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是折磨,以至于不得不像蜗牛似的一点一点慢腾腾往前挪。
忽然从后方传来叫唤:“r!”
嘹亮的声音在停车场内甚至产生了回响,让陆偲想要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只好停步转身,看到来人的身影,不禁暗暗一惊。
原来不是只有郑琛一个人,另外还有七、八个人,包括沈晋瑜和秦秋都在。
昨天是其中一人的生日,朋友们就在vu酒店为之庆生。说是庆生,其实更主要是趁机聚在一起玩玩。晚餐过后众人就直接开了一间大房,要玩的玩,要睡的睡。
自从陆偲重生至今,与本尊过去的(狐)朋(狗)友基本不太来往,也不想来往,比较熟悉的人就只有郑琛、沈晋瑜、秦秋这三个。后面两个又是他讨厌的,所以眼下他就只跟郑琛打招呼。
郑琛问:“这个时间,你是要离开呢还是刚过来?”
陆偲说:“正要回去了。”
郑琛仔细打量他:“你的脸色很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负伤吧?
陆偲说:“没有,只是没睡好。”
郑琛接着问:“那怎么不在酒店里休息休息?”
“没什么,我想回家,就这样说吧,我先走了。”陆偲实在不愿多说,留下一句转身就走。
郑琛追了上去,一手搭住他的肩膀:“你的样子不对劲啊,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是的话就说给我听听,没准我能帮点什么,我们是朋友吧?”说完还在他屁股上一拍,表达哥俩好似的——其实是趁机揩油也说不定喔。
那一拍并不算重,给陆偲造成的效果却不亚于拿狼牙棒砸了一下,他登时闷哼出声,腿一软几乎站不住,往旁边踉跄几步,险些倒在某辆车的车前盖上,所幸他及时用手撑住了自己。
郑琛见此情形,狐疑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刚刚拍过的地方,脸色一变。然后他又想到从背后看到陆偲走路时僵硬迟滞的步伐,再结合陆偲那貌似纵欲过度的脸色,越想越可疑,该不会……
他所想到的事,也有其他人想到了。向来跟陆偲不对盘的秦秋,更是恶意地猜测道:“是被人搞了吧?全世界最恐同的人被鸡|奸了,真是天意啊。”
陆偲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驳斥:“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
秦秋撇撇嘴,表情带着露骨的幸灾乐祸,“你别忘了,在这里这么多人,哪个不是明眼人?你要不是被鸡|奸,难道还是痔疮不成吗?”
陆偲咬了咬牙,从车前盖上爬起来站定,梗着脖子回道:“是痔疮又怎么样?”
秦秋才不信:“那你敢不敢脱了裤子让我们瞧瞧?”
“……”
陆偲沉默少顷,忽然冷笑一声,“我就算要脱裤子也是在医生面前,你凭什么让我脱裤子?哦,难怪常言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真是太热心了啊。”
秦秋这边还没反应过己被影射成了不男不女的家伙,那边,陆偲的胳膊被郑琛捉住,逼迫地问:“是谁?那个人是谁?”
此时郑琛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盯了许久的肥肉,连舔都没舔到,就被别人“吧嗒”一口吃进嘴里,是多么多么羡慕嫉妒恨啊。
“什么那个人?”
陆偲皱起眉,甩了甩手试图把对方挣开,“我说了不是那回事,你放手。”
郑琛充耳不闻,追问道:“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是不是那人不准你说?你是被强迫的吗,是不是?”
越说越觉得一定就是这么回事,顿时愤怒不已。至于他究竟是为谁而愤怒,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他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那个强|奸犯是谁?快告诉我!”
胳膊被他捉得越来越紧,陆偲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不耐地回道:“没有,没有什么强|奸犯,你不要乱想太多了!”
“不可能。”
郑琛固执己见,“r,你不用怕,不管那个□犯是谁,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整不死他?他到底是谁,你快说啊!”
陆偲翻白眼了,本来就难受得要命,被状况弄得更是越来越烦躁,终于忍无可忍地抓狂大吼:“去你妈的强|奸,我是自愿的!”
“……”
全场死寂。
众人的表情精彩纷呈。
即便是刚刚还幸灾乐祸的秦秋,这会儿也目定口呆,眼角抽搐,不过这其中只有一部分是因为陆偲,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沈晋瑜搂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突然抓紧,这让他大惑不解,模模糊糊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
一阵死寂过去之后,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纷纷表示——
“不会吧?”
“怎么可能?”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先前话最多的郑琛反而变得沉默,半晌才重新开口,似乎仍然不愿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你自愿……跟男人搞了?”
陆偲也沉默了很久,此时他要反悔并非完全不行,比如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他也的确差点就这么做了,但是紧接着他又想起,他已经下过决心,从今以后要做真实的自己,性取向这种问题就算现在不说,迟早也是会公开的。
短暂的考虑过后,他坦然道:“说是跟男人搞了有点难听吧?正常情况下,两个男人自愿生关系,也叫做|爱。”
“你……”
郑琛脸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你怎么……你怎么会……”
陆偲知道他想说什么,把话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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