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里被他骗了又骗。
苏荷站在原地看着范无救的身影渐渐远去,脸上那一块苍白的肤色又迅速恢复成了红色,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皮还不够厚,怎么就那么容易红了呢?”
范无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经过忘川河时,他掏出怀中的丹若,停下脚步丢了下去。
苏荷自然不会知道范无救这样处理了自己偷来的丹若,他直到看不到了范无救的身影才转身准备离去,谁知刚抬脚就撞到了树干上。
“我去!谁在这儿种的树?”苏荷摸着脑门,蹙眉道。
☆、第十四话毒火攻心
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如火,如血,如荼,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开放在黄泉路上,一眼望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给离开阳世的魂魄以指引与安慰。
曼珠沙华在世人眼里形同死亡之花,但是在阴间,却是唯一美景的存在,热恋的鬼魂们也会喜欢在这片红色中耳鬓厮磨,山盟海誓。这个时候时间还有一点早,酆都还沉睡着,自上俯瞰,彼岸花如同酆都的珠钗,而忘川河则是酆都的腰带,夜色中相映成辉。
一片红色的花丛中探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折下一株彼岸花:“阳世的有一种白色的彼岸花,你可曾看过?”
“是吗?不曾看过,你瞧见过?”那人跪于他身后,手里执了把人骨梳子,握着他黑玉般的长发细细梳理着。黑色的发柔顺无比,梳子只稍一停留,便直落而下。
苏荷摇了摇头: “我也不曾见过,但我听世人说,白色的彼岸花意为只看着你。如若我能见到,一定摘一株送给你。”
“那有何难?”那人放下了梳子,扳过他的肩,凝视他的眼,笑道:“这花,不一直开着么?”
“我?”苏荷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把我比成花?”
“你的眼只看着我,那不是白色彼岸,又是什么?”那人笑着伸手逗逗他的下颌:“再说了,苏荷苏荷……本就是花的意思。”
“那你可得悉心照料我。”苏荷笑:“要不然我可是要荼蘼的。”
“当然,我怎么舍得你荼靡?必定是好好滋养着,长开不败呢。”那人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
苏荷伸手探入他的衣襟:“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见识见识了。”
那人笑着推开他的手,起身便想跑开,才跑出一步,就被苏荷拉住了手,他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便跌了下去。红色的彼岸被他衣襟带起的风吹的一晃,又很快平复下来。那人没有跌到地上,而是带着苏荷一起跌下,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嘻嘻一笑道:“有个人肉垫子倒是不错。”
“你若喜欢这个姿势,以后我们就一直用这个姿势好了。”苏荷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我喜欢的多着呢。”那人的手指缠住他的长发,带到唇边亲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吻住了他略显苍白的唇。
望乡台吹过的凉风牵起彼岸的花枝,那是一曲死亡之舞。入骨的凉风敌不过花间人儿的缠绵,落在花丛中十指相扣的手,不时上下移动着,惹的彼岸花羞红了脸,越发红艳欲滴。
范无救得知苏荷中毒时,自然是很惊愕的,但是谢必安说出来的话,又怎么可能是假?虽然苏荷中毒与他并无直接关系,但是确实是自己大意,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回去了。所以谢必安让他去看看苏荷的时候,他还是答应了。
只是苏荷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一点不太正常。脸色酡红不去说了,毕竟中了那cǎi_huā贼的□□,但是双眼紧闭,还咦咦啊啊的,这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范无救支着下巴观察着他,这是……毒性发作还是另有隐情?
苏荷紧闭着双目,双颊微红,胸膛剧烈起伏着,喉头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哪儿病哪儿痛的□□。
范无救观察了好一会,总算得出个结论,这兄弟看来是中了□□,在发春梦。他拿了手里的药,起身找来了罐子去外面生火煮药,虽然只靠这些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解他中的毒,但是范无救已经是尽力了,接下来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那个cǎi_huā贼到现在还没有落网,要不然一顿毒打,逼她说出解方即可。
范无救煎好药回到屋内的时候,发现苏荷人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着呆。
“你醒了?”范无救把药放到了桌上,在床边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荷依旧看着屋顶,开口道:“我刚才做梦了。”
“嗯……”范无救咳嗽了一声,起身赶紧倒了杯水递给他,希望他就此打住,他可不想分享别人的春梦。
“我梦到和你在彼岸花从里缠绵……”苏荷没有接水杯,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居然只是一场梦……”
要不是看他现在病着,范无救真的很想把手里的水泼过去让他清醒清醒。范无救拉开了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靠着:“你身子不好,先喝点水吧。”
苏荷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我要是身子一直不好,你是不是一直会来照顾我?”
“你病傻了吧?哪有人想一直生病的?”范无救喂他喝了水,又扶他重新躺下:“药凉一下就可以喝了,你很快就会生龙活虎了。”
“什么药?我这是中的□□,你真想救我就上来。”苏荷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板:“可别胡乱找了药给我喝,搞不好把我喝的魂魄都散了。”
“你放心吧,谢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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