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直到两个人追出去好远,还是能听见两个人的喧哗。
“她能记得吗?”将涅有些担心了。她托腮看着窗外,凛冬已至,连挂在树杈上的鸟巢都冷清了。
上午临近吃饭将涅收到荔枝的短信,满怀期待的打开却发现是荔枝篮球队元旦前聚餐消息。也就意味着荔枝一下午都不会陪自己了……
那还有什么生日,她就是忘了!
“啪!”
将涅生气的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周围所有人都呆滞了。将涅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将涅发出闷闷的叹气声,周遭的气压低的要死。
一下午将涅都沉浸在语数外物理化的海洋里,一张卷子接一张卷子的刷。
“将涅怎么了?”班长站在门口看着将涅。
“不知道。”同学甲摇头。
“不过,我知道她已经把我们的元旦作业刷完了。”学委扶了一下他啤酒瓶底厚的眼睛,认真地讲。
“还是不要去惹她比较好。”班长的提议引得同学们连连点头,反正将涅周遭位置的人早就撤了。
“将涅,离开的时候别忘了锁门。”出于安全考虑班长还是闯进了低气压区。
话落,将涅停下了笔,周遭静得要死。班长觉得自己额头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嗯,”将涅轻轻的一点头。
班长一颗石头落地,赶紧撤!“那我走了。”
“班长。”还是平时那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班长却有一丝紧张。
“假期快乐。”
将涅话音一落,班长吓得落荒而逃。将涅,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将涅抬起头看了眼窗外,月亮都不知道爬上来多久了,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纯白的铺了一地。
教室只剩下将涅一个人了,将涅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没有一人陪着自己,荔枝也不在。
将涅心里一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想哭。早知道就告诉她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让她陪着自己啊。
将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抄在口袋里。她心情低落得很,一个人收拾完,手按在关灯的按钮上,回头一看,空荡荡的。其实以前也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一声疑问把将涅召唤回来,“将涅,你还啊。”
“会长?”将涅回头一看,隼霄就站在自己身后。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写了会儿卷子就忘了时间。”将涅回答道。
“怎么没和荔枝一起走?”隼霄纳闷的问道。
将涅被隼霄的问题一击,“她,她先走了。”
“这么晚了一个人走也不好,我送你吧。”隼霄讲。
“谢谢会长。”将涅见天这么黑,也不好拒绝了。
“今天是你生日吧。”隼霄突然来了一句。
“生日”一词进到将涅的耳朵里,将涅眼睛里写满了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很特别的,都会记得的吧。”
隼霄的一句话像是把将涅打入了黑暗的深渊,一直沉下去,触不到底。
“可是有些人不记得了。”雪花飘在将涅的脸上凉凉的,流下脸颊,像是哭了一般。
“荔枝?”不用猜也知道。
“嗯。”将涅沉重的点点头,从未觉得承认一个事实是这么的困难。
隼霄看到了将涅身上的失落。其实不单是身上,将涅一个从不把表情写在脸上的人,如今却是满脸的愁容。
“她记得。”隼霄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真的吗?”一束光s,he入深渊,将涅抓住了希望。
“嗯,她,她给我说过,嗯……对。”隼霄有些磕巴,小时候真是信手拈来的撒谎技能呢。
“撒谎。”将涅甚至都不用去细想就知道隼霄在撒谎,“会长,您真是不会说谎呢。”
将涅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散架般的瘫在床上。紧接着,零点的钟声响起了,手机上的时间从23:59变成了00:00。一阵失落袭上心头,将涅手缓缓的放开,手机从手中掉落到长毛地毯上,亮着的屏幕灭掉了。
“连会长都知道。”将涅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其实我和她也没什么吧。”却在将涅的脑海里响起在地铁上荔枝的那句“我喜欢你。”
仿佛就是昨天说的。
“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
将涅合上了眼睛,坠入黑暗中。
就只是这短短的几个月,将涅觉得自己的感情神经像是经过寒冬的沉寂,破土而出的藤蔓一样。它疯狂的生长,盘根错节,肆虐自己的大脑,让自己不再冷静,不再客观。
将涅抬眼透过窗户看窗外的世界,什么时候它们变得让自己牵挂起来。
将涅眼神空洞,视野里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菱形的灯光点不断的变大,充斥将涅的眼睛。
在这漆黑的夜里,将涅目漏凶色。她不是洋娃娃,不是傀儡,不是机器。十五年了,无所作为的过了十五年了,接下来的人生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将涅的叛逆期是来的晚一些的。
将涅独断的认为没有荔枝了,独断的伤心,独断的堕入无尽的迷惘。
你明明承诺过我,要救我出去的。
隼霄送回将涅就给荔枝打了电话,只是喝了很多酒的荔枝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了。
“喂?”第n通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荔枝,你今天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荔枝还想问隼霄怎么大半夜给自己打电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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