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子里守着炉火,吹着笛子。
林长松看着林至清一口气喝完那浓黄的药汤,脸都皱了:“你都喝了两天了,这么苦,你还喝得下呀。我闻着都觉得恶心。”
“反正我最近有点上火,喝点没事,而且沐白大哥往里面加冰糖了,不苦。你要不要尝尝?”
“咦,我才不要呢,像蜜一样甜我都不喝,光这个味就有够让人受的了。这沐白大哥也真厉害,没想到还会吹笛子,还能一吹吹两个时辰不停的,我光听着都觉得要断气了。”
“知道沐白大哥辛苦你就说话小点声。”林至清指指屋顶,“要不然让你去守药罐吹笛子。”
“诶,别别,我小点声就是,嘘。我只会舞刀弄剑,烧饭做菜和熬药,这吹笛子这么高雅的东西我可学不来的,你别让我去学,啊?”
林至清正想答他话,林俪兰就领着阿莹风风火火地就走里进来,阿莹顺手把门掩上。
“至清,赶紧换衣服!长松过来帮忙!”
林至清被林俪兰推到里间,阿莹将一个包袱塞到林长松手里。
“小姑,让长松一人帮我就好,你、你还是到外边去等吧。”
“你脸红什么呀,小时候还是我抱着你洗澡穿衣裳呢,你这就忘了啊?你这小身子还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我又不是要扒光你衣裳,你扭捏个什么劲?而且这女孩的衣服你和长松懂得穿?知道先穿哪一件后穿哪一件吗?长松就只能帮递个衣服。”
林至清羞得不知如何回话,磕磕绊绊地道:“那、那好吧、两个人、快一些。”
“长松,把包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林俪兰一边剥林至清的衣裳一边说到。
虽然有林俪兰这么有经验的人在帮忙,林至清还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穿戴齐整。
林长松总是忍不住想笑。林至清只是穿了一身普通人家女孩的衣裳,还挺合身。
林至清又被林俪兰推到梳妆台前坐好,解下他发带,把头发梳了梳,一边帮他盘发一边说道:“你这身板和个头与阿莹接近,等盘好发,画好妆容,定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你走路的时候记得缓一些,步子跨小一些。”
“我知道了小姑。”
“你现在是菜农陆伯的女儿,待会儿你就去厨房后门与陆伯汇合,陆伯那里阿莹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他会带你出府,他会向东城门走,半道上会在米铺停留,这时你就可以下车,记得别让人注意到你。有人说赫连灼已经到了天音阁了。你可都记得路?”
“记得,我都摸清了。”
“阿莹,你换上至清的衣裳,要是小厮丫头们过来,你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脸就成。”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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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后,终于都妥当了。
林长松托着腮盯着林至清看,目不转睛的,不禁感叹道:“至清你怎么没有个妹妹呢。”
林至清大窘,红着脸,可脸上的胭脂盖住了,也还是一个红脸,道:“谁说我没有妹妹的,白薇、石蓝不就是?不过她们是不会看上你的,你死心吧。”
“我是说亲生的,同父同母的那种。诶哟、小姑你打我干嘛。”
“少打趣至清,你记得和沙月、海楼接应至清,要是至清少了一根汗毛,唯你是问。”
“小姑你就知道心疼至清,都不疼我……”
“我不疼你?那好吧,我这就把果干和肉脯都拿给沐白。”
“诶,别呀小姑。嘿嘿,你放心,我定会护至清周全的。”
“行了,你们都准备出门吧。长松,记得机灵点,别被人跟着了。”
“小姑放心,我这些出门都有好好观察了,都没人跟着我,他们可能就只盯着至清。”
“还是要小心,尤其是今天,要是露馅了,就白费了。”
“长松懂得。”
林俪兰握着他们的手,捏了捏,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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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清坐着陆伯的马车来到了米铺,下了马车刚站稳就被米铺老板撞见,老板夸了他几句。陆伯赶紧斥责他几句,让他回马车里呆着,林至清低着头又爬进了马车。
陆伯让老板领他去看看今年的新米,看到老板被支开,确认了周围没人注意到他这里,他才赶忙下车往巷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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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阁是歌曳城四大花楼之一,这里大多数是清倌人,有男有女,卖艺不卖身。不过只要清倌人自己愿意,而且客人不得强求,清倌人要变成红倌人也不是不可,但那只是极少数。所以天音阁是四大花楼中最高雅之所,文人墨客也偏爱这天音阁。
更让人感到幸运的是,这天音阁竟然是乌竺教的地盘,他们的老板娘是现今三大待圣人之一:游灵。而知道她有此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游灵是有一天在林家医馆门口偶遇林至清,看到了他腰间的金铃铛,认出那是上一任待圣人达奚烈烈之物,便想上前打声招呼。刚抬脚就发现有人跟着林至清,游灵又收回脚步,秘密地约了林至清。
林至清不仅有金铃铛,还有达奚烈烈的亲笔书信。达奚烈烈虽早已脱离乌竺教,但她仍是他们圣女的同胞姐姐,在教中还是深受教徒们信任。
看了这信,游灵肯定了林至清是达奚烈烈好友后,也道出了自己是待圣人的身份,并且愿意出手帮忙。反正中原之事与她没太大关系,她就喜欢看戏凑热闹,况且这还能和达奚烈烈联系上,何乐而不为?
游灵差人给赫连灼递了消息,说这几日林至清那里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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