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就跪在那边,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敬锋的怒意。
十分钟后,敬锋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用遥控器按开了电视,开始换台,完全当邱月铭不存在。敬锋看了半个小时晚间新闻后,自己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并没有指使邱月铭去做这件事。之后他把电视关了,回到房间,关上门,接着传来了关灯的声音。
邱月铭在车上想过很多种敬锋惩罚他的方式,却唯独没想到的是晾着他,不理他。他跪在门口丝毫不敢动,不能去敬锋跟前道歉,原本还幻想的很好的夜晚,就这样灰飞烟灭。
邱月铭跪在门口一夜,偶尔打个瞌睡转而就醒了,门缝里透进来的风吹得他头昏脑涨,鼻子也有些不通气。
挂钟慢慢的指向六点,敬锋却提前起床,洗漱之后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喝了,然后换衣服准备走人。见邱月铭还跪在那儿,只是看了一眼,说:“你起来吧。”
“先生……我……”邱月铭有气无力的扶着柜子站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今晚有事,不会回来了。”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随着咣当一声,邱月铭觉得世界都崩塌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到沙发那里坐下,环着胳膊浑身发冷。他恨自己不该喝那几杯酒,却也没想到敬锋会如此生气,不听话的后果太可怕,更甚于被打那几巴掌。邱月铭也懂,之前敬锋对他所谓的惩罚无非是基于情趣上的,而真正的惩罚还是不理不睬的冷漠。
邱月铭浑身无力,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冷醒后,又回房间睡。他睡得不踏实,噩梦一个接一个的袭来,他梦见高中时候自残,梦见被敬锋赶走,还梦见从高处坠落。醒来后,已是下午,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嗓子就像被火烧过一样的疼。他没胃口吃东西,无力下床喝水,就这样的状态,整整的在床上耗了一天。
这个晚上,敬锋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来。邱月铭终于打起精神给自己洗了个澡,还顺便给自己后面做了清洁,又塞上肛塞。
做好这些,他回到床上,想要继续睡觉。
敬锋不在这里,房间寂静得可怕,做了错事,内心还担忧敬锋的态度,他意识到自己在生病,可始终抵不过心理压力,或许因为白天睡得太多,邱月铭失眠了。
总该做点儿什么吧。邱月铭想。
不敢给敬锋打电话的他,选择给钟季拨了过去,至少问问情况也好。
一开口,嘶哑的声音倒是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钟季在电话那头问。
邱月铭清了半天嗓子,却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生病了?”钟季在电话那头试探性的问。
“嗯。”邱月铭实在发不出别的声音,只能这样回答。
“哎……你真是……行了,你等着,我过去。”钟季说了这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也就十分钟,邱月铭便听见拧门的声音,接着他赶紧一双冰冷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钟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发这么高的烧?着凉了?”
“嗯。”邱月铭点点头,没脸提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他被搀扶着出门、上车,接着钟季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急诊很多人,邱月铭等了半天才轮到他,医生给看了看,开了退烧针和消炎药,从始至终,都是钟季在跑腿,好不容易打上针,都已经半个小时以后了。
药下去,邱月铭感觉好多了,他感激得看着钟季,说了声谢谢。
钟季很好奇,因为一早上,敬锋也像吃了火药似的把新任助理骂了一顿,还是他去当的灭火器。晚上,敬锋又出去应酬,钟季陪着,敬锋这一路都阴沉着脸,他问了一句,敬锋只是回答:“有人作死。”在接到邱月铭电话之后,钟季也算明白敬锋今天火大的原因是邱月铭,听说邱月铭生病了,敬锋还是把钥匙丢给他,他才敢说过来送他上医院。
“你到底怎么惹敬总了?”
邱月铭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门口,说:“昨天同学聚会,敬先生说要来饭店接我,我着急想走,同学不让,就被灌了两杯酒。”
第三十四章
在钟季这里,他对敬锋的情感是复杂的。一方面作为他十多年的好友,他希望敬锋有个固定的伴儿;另一方面,如果他也有受虐倾向,可能在敬锋身边的就不会有别人了。所以基于这些原因,他一直守在敬锋身边当牛做马,心甘情愿的回国帮他完成心愿。
钟季得承认,他最开始不太喜欢邱月铭,但却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执着,后来发现敬锋竟然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霸道而又暴戾的人了,他对邱月铭似乎也很在意,还吩咐他抽空来教这个年轻人,所以他也觉得别扭,还冲邱月铭发了脾气。但是后来想想自己也幼稚,自己没缘分得到的又不允许别人去追求,这也是一种病。于是他也坦然了,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邱月铭这样跟一张白纸似的孩子,或许更能抚平敬锋曾经受过的伤。
所以当钟季听见邱月铭的解释后,不由得在心里为邱月铭哀悼了一番,也在庆幸敬锋只是冷落他而并非真的把他绑起来狠狠抽上一顿。上一个这样作死的还是几年前了,那人住了一个星期的院,然后就被敬锋给扔了,还通过他找过敬锋求原谅,但敬锋根本不理。
今天,邱月铭能让敬锋失控,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是在敬锋心里有一定位置的,要换做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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