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因为这尖锐的呼叫声让老莫以为秀儿嫂家里出事儿了,需要急救,因而爬上堤防从竹林里穿过去,进了秀儿嫂家的后院……在那儿让他看见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从没想过袁老板的心如此狠毒!老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儿慌乱极了。他说,在那小厅里,秀儿嫂那两个胖儿子被扒光了衣服绑在墙边儿上,在他俩对面,秀儿嫂也被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布团,当时袁老板手上拿了根竹条儿,当着秀儿嫂的面前狠抽那两个胖儿子,他死命地抽,老莫说他看见了袁老板那臂力有多使劲儿。竹条儿鞭过的地方,随即出现裂口子,但是那竹条儿纤细的很,打不死人却抽的生疼,两个孩子的哭喊,满身满脸的血;那撕心裂肺的求救凄惨样儿……可见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的实际折磨,秀儿那婆娘这下可深深体会出来了。老莫说秀儿嫂禁不起那心头肉被折磨的疼痛,晕了过去,但是袁少给她泼了冷水,又把她给叫醒了。待她醒来,看见两个儿子浑身是血地被拖了出去,她激动地又晕了过去……。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了,但不是,袁老板把哪两个孩子拖出去之后,又折回屋哩,拿了个啥东西往秀儿嫂鼻子上一抹,她就又醒过来了,那会儿,袁老板把原先的纤细竹条儿换成了指头粗的藤条。他缓缓地向秀儿嫂走去,登山靴子喀喀喀地踩在水泥地面,于夜晚里那声音可是非常的响亮。老莫说;袁老板至始至终都没有吭出一点声响,更甭说还听到他说句话了,但是,他对着秀儿嫂的时候,说了:刚才,是替我儿子讨回公道;这回,是替我弟弟!然后,那根藤条就顺着秀儿嫂的肩膀直接甩了下去。出手之狠,让那婆娘嘶喊的嘴还没张开,另一鞭儿就赏下来了,一连数鞭……别看冬天的棉袄厚,三两下,秀儿嫂那背上就晕出一团黑,那是打裂了口儿,渗出血来了……尽管如此,老莫说他还是听到秀儿嫂在昏厥之前求了袁老板,要他放了那两个孩子,原谅他们。袁少当下也点了头……
【……呃,唉…天下父母心…终究是为人父母的……】由故事里回过神儿,老奶奶叹了气,首先发表了言论,她说:
【……袁老板再恨那婆娘,他也是为人父亲……还是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唉!】
【是呀!】民子也接着说,【再怎么说也是孩子,当初不就是这样吗……二哥你也说了,就发薪资那会儿,沙弥都给那两个胖儿子欺负了袁老板还坐那儿没动静地看着……袁老板终究是下不了手的。】
王二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有再问他问题,也就垂着眼自个儿到酒,自个儿喝起来了。
秀儿嫂再怎么不是东西,而今遭受了这样的教训,民子和老奶奶的心理也觉得够了;袁老板算是手下留情了……一餐饭吃到最后,都有些安静了。三个人吃了七十个饺子,也没再多下,老奶奶把那盘炒白菜吃了,问民子卤肉需不需要热一下,民子又问了王二,王二说他吃饱了不用热了,二人就把碗盘撤了,王二拿起剩下的酒,方便老奶奶擦桌子。
【不对呀!】老奶奶这会儿忽地想到了甚么,停了抹桌椅的动作,看着王二,【若只是这个样子,张生那婆娘咋地疯了呢?】
【是呀,二哥!】
【呃,老莫说…呃…】王二吱吱呜呜道:【袁老板说……说他把那两个孩子送进孤儿院之前……会……会先废了他两手…手……呃脚。】
☆、79
八十二
又是晨雾笼罩山脉的清晨,青梅子部落陷入一片迷迷蒙蒙。
灰白的水泥小村道上,一个女人大清早,瘫着身子趴在那儿,就如同街边丢弃的破衣裳。
孩子不无胆怯地打她身旁走过。那间熟悉的小瓦屋,木门换了条板,结结实实钉得天衣无缝,并且上了鲜艳的红色油漆。重新整顿过的外观,明显是小瓦屋换了屋主。
可以看见昔日小厅里可供四人座的木椅,已经不见了。变化相当明显,胖儿子的嚣张声也没听见了,
女人的头发灰白又肮脏,黏腻的结成条状,大概是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就没再洗过了,眼睛凹陷,布满红色血丝,牙齿泛黄,一张嘴,上下牙齿间便牵出一条条的丝线,让人看了心里恶心。
她谁人都不认识了,坐在木门外,见了人就说这是我的屋子啊!
***
秀儿嫂瘫坐在路边睁着眼,一声连一声地喊,袁老板已经给她警告了,说这间房他已经卖了,新屋主今天就会搬来,让她早点另寻住处。
她没有疯,她只是病了,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没法承受,病了;儿子被送进了孤儿院,她探听到,袁老板并没有打断他们的手脚,那是吓唬她的,胖儿子身上是有些皮肉伤,他们先被送去医院诊治然后直接送往了孤儿院,说这两个孩子的父母犯下了杀人案,没有资格再照顾他们……
最严重就这样了!这是地狱的底层了!袁少放了她儿子们的生路,大伙儿都活着呀!哈哈哈哈……连张生那王八也活着哟!
狼狈的脸庞刷白,秀儿嫂忽地趴倒在路面,声音从喉头死命吼出:啊……一拳击在水泥地上,拳头砸红了也不停消,一拳一拳击出了痛,也击出了泪水。
她恨张生恨得咬牙切齿。那日她和儿子被袁少打死的当儿,张生是在屋里的。他俩一块儿由龙须波落了难,张生也因为疏忽被李因勋踢下崖,受了撞击又拖着一条废腿,根本是一步步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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