我们走房顶,视野开阔些,下面这帮行尸走肉也不一定上的来。”
闻人羽点头称是,随即又疑惑道:“云前辈,这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前也见过这样的……来,这是三张清心定志符,你们带着,别让魔……黑雾近身。”
闻人羽接过来问道:“云前辈自己不需要吗?”
“我?”云天青颇狡黠地一笑:“我早就习惯了。”
清心定志符很是有效,一贴在身上便化作一股涓涓碧流,神识为之一醒。
……是高阶道门符篆,果然是昆墟曾经盛极一时的那个门派的……遗脉?
夏夷则留心记下,此时耳际突然传来微弱呼救声,随即西侧宅子火光冲天。
“有人呼救!”
“走。”
起火的是一处民居,门口几个已经丧失清明的寨民一脸扭曲,涎水直流地说着一些胡话。
众人见状迅速制服他们扑灭大火,才一进门,云天青就被扑上来的一小团人影给死死咬住手臂……有点疼。
“……这谁家熊孩子。”云天青满脸黑线地拎起来,只见那小孩眼神阴沉一脸暴躁,显然也是受了断魂草影响。
一个清心定志符拍上去,小孩眼神茫然了一下,松开口喃喃:“……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云天青:……
随后众人得知此地异状乃是数日前一群形貌似中原人的人带着一株称为忘忧仙树的草来到此寨,说是只要对其许愿任何烦恼都会一消而空,而寨民看到此草生长极其迅速,以为是神迹,所以日日精心照料,没想到它所散发之黑气渐渐侵蚀整个寨子将此地化为死地。
云天青吐槽道:“卧槽这么跳大神的混话也信,那为何我的大力金刚丸就从来卖不出去?”
由此可见云师叔他这些年果然越来越堕落了。
“哼,不知所谓。”
虚空里传来冷哼一声,乐无异一听这声音就翻了个白眼,对着虚空中慢慢华欣出来的剑灵一阵胃疼:“你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自打晗光剑随身,这自称禺期的剑灵就时不时蹦出来吓他一下,脾气奇臭无比,搞得他很无奈。
禺期一脸鄙视地对云天青道:“吾在晗光之中视你剑修二人多时,你与那女子一样,虽是一身剑骨峥嵘根基不凡,但为人太过委琐,难叫人心生好感。”
云天青修炼百年脸皮自然已是厚比城墙,闻言恬不知耻道:“这不是我委琐,显然是叶玑罗先天委琐,我是后天被带出来的沾染上了恶习,你们不要这个眼神,她看过的小黄书摞起来能绕九州一圈。”
所以互相黑同门是你们琼华剑修的特色吗……
夏夷则幻灭地想。
不过到底有了云天青的修为,禺期对破坏断魂草也有了几分底气。
砍树过程倒是顺顺当当,不过禺期也奇怪为何云天青的体质特殊,似乎是经过什么淬炼一身风木属性十分清净,但又对于如此暴烈的魔气很习惯的样子。
而且……隐隐有一丝淡淡的荒莽仙神气息,但又与先前那个琴师身上的有所不同,应当是有什么机缘接受了古神传承过,而那个琴师……
禺期可以毫不怀疑地确定,那个琴师并非这一世是仙人,前世……或许前世中的某一世,定然是上位仙神,他那种堕神气息,比之一般无妄之魔,更有危险性。
正是这种直觉性的危险,才让禺期不得不隐隐防范着,很少现身。
断魂树周围魔气环绕,而众人事先依照禺期指点对其有了防范,绕开周围目光呆滞的寨民,便顺利设法灭去了断魂树。
所幸周围寨民魔化只有几日,很快苏醒过来,而适才那咬人的小孩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父亲死在这场无妄之灾里。
“人道多舛。”云天青拿出酒葫芦灌了一口,面色淡淡,似乎已经是经历太多而看惯了沧桑。
禺期嘲讽道:“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是有同病相怜之事?”
“是呀,兄弟倪墙,爱妻阴阳,宗门尽亡,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那年我本以为这是说与他人听。”
确实是惨极,禺期难得没有再嘲笑,道:“你现在这般,是看开了吗?”
“我看开与否并不重要,坚信自己所行之路,才是琼华剑修之道。”
剑修之道,一意孤行。
夏夷则并没有漏下云天青与那剑灵的低声交谈,听到剑修论道,才对剑修这一类修者有所了然……他们或许大多执拗难近人情,但为人如剑,寒芒出鞘,一往无前。如今修界剑修稀少,约是杂念太多,少了这般孤行之人。
师尊曾言以他资质本应当修剑,只是约是私心作祟,不欲夏夷则也踏上孤行之路,这才让他转修了道术。
寨民恢复神智,但大多对自己丧魂失智之事做下的血腥之事无法接受,只是各自茫然地回家看看自己的亲人是否健在,但随即,四下传来不少哭声。
随即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满是嫌弃的陌生声音传来——
“哪儿来的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嗯?还毁了矩木,真给本座找麻烦。”
话音一落,一个少女满脸是血地摔在众人面前,四肢怪异地扭曲,细一看,却是头狠狠地拗断到背后,口里发出几声微弱的气声,便眼神空洞地毫无声息了。
竟然是被拗断四肢虐杀而死……
“是幼兰姐姐!”小孩一下子认出来,忙扑上去,却见少女已经死去,心头大恸之时,仿佛被无形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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