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留下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接着便开始窃窃私语研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程家的这点儿丑事很快被众人所知,还成为程一贺下葬之后的谈资。律师在丧事处理完毕之后当众宣读了程一贺的遗嘱,而原本应该由程宇继承的部分却因为他的死亡而由他的女儿代位继承,但可惜的是,律师又拿出了一份dna鉴定,程静并非程宇亲生女儿,所以她们母女在程一贺的遗产上一无所获,只得到的了程宇留下来的一些钱物,而程宇生前的债务也都落在了她们娘俩身上,还要看敬锋是不是以公司的名义起诉她们。而其他人,迫于敬锋的气势与在遗产分配上采取的手段,虽对分配有所不满,可终究不敢提出什么异议,更没人造次,因为他们心虚,而且有自知之明,明白要想以后日子过得和以前一样好,还是要看敬锋的脸色,如果此时再说什么,可能处境会落得比程宇他们一家三口还要惨。
这天,程一贺的头七刚过,钟季开车载着敬锋来到市郊的疗养院中。曾经挂名的程夫人就在这里住着。她没被允许出现在程一贺与程宇的葬礼上,但是什么消息都听说了。
敬锋先问了她的情况,医生摇摇头,说:“其实刚来的时候她是正常的,但是在这里待久了的病人,没病也会精神失常的,外加上最近的打击一个接一个,现在已经更不正常了。”
“医生,谢谢您对她的特殊关照了。”敬锋从钟季手中接过一个皮包递给医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敬先生客气了。”医生接过东西,将他们带到关着程夫人的病房里,打开了门,自己离开了。
只见她四肢都被捆着固定在床上,见敬锋进来,便愤怒地盯着他看,似乎想要挣脱束缚,敬锋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阿姨,我来看您了。”
此时女人似是清醒,从嘴里吐出个“滚”字。
敬锋却挽上了衣袖,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坐下来,双腿交叠,胳膊撑在椅背上看着狼狈的女人,说:“阿姨,您说实话,这个世界上你最害怕的事儿是不是我从国外回来?你怕我报复你当初对我的特殊‘照顾’,也怕你的地位不保,更怕我夺走你和你儿子将要拥有的一切。如今,你所有的害怕都实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我有时候都在想,我的性格很大一部分都是你的严厉培养出来的,我依然清晰的记得童年遭受过的那些疼痛,甚至它们在梦里都侵扰了我很多年。所以我就特别喜欢把这些疼痛施加给别人,没想到,竟然很有趣,我几乎爱上了这种游戏,的确很上瘾。所以我回来了……我不会将这些疼痛直接带给你和程宇,而是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们,原来,这样更让人觉得兴奋。好了,看见你这样我几乎都要欢呼了,你在这里好好保重,我相信你的儿子会在下面好好伺候老爸的。再见了。”
敬锋站起身离开,随着那扇门的关闭与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他名字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可以完全跟过去告别了。
那恐怖的经历以及纠缠了他十几年的噩梦,终于该结束了。
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他也该去宠幸一下那个眼巴巴的等了他一个星期的邱月铭了。
第二十四章
敬锋又一个星期没有出现,邱月铭觉得自己在等待中已经发芽。
这天他没课,做了几天的纸模看见都想吐,他躺在沙发上无聊的调着台,都在想要不要回家住几天陪陪老爸,可是敬锋不让他写邮件,他没办法跟敬锋提,所以只好这样晾着自己,强迫自己别总想着敬锋。可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这是敬锋的房子,上个星期还在这里吃过饭,他只是说家里有事儿,也没说再也不来,所以他做什么,都会在想敬锋。导师给他的那本杂志他都快翻烂了,因为他没事儿就端详敬锋年轻时捧着奖杯帅气而又傻兮兮笑的照片。
想到这儿,邱月铭又去自己的抽屉把杂志拿了出来,看着看着就越来越喜欢,还对着照片亲了一下。当着敬锋的面儿他可不敢这么做,毕竟他有点害怕敬锋,这也是深深的敬畏,可敬锋不在面前,那他就是个暗恋者,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些在敬锋面前不敢做的事儿。
“咔噔。”有人在用钥匙开门,邱月铭的心也随着这声音一惊。难道是……他拖鞋都不顾着穿,光着脚丫子就跑到门口,满怀期待的等着门开。
随后,敬锋就进了门,他身上带着一股凉气,穿着灰色的风衣外套整个人既高贵又儒雅。邱月铭眼睛都冒光了,想都没想就跪下来为敬锋换鞋,又站起来接过敬锋脱掉的外套挂好。他不敢说话,怕自己语无伦次,反倒是敬锋笑着开了口,“怎么?舌头被猫咬掉了?见到人不会说话了吗?”
邱月铭的脸刷的红了,就连耳朵尖儿都染上了颜色。“没,没有,先生。就是看见您回来有些激动。”
敬锋到沙发那儿坐下来,邱月铭跑到厨房给他烧水沏茶。这几天他真的研究了一下怎么泡茶,这次正好也让敬锋尝尝味道。
他端了茶壶出来,敬锋靠在沙发上翻他之前翻的杂志,邱月铭的脸红了,他跪下来把托盘放下,轻轻地为敬锋捶腿。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敬锋才放下杂志,坐直了身体,邱月铭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敬锋把茶杯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将水喝了下去,并没有做什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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