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还是怎么着,为什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回国?”
严冬自认,金钱方面他从不曾亏待,该有的关心也没有减少,甚至会在每年江文久儿子生日的时候飞到美国陪他度过。
林瑜要回国绝不会是因为他。
况且江文久为了上位干了很多不道义的事,江湖规矩父债子偿,如今想要他们独生子江宁命的人能从市中心排到市郊,不是这个原因,林瑜当年也不会闹腾着要出国避风头。
可她竟然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回来了,且无风无浪地过了近两个月,甚至放心儿子去上学。
林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冬子,你一向对我们母子很好,我很感激你,但我回国当然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严冬问。
林瑜摇摇头,神情间透露着说不清的苦涩,轻声说:“你帮不上忙的,冬子,你都不管我们了。”
严冬心中一抖,自己近几个月来日日与程子青相处,早就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当然顾不上他们母子。
“嫂子这是说哪里话。”严冬说,“文久大哥对我有恩,我照顾你们是应当的。”
“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因为文久才对我们母子好的。”林瑜微微拧紧漂亮的眉,叹道,“我没有本事,没办法给小宁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只能靠你养着。唉,他总是对我说,他早就忘了爸爸长什么样子,要是严冬叔叔是他爸爸就好了。我一边笑他傻一边想,你给我们吃给我们穿,可不就像是当家人一样么。”
“嫂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严冬赶紧撇清。
林瑜“扑哧”一笑,道:“看你紧张的,我开玩笑呢。不过这几天小宁听别人跟他说他父亲的事,常常跟我说,他长大了也要像爸爸那样,一人挑起一座城。”
严冬目光骤冷,不客气地问道:“嫂子,谁跟小宁说文久大哥的事来着?”
他一直禁止跟江家母子接触的人提起任何江文久的事,也从来不肯向江宁说明自己是做什么的,只为他能平安长大远离黑道,现在是谁,故意来误导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林瑜探身将他手中渐冷的茶盅接了过来,开得略低的衣领露出美好的胸线,再明显不过地说明她的引诱。
严冬忽然觉得一阵厌恶,干脆不假辞色,直接向后挪了一下,道:“嫂子究竟是为什么回国?又是借什么人的力回国?而且回国后还能瞒我这么久?”
“严冬,你信我,知道这些对你而言也没什么作用,徒增负担而已。”林瑜缓缓靠过来,柔软的右手缓缓攀上他的手臂,“严冬,嫂子只是为你不值,你就不觉得委屈么?你能力不差,却还屈居叶香山之下,听他的号令。你难道就不想像文久一样,一呼百应,做本市的一个传奇?”
严冬想抽回手,林瑜却抓着他的手臂靠上来,猫儿一般在他胸口磨蹭:“嫂子不会害你,嫂子会帮你……只要你愿意,文久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他的人,他的势力,他能达到的成就……”
江文久创建的远山会在本市辉煌的时间不到十年,却立下一个快速上位的神话。远山会帮众在极短的时间内飙升,也在江文久死后迅速瓦解,可据严冬所知,远山会一直在寻找死灰复燃的机会,却缺少一个具有号召力的领头人。
他不愿林瑜回国的一个原因也正在于此,江宁年幼林瑜弱质,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现在看来,她应该已经被煽动了。
“嫂子,请自重。”严冬猛地推开她,脸色严肃,“我再问你一遍,你不肯告诉我是谁帮你回国的,对不对?”
林瑜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嗫嚅道:“我想回国自己就能回来,找人帮我做什么?严冬,你弄疼我了。”
严冬站起身,边整理衣服边道:“嫂子,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之把您当嫂子看待,现在我也不怕实话告诉您,我心里头有喜欢的人,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好。”
林瑜的目光有片刻阴鸷,但马上又变得柔情似水:“冬子,你是嫌嫂子嫁过人生过孩子?”
严冬摇摇头,道:“他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可喜欢和不喜欢根本没那么多为什么和嫌不嫌弃。对不住嫂子,您的厚爱我无缘承受,先走了。”
他礼貌地点点头,走到门口,林瑜却忽然厉声叫住了他。
“严冬!”林瑜抱着手臂,骄傲地像不能被轻视的孔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我这里来,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还会把我掌握的东西全部给你,帮你成为当之无愧的大哥。”
“嫂子,不用了。”严冬耸耸肩,道,“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永远也别小看女人。我会防着你,还有你那位奸夫的。”
说完,他指指胸口,转身出门。
林瑜气急败坏地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那张由于生气而扭曲的脸孔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低下头,顺着领口看过去,shuāng_rǔ之间那隐秘的地方藏着一枚深红的吻痕。
严冬一路风驰电掣开车回家,心里不停念叨着程子青的名字,仿佛这就是那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咒文。
打开门,那个人果然在家。
他喜欢在傍晚搬躺椅到阳台躺着看书,困了就睡一会儿,心情好就沏一壶茶。
如今,他舒展四肢,厚厚一本外文扣在胸口,正睡得悠然。
严冬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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