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想和你再见一面……恩,聊一聊关于摇滚方面的话题,做一次深切友好的跨国交流。”
严欢下意识地觉得贝维尔中间的那个停顿有些诡异,不过他找不出原因。
这个金毛老外究竟在打什么名堂?
“我现在没有时间,我们很忙,有很多糟心事,没空……”
“哦,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们的贝斯手跑路了是吧?我知道这件事,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什么?严欢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难道你要给我推荐贝斯手?”
悼亡者的候补贝斯手会是一个金发老外,严欢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不,不,我只是给你一些忠告和建议。关于你们原来的那位贝斯手,我这里正好有些消息,我猜你会想要知道。”
关于阳光的消息?为什么远在英国的贝维尔会知道?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严欢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天真的小孩,欢。”贝维尔似乎笑了一下,严欢听见他的气音从遥远的电波那边传来。“很多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而有些事情在这里说也很不安全。”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化,下周我去中国的时候,你到上海来找我吧。我等你。”
贝维尔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严欢抓着手中发出嘟嘟忙音的手机,表情有些迷惘。
贝维尔究竟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关于阳光的事情。
“电话打完了?”
付声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让严欢吓了一跳。
“啊,是、是啊,打完了。”严欢下意识有些心虚,连忙把手机收起来。
付声:“是谁?”
“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啊,约我下周出去见个面。我和他真的是很久没见了,下周我可以请个假吗?”要当着付声的面说谎,压力真的很大。严欢睁大眼睛,努力不要让自己转移开视线,不然就会显得很心虚。
付声盯着他看了一会,转身。
“你想去就去,不用问我。”
严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付声没有追究就好,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想再给自家的吉他手添乱。严欢下定决心,自己先去试探贝维尔,等真得到了消息再对付声坦白也不迟。
我这都是为了乐队着想啊。
严欢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压下心中的那么一丝丝愧疚,继续准备晚餐。
厨房外,付声其实并没有走远。他轻靠在门一侧的墙上,听着里面严欢小声的自言自语,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似乎在思索这什么。须臾,吉他手起身,返回里屋。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过了这周的最后几天,新的周一一到,严欢就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班车。
悼亡者所住的城市离上海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严欢早上上的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是中午时间。他看着手机上贝维尔发过来的短信,再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幢摩天大楼。
好、好高级的酒店?kg真的就住在这里吗?严欢抬头看着这座几乎快要看不到顶的豪华酒店,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外部装饰几乎都快闪瞎了他的眼。
再想想悼亡者巡游的时的住宿条件,严欢忍不住要摸一把辛酸泪,真是天差地别啊。
酒店的走廊里很是静默,踩在地上柔软的厚垫子上,整个人都好像快要陷进去了。按照短信上的提示,严欢找到了贝维尔所在的房间。
整个走道上只有他一个人,严欢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敲门。
哒哒哒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道里显得格外响,似乎传遍了整个楼层。一声又一声,像是催婚的敲门声,严欢被自己整得有些惊悚,心里也在抱怨贝维尔怎么还不过来开门。
“这家伙怎么这么慢?”
严欢回头看了眼昏暗的走道尽头,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摇了摇头,他甩出脑中荒谬的想法,继续敲门。
可手指刚刚触碰到冰冷的木面,一只苍白如幽灵的手臂兀地从背后探出来,抓紧了严欢的手。
我的妈呀——!
张大嘴的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另一只手又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就在严欢都惊出一声冷汗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
“趁我不在的时候,跑到酒店里来和别的男人见面,恩?”
那个销魂的,让人颤颤发抖的鼻音,严欢是再熟悉不过。
他巍巍地抬头,果不其然,一双漆黑的眸子正从上方俯视下来。那个男人把他环在两手之间,紧盯着他,用令人不安的语调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严欢?”
“付、付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叫什么,这就叫捉奸在酒店啊,哈哈,严欢,为你哀悼。
出门有事,回来再回复上周的留言。亲爱的们,热吻一个,周更还习惯吗~~~~
☆、你明白吗
现在和付声的关系不比以往,自从月前付声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以后,严欢对于他的接近,心里总是有那么些别扭,更别提现在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了。
况且,身为一个心理正常的男性,任谁被同性这样示威似得圈在怀里,都不会觉得舒服,他严欢又不是娘们,有必要摆这种经典p吗?
当即,没有回答付声的问题,严欢一弯腰探头,从付声的禁锢里钻了出来,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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