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今天到医院来,好死不死跟沈dà_boss碰个正着。
噢,对了,假如以后沈晋瑜跟着他混,接触到沈dà_boss的机会恐怕还少不了吧?
……现在把沈晋瑜从名单上划掉还来得及不?
“他当时推开的人就是你。”沈佟渊终于开口,听上去有三分是提问,七分却是肯定。
推开?陆偲很快明白过来,这指的是车祸发生时沈晋瑜把他推开的事。
一丝不祥的预感掠过心间,也只能诚实地点点头。
下一秒,沈佟渊忽然扣住陆偲的下巴,把脸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目光直射而去:“就凭你?”话语中透出冷蔑,眼睛里却依稀带着隐晦的探究。
陆偲:“……”
人不可貌相,果真是至理名言。
别看沈dà_boss的外表像坐办公室的,出手却堪比打擂台的,那手指又硬又有力,就像一把钳子牢牢箍在陆偲的下巴上。
陆偲怀疑,假如这个人有心的话,甚至可以当场捏碎他的颚骨。
好在对方似乎暂时还没这打算,但也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而且……“就凭你”?这样三个字叫人该怎么回应才好?
于是他挂着一脸茫然,无辜般地望着对方。因为现在他既不能强硬地跟人对着来,也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可欺,装傻充愣就是唯一的办法。
不过谁知道沈佟渊又吃不吃这套呢?
看起来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手上的力度也不松不紧,质问道:“说吧,你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陆偲被问得莫名其妙,难道这个人以为他是故意接近沈晋瑜,实则别有所图?
拜托!是你儿子非要缠着我好吗?——这话陆偲当然不能直说,无奈辩解:“没有,您误会了,我没有那种意思……”
话音未落,忽然感觉胯间一凉,带来某种硬邦邦的触感,陆偲愕然低头,只见一把黑色手枪正抵在那里。
握枪的那只手,与现在扣着他脖子的这只手,来自同一个人。
问题是,这把枪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来的啊?!
这不是陆偲第一次被枪指着。说来还算有点因缘巧合,上次用枪指着他的人,就是此时这个人的儿子。
区别在于,上次陆偲更多是觉得惊讶,外加一些慌乱无措。这次则快被吓得半死,冷汗湿透重衣。
最要命的是,这人指哪儿不好,偏偏指他那种地方……
艰难地吞口唾沫,想叫人冷静一点有话好说,紧缩的喉咙却根本挤不出声音。
——尼玛!沈晋瑜!还不快来制止你的变态老爸?!
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局势,沈晋瑜坐在床上毫无动静,仿佛是作壁上观的局外人一般,如果不去看他那几乎被指甲生生抠出血洞的手掌心的话。
至今他还记得最初几次看到他父亲杀人的情景,第一次,他完全呆住了,第二次第三次,他试图求情了,结果呢?那些人死得更快更凄惨。
那么现在呢,让他去求情吗?求吗?
那边,沈佟渊步步往前,陆偲被逼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床头柜边,再也无处可退。
“他差点为你废了腿,送了命,你把该赔的赔给他,然后彻底消失吧。”沈佟渊这么说道,那口气居然非常轻描淡写。
听在陆偲耳里却是越发毛骨悚然。
赔给他?赔什么给他?难不成是……
胯|下一寒,菊花一紧。
——尼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陆偲突然有股抓狂的冲动。
正所谓,狗急跳墙,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吧?
反正已经无路可退,陆偲干脆豁出去了,心一横道:“如果是他亲口这样对我说,我自然乖乖消失,不然……”
“不然?”沈佟渊挑眉。
不得不承认,这副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别有一种成熟男性的风采魅力,只是与此同时还伴随着boss级的巨大压力。
陆偲忍不住又吞了几口唾沫:“不然我总得有个健康的身体才好照顾他吧。”所以赶快把枪从那个地方拿走啊!万一不小心走火了怎么办!尼玛我要是成了太监你儿子就一辈子守活寡吧(are y?)!
“……”
数秒后,满室的死寂被沈晋瑜的低笑声打破。
陆偲暗骂:笑笑笑,笑屁啊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要你有什么用?打进冷宫!
刚骂完,就感觉到顶在他胯间的枪口开始移动,徐徐往上,越过他的腹部、胸口,最后来到颈部,在喉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沈佟渊说:“很好,我就来看看你能怎么把他照顾好。”
话虽这样说,陆偲却分明嗅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息,从每个字眼当中散发出来。
与其说这人的意思是要看他把沈晋瑜照顾好,不如说是等着看他怎么把人折腾坏才对吧!
无论如何,陆偲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勉强在嘴边扯出一笑,客客气气回道:“谢谢。”
谢什么?谢你的宽赦,谢你的威胁,谢你的黑色恐怖?
咳哼,让人自己去意会吧。
沈佟渊冷冷盯着陆偲,终于把枪收了起来,一直扣在陆偲下巴上的手也放开,说:“你出去。”
“呃?”
陆偲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打断:“叫你出去就出去,让你进来再进来。”
“……”
所以这并不是赶他走人,只是要他暂时回避?
于是陆偲乖乖闭上嘴巴,出门等着去了。另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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