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是把手给弄破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刚找了创可贴裹上,手机响了,我以为是他,按了接听键,使足力气吼:你又干吗你?!!
喂,王胖子,怎么这么大脾气啊?娜姐在里面笑。
一句话把我问气馁了:害,别提了。
又掐上了?娜姐了解地:你别理他,他小鸡炖蘑菇吃多了,火大。哈哈。
啊?啊?
你这人太笨了,你看不出来他都快补出血来了?丫上次跟我发过牢骚,你这傻小子还真是混不棱的什么都不懂。那时侯你猴哥见天得给我喂小鸡炖蘑菇,把我给腻味的,我就手就转给他了。好嘛,这位还当真了,你再不赶紧给他败败,哈哈,这罪还有得遭呢……
我听明白了,臊得简直无地自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娜姐……娜姐你……我心想这小子什么人呀,怎么什么话都能乱说,还说到她那去了。
我赶忙叉开话题,问了陈向阳和炖猪的情况,知道他们都挺好的,放心了,又问什么时候回来。心不在焉地说了会话,挂了,我叼着烟出神。
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我过去拉开门,他又回来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我侧身让他进来,然后把门关上,他就那么杵在那,斜着眼睛看着我梗着脖子不说话。
那。他递过来一个口袋,我一看是他上附近超市新买的碗和杯子。我接过来搁桌上,他跟过来。
哎,你等会。我把脚上的拖鞋给他。我这就一双拖鞋,一般他进来都学我光着脚。我穿是因为我刚怕被玻璃扎着。他穿上了,看我猫下去在地上摸,明白了,说:我还说呢,你怎么好端端地竟然敢让我换鞋……
我摸了半天,直到把所有的渣子都拣完了,用报纸裹了扔垃圾桶里,才站起来。他就忽然从背后抱住我的腰。
恩?干吗你?
他手不老实了,闷声闷气地:不干吗。
过了会说:……我奇袭珍珠港。虎!虎!虎!
往哪瞎按你!!!
后来他问我:你就真能一点脾气没有?按说你对我应该够那什么的呀,你他妈圣人啊?
对啊,我不就一剩下没人要的人嘛。我挠挠头乐了,然后拍拍他,说:因为我是成年人,我又不在醋厂上班,我跟你较这个真有意思吗?可不跟你计较吧,你还来劲了……哎,哎,我不是说这个!……
高力强。
恩?
以后别吃小鸡炖蘑菇了。
呃……,他恼羞成怒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娜姐办酒那天,我破例地又穿起了西装。他的。让这小子帮忙给打个领带,他就死活不动手:你自己就按红领巾打一个吧。
打就打,我求你啊?!我没好气地。
我就带着这个打得跟狗啃的是的领带吊二郎当地往娜姐身后一站,看着她化装。她盘起头,露出光洁的脖子,上面带着金首饰。高力强说:就跟世面上最俗的妞一样。
这话听了连我都想踹他。
娜姐本来虎起脸想发作,可想了想又笑了:高力强,我找胖子当伴娘,没找你,你嫉妒是吧?
放屁!高力强脸红了,瞪着眼:他算那门子伴娘,他是伴郎!
噢,那也行啊,他伴郎,那就阿达算伴娘好了。
别介呀,阿达愁眉苦脸地:我跟王炮站一块算哪出啊,我管喝还不行吗?
高力强不支声了,娜姐说:我还告你,你要想跟胖子站一块,就趁早别绷着脸,你这嘴要是不给我咧出120度来,我让所有来的人一人灌他一瓶!
高力强伸手指着娜姐: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让胖子代酒,你看他乖乖听话不?娜姐笑得比谁都甜:你要想端老总的范,回你的大地联合去吧,在这我说了算。你要不乐意,现在走也行,没人拦着你,我眼不见你还心不烦呢。
你……高力强又说不出话来了,连我都奇怪要平常他早掉脸走了,今居然忍得下来。
娜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我解了惑:这你还纳闷呀,结婚是这小子心里的一个疙瘩,他打我们领证的时候就开始羡慕上了。碰上你这么个不解风情的,难怪丫一天到晚那脸跟便密患者是的。
那天我喝多了,高兴的。有这么多弟兄抢着给娜姐代酒,娜姐风采不可逼视。老猴倒还是那张脸,和平常没什么变化。让他说两句的时候,眨巴了半天眼,只说:恩,吃好,喝好。
我扯松了领带,卷起了衬衫袖子,打了段鼓助兴。高力强还是头一次看我真正地连贯地打鼓,平常我在家练他不是上来捣乱就是嫌太吵吵。这会子听了还挺意外,我这得意啊,心想没想到哥们还有这手吧。
他也喝了不少,眼睛看起来就有点肆无忌惮的劲了。
最后大家哄娜姐再象那天演出的时候一样来个激吻,老猴那脸刮叽就耷拉下来了。娜姐笑着给他解围,说我唱首歌就好了。
那还能不好吗?开玩笑。全场都静下来,阿达弹着木吉他,娜姐摇着铃鼓。
她唱: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如果迷乱是苦,再开始还是结束?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有人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我心里一跳,脸上没表情,眼睛还看着台上,但反手也紧紧握住了他。
那一刻忽然心意相通。
如果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向谁诉?如果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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