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发出一个单音,很清楚的声音。
“你这个样子只能维持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后,依旧会变回魂体。”阴雅亦淡言,抱着龙玉看季琏,他才不会说,他是不想让龙玉去抱别的人才给了季琏恩典的!
“谢王!”只是简单的道谢后,季琏抱起毕箐冲了出去,特尔端着青花小碗在后面追。
……青衣……
……青衣……
……青衣……
黑暗中,毕箐感觉有人在叫他,那明明不是他的名字,他却知道对方叫的是他,只有他。
是谁?是谁在叫我?
他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他,穿着华丽的贵服坐在奢华的马车上,护卫队很长,尤其是马车周围的护卫很严密,可是那种严密并不是对外的,士兵的刀尖都是向着里面,所有的护卫都是为了防着马车里的人,生怕他会逃走一般,然而,他后背的深浅不一的伤口以及穿过琵琶骨的锁链,让他怎么逃?马车辗过石子时,只是小小的颠了下,他却要忍受巨大的疼痛,明显感觉到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粘在内衬上,非常的不舒服,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撩起车帘,不意外的对上一双漂亮的让人羡慕的银灰色长眸,心却抽疼起来,比身上的伤口还要疼……
黑暗袭来,浓如墨,一张张的脸从眼前滑过,扭曲、丑陋的脸,每一个都想他死,每一个都那样的恨他!仿佛他活着就是一种罪,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他?
为什么?你们不是我的家人么?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在乎我!
……我在乎!……
坚定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在乎我?
……我不在乎你,在乎谁。……
一句话,由如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沉封的记忆之门,那一切的一切涌入脑海,那家开在小巷中只渡有缘人的小店,那个有着银灰色眸子的男人,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他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那个人,把转世的机会给了他,而对方却魂飞魄散!他一世又一世的寻着找着,直到桑大人告诉他,季琏已经不会回来了。
他寻了失魂玉,只要过了这一世,他就不会有来世,没有季琏的人生,他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个人已经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因此,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只爱他!
“缘始缘终,缘是结果,亦是开始,珍稀你所得到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缘分。”
他再次进入玉缘绝不是个意外,想到冥后当时的话,他可以确信,季琏并不是真的消失的什么也不剩,冥后敢说出那样的话,也就说明,有可扭转的余地,似乎他昏迷前听到了季琏叫他。
“青衣,对不起……原谅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只要你回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你真的什么都答应么?〗一个声音很是熟悉,在灵魂深处响起。
我,可以!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我要你的命,生生世世,无论何时你的命是我的,做为交换,我答应你让你们再一起,直到魂尽。〗
好。
一个好字落,半朵曼陀罗花刻在灵魂深处,那是契约的印记,最古老的契约,与此同时,一颗只有半朵曼陀罗花的玉珠子出现在龙玉的手中,他把这颗珠子与一颗只有半只幽兰色蝴蝶的珠子,放到了同一只水晶瓶中,两颗珠子飘浮在瓶中,相互纠缠在一起。
晓牧在接到毕箐出事的光电时,第一时间冲入了医院,看到被光波治愈的完好的毕箐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只松了一下,就爆跳而起,指着病房门口的特尔大叫起来。
“是你!是不是你害箐哥的!”
“啊呸!我要害他还送他上医院?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特尔啐他一口。
“你会那么好心?”他上下打量特尔,“流里流气的不像好人。”
“看能看出来么?好人两个字又不会写脑门上!”特尔瞪对,这小子会不会说话呀!
“坏人两个字也不会写脑门上!”晓牧冷哼一声,怎么看都觉得他嫌疑最大!
“你才坏人呢!”特尔炸毛,他就一本本分分的幽夜蝶,什么坏事都没干过,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说!幽夜蝶不发威,你当我毛毛虫呢!
就在他准备要动手时,季琏黑着脸把门口的两只拎了出去,“要打出去打,别吵到他。”平静无波的声音楞是让人听出几分冰寒。
“公子,他欺负我!”特尔可怜的说,找自家公子给他报仇。
“闭嘴。”季琏冷看他一眼,闭上了嘴,又看向晓牧,明显这个比较聪明,连话也没敢说,他满意的关上门,陪在毕箐的身边。
他伸手想去摸毕箐的脸,可这个时候有人不识相的推门进来了,他眉头顿时一皱。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中年,年龄应该也就百来岁,只是长的老成罢了,“他什么时候醒。”对方没有礼貌的话,让季琏很不喜欢。
他没说话,去买回来的特尔走进来挡在对方面前,“你谁呀?”
“军部,伯森莫斯尔上校,怀疑毕箐非法使用能力。”对方回答,正眼看都不看特尔。
“啧!”特尔撇下嘴,“莫斯尔家的爪子伸的够长的。”伯森淡瞥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不肖的眼神。
特尔放下水,摸出光电开始打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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