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顾忌没有实行。
秋天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苏亦城舒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有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
在威海玩了一天就按照行程在二号那天去了青岛。一直只贪图享乐的苏亦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有些碎裂的心给黏好了。
可能是那三天的假期玩得有些过头了吧,陆容泽回来之后竟然大病了一场,若不是那个晚上苏亦城恰好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自己的手表是不是在他那儿,然后从电话里听出了些端倪,估计他病死在家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到医院后虽说打过了退烧针,但陆容泽却没有丝毫意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有了些许意识。
双眼朦胧地扫了一下四周,白炽灯光配上这白刷刷的室内墙壁,外加全套的白色床上用品,陆容泽合上眼,知道自己被送进了医院。
“啪嗒”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虽是极细,但刚醒过来的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陆容泽懒得瞥过脸去看来人,知道是晚上查房的护士,索性闭上了眼睛不闻不问。
脚步声徐徐地往这边移来。苏亦城见他还没有醒来,本打算不做停留往外走去,但眼神所见之处,那双坚实的臂膀不知何时已露在了单薄的棉被之外。
转身又走了回去轻手轻脚地替他盖好了被子,双手刚收回时,那双锐利的眸子已经睁开。
“醒了?”他笑问道。
陆容泽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见别的人而已。可是当那双手伸向他时,熟悉的味道也跟着飘了过来,很清新,很舒服。
知道是那人来了,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在看到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容颜时,心蓦地漏了半拍。
“怎么了?”见他呆愣着,苏亦城以为他哪里不舒服,遂伸手在他额上摸了一把,待试出体温正常后,皱眉,又道:“哪里不舒服么?”
陆容泽从被子中伸出手抓住了他一直想抓却不敢抓的手,紧紧握住,视线从未离开过那张脸。
虽说是被同性的好友给握着了手,但还是感觉怪怪的,苏亦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着痕迹地抽蘒被握着的手,笑了笑:“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那人摇头。
“那要不要喝点什么?”
那人依旧摇头。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没有分毫犹豫,陆容泽就这么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了。
苏亦城的脸由白变青,再由青变黑,最后由黑变红。他红着张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无措。
那双锐利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水灵无辜,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彼此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说话。一时间,空落落的房间内鸦雀无声。
面上的热度渐退却,苏亦城以为他是刚醒脑子还处于迷糊状态,就没怎么在意。只是,一直平静的心此刻竟开始紊乱起来。
噗通——噗通。
第二天早上陆容泽就愤愤地走出了病房,晃了晃还有些眩晕的脑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不为别的,就为今早给他打点滴的那个护士扎了几次没能扎到位置而戳疼了他。
早上扎针的时候小护士在那双能凝结出冰块儿的眼神下颤抖着手往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可是拍了许久都没有拍出血管来,最后只得硬着头皮给他擦了些碘伏,然后将针头刺了进去。
一下,没有出血,拔出再扎,却依然无果。陆容泽顿时炸毛,一脚踢开了美丽的护士,而后猛地一掀药车上的物品,丢了句“废物”后竟就此夺门而去。
陆容泽不胖,只是他的血管过细而难以找到而已。可是他就是那么讨厌疼痛的感觉,尤其是一下又一下的。
那护士自知是自己的失职,又怕护士长怪罪下来,连地上的药品都顾不得拾起便追了出去,待追到那个脾气怪异的男人后想要道歉,却被对方的一记眼神给唬退了好几步。
纵然他可怕,可毕竟还是自己的饭碗重要,于是护士怯怯地央求他回去将今天的药打完,而且医生开的药也只有今天一天的了。
然而这个脾气阴冷的男人却只是冷眼看着她,脚下的步子也随之顿住,不走,亦不回。
美丽护士泪眼婆娑地拉着一脸冰寒的男人,如此言情的场面霎时就吸引出了来来去去的人,不出片刻就有一堆人围了过来。
当然了,被吸引的还有那个叫苏亦城的医生。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当陆容泽再次躺回那张病床时,他竟似个孩子般笑了起来。
只要他苏亦城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是他很重要的人,就很满足了——哪怕他只把自己当做朋友。
在医院死皮赖脸地待了几天——应该说是闲缠了苏亦城几天后,陆总监满意地出了院。当走出医院的那一刻,他仰头闭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第一次打心眼儿里觉得,原来住院也是一种美好的事。
——至少这几天的日常三餐有自己的心上人陪同,纵然吃的是医院的饭菜,他也觉得倍儿香倍儿有味。
日子过得很快,每天都是上班下班的节奏,待到厚厚的冬衣穿在身上时,大家方知冬天来了。
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这个冬天c市却还没有迎来一场象征着冬季的雪,偶尔蒙蒙细雨,偶尔寒风凛冽,但始终没有降雪的迹象。
透过玻璃窗望向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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