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瞿总梦蝶湖墅那边房子的设计师叶蓉,人早就结婚生娃了,胡说什么呢?”陆星北对沈柔避而不谈,又亲切地对沈柔说,“尝尝这个小牛肉,挺嫩的。”
沈柔先是对陆星北应和了一声,然后又小声地对大家说,“我叫沈柔,和陆星北是高中同学。”
话音刚落,就听到霍司康笑着说道,“哦,老同学啊,这么多年也没在一起,肯定没看对眼,是吧?哈哈!”
这话说得有点尬,众人都是一愣。沈柔和陆星北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顿饭又没轮到沈柔买单,从餐馆出来,陆星北提出要送沈柔和叶设回家。
霍司康问起沈柔和叶设住哪,听说沈柔住在澜湾星城,立马对瞿隽说“隽哥,你现在不是也住那个小区吗?刚好把这位沈大美女一块捎回去呗。”
又跟陆星北说“星北你跟他们不是一个方向,你就送许设吧,你俩离得近。”
陆星北没说话,只看着沈柔。
沈柔立马推辞,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你们先走吧。”
瞿隽也看了一眼沈柔,淡淡地说“你别坏了人家的好事啊。”
沈柔脸一红,没有再看陆星北,直接对瞿隽说“瞿总,多谢您的好意。可以走了吗?”
一路无言,车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座椅还启动了加热功能,暖烘烘地让人昏昏欲睡。
沈柔就这样在瞿隽的车上睡着了。
到了小区门口,瞿隽停下车,准备问沈柔住哪个单元。
转过头一看,沈柔眼睛已经闭得紧紧的了。
在路灯的照射下,沈柔的面部线条越发柔和,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翘起,小小的鼻子挺而直,花瓣般的嘴唇看起来柔软而润泽。
瞿隽忽然觉得有点唇干舌燥,抬起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粗鲁地摇了摇沈柔的肩膀,“喂喂,你回家再睡。你住哪栋楼?”
“到了吗?”沈柔睁开双眼,看着瞿隽靠近的脸颊一下就清醒了,“抱歉,我刚才睡着了。我在这儿下就行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刚睡醒的沈柔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又有点不同于平时的娇娇软软。瞿隽听了别过脸去,目视前方道,“说哪个单元就行。”
“六单元。”沈柔也不再坚持。
瞿隽住在九单元,两栋楼离的不算远,就在六单元的左前方,更靠近小区门口一些。
把沈柔送到六单元楼下,瞿隽调转车头往九单元开去。
随后又下意识地朝后视镜暼了暼,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女孩一起拉着沈柔朝单元门内走去。
这是沈柔的孩子吗?瞿隽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才想到也是,陆星北的高中同学再怎么看着年轻也至少30岁往上了,应当是结婚有孩子了。
一个已婚妇女你陆星北也往上贴,难怪不肯结婚,瞿隽不咸不淡地想着。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这几年瞿隽出去浪得少了,没什么事晚上回家倒头就睡了。
但是今天很显然躺下了也睡不着,心情莫名烦躁。也不知道烦什么,总不至于对那个又瞎又傻的已婚妇女有什么想法吧。
“还在米莱吗?”瞿隽给霍司康打了个电话。
“在啊,隽哥,还以为你不出来了。怎么好像有点火气?哥们已经喝上了,就等你了。”霍司康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音乐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瞿家在y城已经富了不知道多少代了,这一代一代经营的生意不仅在y市,就是在全国也都是盘根错节,难以计数。
瞿隽作为瞿家的继承人,却非常低调。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瞿隽不仅一直没有结婚,就算正式的女友也没有。平时虽然有时也玩,但也没见哪个女人真正跟过他。
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人认为他可能性向成谜,也有人猜测他是不是生理方面有问题。
但作为从小到大的好友,霍司康算是知根知底,八成是之前那次被伤得太深了。
不过今天这苗头倒像是这千年铁树又要开花了。
想到这里,霍司康低头啜了一小口酒,再抬起头就看见瞿隽已经到了。
跟晚饭的时候不同,瞿隽整个人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走到吧台这边,直接拉开霍司康旁边的座椅往上一坐。
抬手朝酒保指了指霍司康的酒,全程没说一句话。
待酒保把酒倒好,直接端起杯子往嘴里倒。
刚才开车在路上,瞿隽的眉头就越皱越紧,这个傻女人都结婚了还招蜂引蝶的,男人有什么心思也看不出来真是够傻的,估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一口气喝完一杯烈酒,瞿隽才感觉心情稍稍平复。
霍司康见状赶紧问道,“这大晚上的这是怎么啦?谁敢惹你啊,还把你气成这样?”
瞿隽看了看他,没说话,端起酒杯又往口中倒。
“别啊,什么时候见你这么生气过?是不是星北那个臭小子,我帮你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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