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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i~我来啦~~”三少流里流气的声音响彻场馆。
严初桥转头,看见莫一晨,当下皱起眉头。
那动作那么明显,莫一晨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这严先生,还真是非常不待见自己啊。也好,省得客套。他打定主意,连招呼也懒得与对方打。
严初桥无声看向三少,似责问“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的么?”
三少笑嘻嘻,“一晨刚好给我打电话说也想来呢,是不是一晨?”如此颠倒是非,十足陆三少的作风。
“好了好了,既然来了就尽情享受运动带来的乐趣,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比赛开始~~”连辩驳的机会都没给莫一晨,三少拿出球拍直接拉严初桥上场。
三少的网球水平显然与严初桥的不在同一条线上,输也是意料中事。
“一晨,要不要来试一下当肉靶的滋味?”三少笑问。
严初桥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加之他面无表情似不将对方放于眼内,实在令人非常想挫一挫他的锐气。
莫一晨笑,站了起来,“也好。”反正都来了,就当运动有益身心。他活动一下手腕,拿球拍上场。
发球前,莫一晨微笑看着严初桥,“严先生,输了不要哭哦。”
他对人一向以和为贵,唯有对严初桥,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挑衅的机会。
严初桥没回应,但额角青筋突了突。
比赛开始。如果严初桥是力量型,莫一晨就是技巧型的。刚刚在场下他就研究起严初桥的套路,比赛时他专挑对方盲点进攻,逼着对方四处跑,消耗体力;但严初桥很快调整战略,扬长避短,以力量压制对方得分。
两人你来我往,网球两边不停地飞,紧凑的节奏让场外懒懒的三少也变得紧张起来。
最后,莫一晨一记回球突然发力,力度丝毫不逊于严初桥,球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直飞底线令对方无法挽救。
“好球!”三少拍手称赞,严初桥视线跟着网球滚至墙边,然后回头看莫一晨。
莫一晨开心笑着,多难得的一分啊,还是从严初桥手里赢来的。他对上严初桥的视线,微微挑起下颌,伸出右手,拇指往下指。
“……”严先生依旧面瘫。
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多么惊动——莫一晨的笑容如平地惊雷,炸开一个洞。
赛况一面倒,最终莫一晨赢得比赛。
“哈哈,一晨,你真厉害!”三少不吝啬赞美之词,“初桥一直被誉为‘球神’,这回他遇到劲敌啦!”看向严初桥,“你输了哦~理应受惩罚什么的。”
“一晨,我们怎么惩罚他好?”三少搓了搓手掌,为此主意兴奋不已。
莫一晨笑,对严初桥说,“惩罚就不必了。……不如,严先生再给我开一张支票,满足满足我的虚荣心?”
闻言,三少识趣不说话,眼珠骨碌碌地在严初桥与莫一晨之间转。
“……”严初桥眯了眯眼,眸中情绪变了又变。
莫一晨从对方神色中读出憎恶鄙视,但旁观的陆子衡却读出了不同含义。
“哎哎,初桥一身汗臭,开了支票你也不敢拿;我给你开吧~~奖励你替我雪耻~~”三少顶着一张笑脸插话,“说真的,初桥,你赶紧去洗澡换身衣服,苍蝇都被你熏死啦!”
严初桥离场走进浴室。
“砰”地合上门,脱下衣服,将冷水开到最大,水哗啦啦冲洒下来。
他站在水中,懊恼咒骂一声,“该死!”
场馆内。
三少笑,“很少有人敢这么和初桥说话,看来你对他怨气不少。”
莫一晨也笑,“我区区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敢对少爷们不敬,不过开玩笑罢了,严先生的肚量即便小,也不会小到那个程度吧。”
三少将球袋交给佣人,保持微笑,“我三少为人最公正了~初桥呢,确实是比较傲慢的人。他是严家的长子嫡孙,自小受宠,而且在严老太爷这嚣张老头身边长大,自己智商又高,所以他不懂太多人情世故,只凭自身喜好做决定,难免会偏颇。”
“……”莫一晨看三少,眼光若有深意,“三少,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还有,今天为什么带我来打球?”
三少滴水不漏,“我和初桥都是天赐的好朋友,难道你不想和我们搞好关系?”
“……你想说什么?”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上天赐了。”三少嘴边带笑,“想让天赐喜欢上你,光靠你自己一个是不够的。他很重视我和初桥,如果我们站在你一边,你不仅可以更快地融入他的交际圈,还能更快地融入他的心,不是么?”
“即使你知道我的身份,你也赞成我待在天赐身边?”
“你比天赐以前的情人要好,我找不出什么理由非要阻止你们不可。所以……你不妨试着和初桥交好?对你只有益处。”三少循循善诱。
“……”莫一晨思考中。
三少见状,转身离开场馆时笑得如得逞的狐狸。
哦,比起单纯大少与风月老手的纯爱故事,他更爱看各种转折——例如从两看相厌到非君不可,那过程得多带劲啊!
24(下).
另一边。
沈家在郊外有度假村,占地千顷,风景怡人。
沈家虽然家大人多,但一有时间就会聚在一起,或谈天说地或讨论时政或闲话家常,气氛很是融洽。
沈天赐长年在国外,如今回家,自然不会缺席如此重要场合。
他的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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