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儿打到一边儿去了,马上就红肿起来,嘴角淌下血来。
田如玉不可置信的看着于战南,说:“你敢打我?”
此刻的于战南已经没了精力跟他玩这种白痴的对话,他捏着田如玉的小下巴,表情格外冷酷:“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人是你带走的?”
田如玉倔强的仰着脸,阴狠的盯着于战南说:“你会后悔的!”
其实他也不认为时间形势都拿捏的这么好的谋略会是田如玉这样没脑子的人干出来的,可是他不会放过他!
于战南浑身是血,身上多数是别人,也有他自己。他站在暗色的夜空下,表情可怕的像个魔鬼,一声令下:“都带上,回去!”
倒是抓住了几个后来带走邵昕棠那伙儿的人。可是严刑拷问,威逼利诱都没用,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只说是有人拿了大笔的钱找他们办事儿,而找他们的人他们并不认识。
于战南赤红着一双眼派人去找人,命闫亮叫来了公安局的局长,还有天津各个地头的黑社会头目,一边全城搜捕,一边找线索。
一个晚上下来,于战南的眼窝都深陷了,一双虎目中布满红血丝,看着赤红吓人。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劫走邵昕棠的车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整个天津城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做这件事儿的人是天津城很厉害的角色。
闫亮一宿跑外跑出,也急得神情憔悴肃穆。他进来跟于战南说:“田府派人来接他们四少爷。”
“打发回去,不找到人我谁也不会放!”于战南坐在厅里的沙发中,姿势有些颓丧,电话一直放在离他最近的右手边。
“田家四少爷在那里一直骂,刚才还要求吃饭。”闫亮静静的站立在那儿,轻轻地说着。
“吃饭?”于战南冷哼一声:“昕棠还不知道有没有饭吃呢,他还想吃饭?”于战南的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担忧,他冷冷的说:“让他饿着吧,水也不给。这件事儿和他八成脱不了关系,如果昕棠少了一根汗毛,我要让他后半辈子都为这件事儿后悔。”
闫亮走后,于战南独自坐在厅里等电话,心里像是几万只蚂蚁在咬噬,弄得他心焦烦躁。只要一想到邵昕棠可能的遭遇……他就像有人拿刀在他心脏上翻搅一样,让他想都不敢想。
一夜的时间,他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想过了,一条一条的捋顺。在天津,跟他有大过节的人几乎没有,除非是政治斗争,但是如果是政敌,抓也应该抓他儿子,而不是邵昕棠。所以想了一遍又一遍,于战南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田家人。
田如玉没脑子,这样有谋划的事儿不像是他能想的出来的,恰恰挑了一个他最放松,保护最薄弱的时候。田家还有两个人有嫌疑,就是他舅舅田中和与田如轶。
他舅舅非常反对他跟个男人纠缠不清,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而田如轶,那天他看到他跟邵昕棠在一起,照例说他俩相处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是真的能发生什么,于战南也不信。就算是邵昕棠很招人喜欢,可是那是他的人,他甚至明白的警告过田如轶,他不觉得田如轶这个比鬼还聪明的人精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抢他的人,跟他作对。
所以想了一圈儿后,都有可能,而又都不像。于战南头疼的叹了口气,现在他只祈求邵昕棠别受什么伤害就好,坚持到他救出他。
“司令。”闫亮又从门外走回来,站在于战南身前说道:“田府来人,您舅舅邀您去他家用午饭。”
于战南沉吟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在这儿守着,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我去探探。”说着,于战南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出门了。
到了田府,田中和热情的接待于战南,看样子也是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知道他儿子干了做死的蠢事儿。
于战南什么也没说,压根儿不提田如玉的事儿,像往常一样在田府吃上了饭。
今天难得的齐全,田府的儿子除了田如玉全到场了。场面热络的抢着给于战南夹菜,抢着跟他说话。他们问一句于战南答一句,始终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倒是让他们不好开口。
田如海作为大哥,强撑着硬上,率先举起杯子要敬于战南一杯,笑着开口说道:“表弟,我敬你一杯,代我四弟给你道歉了,他还年幼,不懂事儿,回头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别!”于战南伸手挡住他的酒,脸上丝毫笑意也没有,他说:“代我教训就不用了,我也没想教训谁。只要我的人没事,谁也不会有事儿。”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冷下脸来。于战南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的人有事儿,大家都脱不了干系,田如玉……
田中和听了很不高兴,放下筷子,厉声质问道:“战南,那是你亲表弟,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动你的亲表弟吗?”
室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于战南的脸上,等着他妥协。
于战南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深沉凝重,说道:“舅舅,表弟的事儿我也很抱歉,可是现在被劫走,生死未明的不是外人,他是我床上的人。今天我也实话告诉你们,他还是我想一起过一生的人。如果只是个随意的外人,只要兄弟们看中了,我于战南一定二话不说,拱手相让。可是他不行,他就不是个女人,如果是个女人我一定十八台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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