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神经性毒素入手,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建议,”ledale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下去,“以及……这可能根本称不上是建议,但我想最直接的办法是审问凶手本人,看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毒药,”对方面上浮现一丝忧色,“且容我好奇多问一句,死者究竟是什么人?被抓到的凶手呢?您知道本郡不经常发生这么离奇的案子……”
哦,看来这位博士终于意识到昨天他犯了什么错误,并且尽力想要弥补——j在心中下了结论,若无其事地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
“您放心,此案的凶手肯定再也不会对康沃尔郡的治安造成什么威胁了,”k随室友一起将半凉的咖啡举至嘴边,“事实上凶手正是两位死者之一,叫做er,目前除了她所使用的药物,我们对她的作案动机也毫无头绪。博士,您知道在侦办谋杀案的时候,最让人遗憾的是死亡本身已掩盖了太多真相,譬如在这起案子中,我们永远没办法让一个死人开口谈谈她真正的作案动机。”
“很抱歉,我是指今天我恐怕仍没能帮上什么忙,”ledale的神色并未因为听到er这个名字而产生什么变化,j猜他为了这一刻一定做了不少心理准备,“不过假如警方不反对的话,我也可以去看看尸体再做定论。”
“这倒不用,反正凶手已经死了,案子也基本可以结了,就是写报告很有点麻烦,”k干脆地回绝了对方的要求,这反而让j有些意外,“事实上我个人已与此无关——我只是一个私人侦探,偶尔帮警方一点小忙,怎么写结案报告可不是我的工作,现在我唯一考虑的只是如何把剩下的假期度完……那就不多打扰您了,祝您今天过得愉快。”
咨询侦探站起身,边主动拿起放在桌上的账单,边伸出手同那位病理学家用力握了握,而后大步走去收款台边结账。
j跟上室友的脚步,站在收款台前排队时又回头朝方才的咖啡座看了一眼,正与那位博士的眼光对个正着,只好再朝他点了点头略作告别。
“k?”
“嗯哼?”
“为什么不让他去看看尸体?你知道,没准他会控制不住情绪,露出什么马脚。”
“比如扑到er的尸体上痛哭流涕?”
“收起你的讽刺,否则就别指望有人替你付咖啡钱,”j从同居人手中接过账单,掏出钱包为咖啡付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后来室友的信用卡又自动跑回到他的钱包里来了,“我是说,即使……k,你的手怎么了?”
“一个小口子,别大惊小怪。”
“什么时候弄的?”刚刚jrlock右边,所以始终没注意到他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道小伤口,直到从室友手中抽出账单时才发现它的存在,“不,别告诉我你在尸检时弄伤了手……k!”
“什么?”
“别装得一脸无辜的,”j抓起室友的手看了看,伤口的确很小,但可不算浅,说明造成伤口的刀具极锋利,且刀尖尖锐,才会让人在意识到切着了手,马上把刀移开时留下这样短而深的伤口,“那绝对是把解剖刀,k,你怎么能疏忽到在尸检时弄伤了手!”
“恕我提醒一句,那位女士还等着你刷卡结账,”k假笑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收银员,“我们完全可以稍后再谈。”
“哦,没关系,”咖啡店的收银员是位和蔼的中年女士,同所有和蔼的中年女士一样酷爱唠唠叨叨,“不过我也得说一句,小伙子,你男朋友说得可没错,”她一边熟练地操作刷卡机,一边对年轻的咨询侦探提出自己的建议,“我们爱护健康不是为了自己,亲爱的,是为了关心我们的人……请在这儿签字。”
“sher……”
“伤口消过毒了。”
“k……”
“最常见的血液传染病无非是肝炎和艾滋,通过观察器官切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死者没有得过肝炎,至于那份还未出炉的血检报告,就算它显示死者正处于hiv潜伏期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因为艾滋病最主要的传播手段是性行为,很明显这是我们之间最不可能发生的交流方式。”
“es!”j好不容易才抢到机会把话说完,“没人在跟你开玩笑!”
“好吧,别那么生气,只是一时疏忽,我保证下次会注意,”咨询侦探见好就收地安抚了他的医生一句,飞快地把话题转移到案子上,“j,那位博士意图在今天的会面中弥补他昨天犯下的错误,这点你想必也听出来了,但他显然没意识到他又犯了另一个错误——基于昨天的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名私人侦探,去找他只为帮警局熟人跑个腿,但他今天对于我全程参与了尸检一事丝毫不感到意外,这证明他了解我在这起案子中扮演的角色并非那么无足重轻——j,他肯定上网搜索过我,了解我的能力,以及与苏格兰场长期合作的事实,这一点还要拜你的博客所赐。”
“所以?”
“所以他在试探——今早他那么痛快地答应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与我见个面,不是因为他是一位责任感过盛的热心市民,而是因为他想要试探我对这起案子的真相知道了多少。”
“那看来他要失望而返了,”j同室友一起在路边停住步子,“你并没有什么说走嘴的地方。”
“哦?我可不认为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失望,”k莫名其妙地笑了下,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走吧,现在走还赶得上十一点回伦敦的那班火车。”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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