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萧宿峦的自制力,男人言之凿凿要与他断绝关系,如今却落到昨夜大怒的田地,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对自己的在乎远远超出了那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眉眼一弯,这一场攻心战他赢了。他以为自己早已失去了多年挚爱,没想到如今却又失而复得。心中一松,多日的郁结一扫而空,恐怕萧宿峦现在比他更纠结,一想到那男人过得比他还落魄,他闭上眼满足地沉入梦乡。
没睡上多久,就感觉有头牛在自己耳边直叫。哞哞哞哞哞哞。困倦地睁开眼,就瞧见燕陶在他床前跳来跳去。
“你又怎么了。”他嗓音沙哑地问。
燕陶怀里抱着好多装着糕点的纸袋子,讨好地在床前蹦来蹦去,“师兄你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晚。”
明斓瞟了眼一室狼藉,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萧宿峰保护得不错,小师弟果然笨得像张白纸。“你抱着那么多吃的干什么。”他动了动鼻子,别说自己还真是有点饿了。
燕陶瞪大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爱一点,“师兄你说下午我们就在房里聊天吃点心好不好。”
明斓扫过他期待的脸,这才想起自己说过今天要考燕陶武功,难怪小东西带了那么多东西来贿赂自己。
他板起脸,恐吓纯纯的小师弟,“东西留下。去给我弄点热水来,我想洗澡。”
“啊?”
“要是表现得好,今天就不考你了。”
话音未落,燕陶已经嗖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明斓摸着下巴直点头,至少小师弟轻功还是不错的,跑得真快。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他爬上软软的床老实躺着休息,以前萧宿峦仗着他身体好怎么胡来都没关系,可是昨夜也实在太胡闹了,害他第一次有种要死在床上的错觉。
现在那男人一定很痛苦吧。明斓半合着眼,想着怎么折磨那家伙报复回去。他朝燕陶勾了勾手指,小鬼嘴里满满当当塞满了桔子,一脸蠢相看过来。
“你不觉得酸吗?”明斓皱眉。
“塞太满了吐不出来。”燕陶认命地把酸橘子嚼碎咽下肚。
……算了,这种教育问题还是留给萧宿峰去担忧吧。“去帮我办一件事。”如此这般交代一番,燕陶会意跑出门去。
卫十二抱着头蹲在兰苑的石亭边,他一晚上没睡又被那群没人性的踢来值班,这简直是在把英俊帅气的他当看家狗用啊!老远就看见明斓的小师弟一路奔了过来,这是被害人家属来砸场子吗?他疑惑地一歪头。
“十二哥!”燕陶甜甜地露出招牌酒窝。
卫十二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你知道卫七哥在哪吗?”
“你找他干什么?”卫十二从上到下审视他一遍,没缺胳膊少腿啊。
“我师兄他不舒服。”
卫十二愣了一下,立刻往很龌龊的方向一路脑补过去,八匹马都拉不住。
石亭之中正在和端木斐对弈的男人动作僵了一下,向卫十二的方向撇头示意。
卫十二从善如流地接下去问,“怎么不舒服?”
“好像有点发烧了。”燕陶乖乖照着明斓教他的话念,其实他才不想来看萧宿峦那个欺负师兄的大坏蛋呢!
卫十二突然笑得很淫/荡,“走,哥哥带你去找老七去。”
“萧兄。”端木斐轻唤一声,疑惑地注视着他。
萧宿峦这才仿佛回过神,在棋盘上随意落下一子。
端木斐觉得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男人对他的态度很冷淡。他多少是有些知道萧宿峦对自己的心思的,自己一方面享受着对方的讨好,又放不下对明斓的心思,夹在两人中间有些为难。本来昨天明斓已经给了他一次打击,今天居然连萧宿峦都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端木斐的脸色隐约有些难看。“萧兄今天可有心事?”
萧宿峦淡淡又落下一子,“无事。”在心里琢磨着明斓怎么会生病,练武之人身体不应该那么柔弱才对。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昨天是有些过火,春寒料峭折腾一晚上染上伤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他眸色渐深,想起昨夜他把冰块推进那处火热甬道时的情景,也许是那时候着的凉?这样胡思乱想之下,身体竟然有些发热,还不到一天居然又思念起那个人。
该死!
他闭了闭眼,松开握紧的拳头,又恢复成平时优雅fēng_liú的样子,“今日这局在下认输。”说完拂袖而去,留下端木斐一个人在那儿一头雾水。
早就决定了不想他,不见他,不再因为那个人动摇自己的心念,没想到自己的决心崩溃得如此之快,让他不由怀疑起自己的自制力。他随手招来一人。“去告诉卫七,想要什么药材只管找卫四要钱就是。”
有卫七照顾他,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少思念他一点了吧。
萧宿峦可以自欺欺人,明斓却不会。当男人表示出在意他大于任何一个人时,就等于把自己的致命弱点暴露在他的面前,任凭他抓牢弱点永世不得翻身。
萧宿峦开始故意避开明斓,想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那家伙,却懊恼地发现似乎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对方的名字。想躲根本躲不掉,反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他的名字。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反而勾起了别样的思念。
明斓的身体好像一直没有好,卫七每次都要从卫四那里敲诈一大笔钱去买奇怪的药草。萧宿峦虽然知道这是卫七假借出诊的名义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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