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主厅,继续参加东方逸的入殓仪式。
刚才鹤问天那么一死,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来到此地的初衷,东方逸好端端的入殓仪式,倒成了声讨东方家的好时机。要是东方逸真的泉下有知,只怕要气的从棺材里跳起来。
几个女人,几个东方家的下人,还有东方振威,凄凄惨惨的合着找来的那一堆礼乐师傅,匆匆把东方逸给下了葬。
下葬的地方,是七日庄的后山,那里便是东方家的祖坟。
下葬的时辰是找人算过的,一路的漆黑,沿途只点着几盏纸灯,说是给故亡之人照个去路。
萧何止听着耳边的声声锣鼓,哀乐阵阵,面无表情的跟着那唯一几个真心前来吊唁东方逸的人往坟地走。
萧何止是不信这些的,这些神佛鬼怪一事,他一概不信,他信的,只有自己。
要是真的有因有果,有善有恶,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是天意教香火堂的堂主。而刚才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士,也早该死了个遍。
仪式完毕,几个女人扑在坟前期期艾艾地哭。东方振威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表情肃穆。
萧何止观察着东方振威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5.
夜深。
东方逸下了葬,就剩下一些琐碎事了。他可以在七日庄呆的时日也不多了。
萧何止一边往自己住的院子里走,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手里的扇子不禁捏紧了些。
还没走到院子,就听得不远处有箫声。
这样的局势之下,谁还有闲情逸致吹箫?
况且这箫声,也太空了。空得好似,什么东西都没。
这萧何止名字里带个萧字,和箫同音,所以也好听箫曲。
此时,萧何止闭上眼,侧耳倾听。吹这箫的人,可真是个世外之人。
萧何止甩了下手里的纸扇,朝着着声音的方向去。
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林昭院。
林昭院。
不会是……?
萧何止想到这里,不禁弯起嘴角,走了进去。
而入眼的,就是无幻穿着僧袍的身影。
待一曲吹罢,萧何止才走上前去,“无幻师傅……”
无幻闻声回头,看到的便是萧何止的那一抹淡笑。
无幻习惯性低头行礼,“萧施主……”
萧何止走了过去,四处看了看,“无幻师傅,就你一个?”
“他们去给东方施主超度了。”无幻说道,抬眼之间,发现萧何止上下打量着他,才连忙把手里的箫往身后藏。
萧何止看无幻如此慌张,才突然想起那日那个僧人说无幻六根不清净。
箫,是凡尘物。
萧何止眯着眼睛笑道,“你怎么没去和法空师傅他们一起给东方老前辈超度?”
无幻抓着佛珠,淡淡道,“我被师傅禁足了。萧施主,还有何事?”
萧何止一听这话,也大概知道无幻不愿意他留在这里。
笑道,“只是听到箫声,来看看吹奏的是谁。找到人了,就安心了。”
萧何止看着无幻的脸色,无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落叶。
萧何止又道,“既然找到了,那我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离去。
人还没到门口,又转身回来,眼底一片笑意,“对了,无幻师傅,我有个不情之请。”
无幻站在那里,看着萧何止,“何事?”
萧何止勾唇一笑,“你离开之前,可否来与我告别么?”
无幻看了眼萧何止,沉默了一会儿道,“可以。”
萧何止满脸笑意的转身,一身青衣在月光下晕上了一层光晕。
无幻看着萧何止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那一点青白消失在黑暗中,才拉回自己的视线。
叹一口气,拿着那只洞箫,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
入夜无声,萧何止拐进小路,往自己所住的院子去。
只是夜凉如水,寒意四起。
“主子……”
萧何止听得一声呼唤,眉头微皱了一下,转了个身,就隐入了一旁的花丛里。
萧何止顺着声音去,冷冷道,“什么事?”
那边的月光照了半寸墙沿,一个女人站在那里,黑色的纱衣层层叠叠。
“主子……我…”
萧何止甩了下袖,“到底什么事?”
月光下,女子的脸模糊了。
青夫人,他们都这么叫她。
她是流落青楼的世家子弟,被东方逸看中,嫁入东方家为妾。可是最后,她也不过是赵青严,天意教香火堂的赵青严。
赵青严伸出手,一只手白细纤长的手。
萧何止往那边一瞥,赵青严细长的指尖上,一点点的黑色蔓延。好似涂了黑色的胭脂,艳得散不开。
萧何止皱眉,“你中了毒?”
赵青严点点头,“东方逸临死前咬了我的手,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萧何止拿起赵青严的手指来看,月光下,赵青严的脸微微红了。
萧何止瞥了眼赵青严的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女子,和当年的赵青严一点都不像。
一身脂粉,妖媚入骨。
这是他调教出来的东西,才用得如此淋漓尽致。
萧何止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赵青严手心,“每日涂在发黑的地方。”
赵青严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收起瓶子,抬起头又道,“主子,东方振威白天都忙碌于东方家的琐碎事,行程简单,丝毫没有特别之处。那两个女人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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