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麽。显然无论选哪一样,都是不情愿的,可是更加不愿意放弃苏幕遮。
“我舔!”
朱靖煜像是看好戏一样地看著严野:“你确定?”
严野没有回答,可是他的眼神分别在反问:你说呢?
“哎呀,那我得赶快广播一下,让咱们今天的客人都过来看看,这严氏企业的大少爷舔酒可不是轻易能见的。”
“你!”严野没想到朱靖煜还得寸进尺了,底下的手早就握成了拳,掐在肉里浑身不觉。
“怎麽样,其实跟我做,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诶。”
“我怎麽不觉得,朱靖煜,别说我这辈子不会居於人下,就算要做下面的那个,也绝对不是你!”
“那会是谁?苏幕遮麽?”
严野眼神一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的可能性,让他在下面──那是绝无可能的,可是当朱靖煜说到苏幕遮,却有那麽一瞬间的犹豫,犹豫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在场的包括严野自己都没有在意:“朱靖煜,你要广播就广播,要摄像就摄像,不要这麽婆婆妈妈的东拉西扯。”
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要是再有什麽莫名其妙的决定,严野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捅到面前人的脸上。
朱靖煜此刻的表情跟刚才听到严野说好的时候一个模样,似乎还要开心一些。一双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严野,你真的愿意为了苏幕遮做到这种程度?”
“你不是要广播麽?”
一个反问已经很明确地回答了。
“我想先欣赏一下,独乐乐自然也有不一样的乐趣,你说是吧。”
严野不再理会他。现在他只想赶紧做完这个丢人的事情,把苏幕遮买下来。
低下头。
伸出舌,想到这红酒不但脏了,还沾了朱靖煜的口水,就更加郁闷,闭上眼,正要舔,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音乐来的那麽及时。
可是却又那麽不是时机。
严野不知道等下还有没有勇气低头舔。
掏出手机一看。
居然是苏幕遮。
犹豫了一下,还是挂断了。他不想让苏幕遮知道他在做什麽,这麽没有自尊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音乐却又响了起来。
严野再挂。
继续响。
接著挂。
如是几次。
朱靖煜看不下去了,皱著眉头道:“哎呀,跟叫魂一样。”
严野撇了撇他,暗想苏幕遮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今天这麽反常,定是有什麽事,於是趁著铃声响起,接了起来。
“严野,不要舔,我求你不要舔!”
“……”
这什麽意思?敢情苏幕遮知道自己准备干什麽!严野四下瞅了瞅,没发现熟悉的人影,可是这是不是太诡异了,实在是没法理解啊!还是自己身上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放了窃听器?
“不要舔,你不要上了四少的当。”
“……”
上当?
严野看向朱靖煜,那眉那眼,还有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跟往常没有什麽区别,但为什麽现在觉得朱靖煜那头顶上端端正正的顶著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诡计”!
“我,我……”
苏幕遮还想说什麽,手机一下被朱靖煜抢了过去。
“哎呀,幕遮,让我怎麽说你好啊!”语气有种家长的口吻,里面充满了对不成器的孩子的郁闷和无奈。
隔了一会儿,又自顾自地说起来:“你真这麽决定了?”
这话说的莫名。
严野一时也搞不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况,眼神疑惑地看过去,又听到一串“好吧……好……好……我知道了……你不要跟他说什麽……哦……好……”
电话被挂了,朱靖煜递给严野,摊著手:“哎,养儿不孝啊,胳膊肘往外拐!”
严野自始至终一直云里雾里。可是却有种感觉,自己似乎不需要再舔这脏兮兮的红酒了。
“你走吧,我要去杀人!”
“什麽?”
“走吧走吧,好歹能看回好戏,没想到,哼,不要拦我,我要去杀人。”
严野看著朱靖煜走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奔走几步:“那幕遮。”
“领回去吧,领回去吧,就当我养了一条白眼狼。”朱靖煜故意咬牙切齿地说著,可是眉眼间却不见一点儿愤怒,心情依旧是很好的样子。
偌大一个游泳池,严野整个人浸在水里,修长的身躯,伸展的四肢,即使在水下也显得完美异常,水温贴著裸露的肌肤,从开始的清凉渐渐变得温暖。静止的水流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子宫,将他团团裹住。
昨夜发生的一幕幕从脑海中走马灯般的闪过。
他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後来跟苏幕遮打完电话,知道事情的始末自己该做什麽样的表情。
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经陷进去了有多深。
比方说在这谁池子里,起码还知道有多少到底,可是面对著苏幕遮,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的极限在哪里。
人前丢脸都不在乎了。
是幸还是悲?!
晶亮的水花向四方散开,水面荡漾,严野如出水芙蓉一般从水中跃了出来,随意地抹了把脸,抬起头,游泳池是露天的,阳光照耀著水波,好似无数条金色鲤鱼在池中穿梭,又像是织女手中的金梭。
心头一跳,天上不过是天女浣纱,梳理银河万千露水刹那,人间却已老了沧海枯了桑田,过去千年万年。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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