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边,又伸出红彤彤的舌尖去舔。
饶永健看着,心里又苏醒了几分爱意,“不怕染病了?我刚刚舔过呢。”
陈宝明吓得一噎,忙灌了两大口可乐,才红着眼角,喏喏着,“姐,你别老这样。”
饶永健咯咯笑起来,摸着陈宝明的脑袋说,“我就是逗逗你,看把你吓得。”
“我知道,但你每次说得都跟真的似的。”
“咱俩在一起都三、四年了,真的假的你还分不出?”
“我要能分得出,上回也不会闹成那个样子。”其实,清醒了,陈宝明就后悔了,不是后悔于搬出来,而是后悔失去饶永健。毕竟多年的感情以那种形式结束实在是太难看。
“嘿嘿,”饶永健干笑两声,就着陈宝明铺出的台阶往下走,“我那时候是有点疯,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都分不清了。”他握住陈宝明的手,“原谅姐姐吧。”
陈宝明忍着甩开他的冲动,“姐姐──”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点软话,但又不好意思,觉得矫情。
饶永健拍拍他手背,“姐姐知道。”
陈宝明的眼圈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像饶永健说的那样,该对他的病负责任。如果他们保持稳定的性生活,如果他给他足够的关爱,但现在,一切都只是“如果”。
“小孩子。”饶永健逮着陈宝明的头发一阵乱挠,“又瞎想什么呢。姐姐我开始吃药了。”
“真的?”
“嗯。”
“太好了!”
“我还恋爱了。”
陈宝明的笑容僵在脸上。
饶永健视他的表情如无物,继续甜蜜诉说,“也是一个小孩子,热情极了,像你以前一样,讨人喜欢。”
“永健──”
“嗯?”
“没什么,”陈宝明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合适。他想过,自己对饶永健是否太苛刻,就像他自己说的,得了这个病就要烂死在角落里吗?回头看看自己做过的破事,又比饶永健好多少。“祝你幸福。”
“我现在是挺幸福的,”饶永健垂下眼皮,勾着嘴角,“你呢?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找个地方住着,找点活干。”
“没跟你的小白脸一起住?”
“没有。”
“为什么?你不是忘不掉他么?我以为你们俩复合了呢。”
“嗨,”陈宝明搓了搓发酸的鼻子,“一个巴掌拍不响,光我想有什么用。”
饶永健眯起眼睛,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凶狠,“我想不通,那小子装模作样的很,哪儿能让你心心念念那么久?皮相?jb?”
“其实,我们以前处得挺好的──算了,”陈宝明挥挥手,他一想到自作多情的那几年就难受,“别说了,我都嫌肉麻。”
“要让我说,你那整个一初恋情结加chù_nǚ情结。”
“也许吧。”还有未被伤害到极致而留下的一点幻想和不甘心。
“我问你──”饶永健凑过去,语调里带着点试探,“如果你那小白脸和我一样,也得了这个病,你会陪着他吗?”
“如果他需要我,我就陪。”陈宝明回答地毫不犹豫。
“不怕染上?”
陈宝明想到姜勇手机里的短信,想到自己与杨靖波的相识,脱口而出,“如果命该如此,躲也躲不掉。”却不知道他的话在饶永健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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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一个月匆匆滑过。陈宝明加了三百,继续住在那个隔断里。他想过搬家,但杨靖波不同意。
“我就喜欢你这个落地窗。”他说,“要不,你住我那去?帮我担点房租。”
“我不。”陈宝明怕极了同居,指不定哪天一言不合又要被迫搬出来,“对了,跟你合租的那人,是不是也是同性恋?”
“呵,”杨靖波笑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放屁,人人都跟你似的。”陈宝明晃晃脑袋,“不是就行。”
“怎么?他骚扰你了?”
“没有。”就是眼神比较怪异,陈宝明没敢说,怕杨靖波嫌自己神经过敏。他想起在杨靖波那里上厕所的时候,那人突然进来,慢悠悠地洗手,不停打量他的眼神像针一样,不疼,却扎得他浑身难受,“他知道你是同性恋?”
“嗯,我活得多坦荡。”
所以才会用怪异的眼神看自己吧。陈宝明突然觉得尴尬,被一个陌生直男知道自己是专门被男人捅pì_yǎn的。“那个,下次咱们出去开房吧。”
“开什么房?有那个钱不如多买点肉吃。”
杨靖波活得像个野兽,不爱吃菜,尤好牛羊肉,顿顿吃,量也不少,一个月工资有一小半都花在吃上了。好在他也没有其他需要花钱的爱好,除了工作就是研究做爱了。
新鲜期一过,陈宝明就不太乐意跟杨靖波见面了。两人的身体素质不在一个等级上,他累得很,尤其是pì_yǎn。
“周末来我这,我下了点好东西。”
“周末啊,忙呢。”
“怎么老忙?都三天没见面了。”
“我现在在试用期,得好好表现。”
“真麻烦,还想给你看好东西呢。”
“什么东西?”
“你等着。”
一会儿,杨靖波发来一条链接,是一个很大的同志论坛。陈宝明打开,帖子名字就叫“我的大jb帅老公”,挺普通的贴图帖,全方位地展示发帖人老公的jb。但当陈宝明看到最后一张露脸照的时候,无法自抑地瞪大眼睛。那张半遮的睡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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