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很安静,我没敢下车看。”
“你做的对,事实上贸然追过去已经很危险了,下回千万别再这么干,”j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想要找侦探?我认为你更应该报警。”
“这都要怪我——我光注意车型了,没能记住车牌号,接下来两天那车再没出现,我男友说光凭这些证据证明不了什么,即使报警也没用,警方根本无从查起。”
“好吧……这么说你是和男友一起住?安全起见在把事情搞清楚前让他每天去接你下班?”
“这恐怕行不通,我工作的地方离家太远了——我男友一个多月前刚自立门户开了家小装修公司,生意正在起步期,每天都很忙。”
“好的……”j沉吟了一下,“我回去会跟k——就是我室友——商量一下,能给我留个私人联络方式吗?”
“当然。”vi交换了手机号码,出门时又再次道谢,不过说真的,j可拿不准k会不会对这案子感兴趣。
“没兴趣,我正忙着。”
k的答案果然不出j所料——他早上看见室友跟lede发短信了,所以苏格兰场那边一定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
“rden烟草公司的老板家中出了一件有趣的失窃案,”k似乎猜到室友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非常有趣,起码比一桩疑神疑鬼的跟踪案有趣得多。”
“不是疑神疑鬼,k,那位女士确实需要帮助……”
“嗯哼,而你的原则就是从不拒绝任何女士向你求助。”k头都没抬地回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心不在焉的讽刺意味,就像他说他“忠君爱国”时一样。
“好吧,烟草公司老板,失窃案……”j抱着胳膊换了个话题,“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买了包烟,然后让它们空烧着污染空气?”
“现场留下了这个牌子的烟头,上面却未检测到唾液残留,所以很明显这是某种作案道具,”k又点了一只烟,把它悬置在书桌边,右手持着报纸轻轻扇动,“不同空气流通条件下烟的燃烧速度当然有所不同,我想那个答案已经唾手可得了……”
j靠在书桌边站着,没去问“那个答案”是什么——通常他会问的,不过现在就是不想问。
好吧,这种赌气大概有点幼稚——有时j能清楚察觉到自己已经近墨者黑,传染了一堆室友的坏毛病。
“……行了,我知道了,”k突然往椅背上一靠,口气很不耐烦地嘟囔道,“你先去现场看看,等我把手边的案子忙完就去调查什么见鬼的跟踪案。”
j无声地挑起眉,顺手拿过桌上空了一半的烟盒,又换了个新话题:“你知道在阿富汗时我们都抽这个牌子的烟,统一配给。”
“你不抽烟,我看的出来。”
“只是偶尔。”j抽出一支衔在嘴里,微侧过头用打火机点燃,感觉久违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战争与回忆之味。
“…………”
“干吗盯着我看?想要的话可以给你。”j吸了几口烟,玩笑地把还剩三分之二的香烟递给室友——凭良心说他确实只想开个玩笑,没真指望k接过去的,毕竟这就某方面而言有点像间接接吻。
但出乎j意料地,k看上去只犹豫了一下就把烟接了过去——他望着他抬起手,把过滤嘴含进唇间,突然觉得心跳得有点快。
烟雾在他们之间散开,有如窗外涌动的暮色。窗子关着,车声与人声隔着玻璃模糊地传进耳中,提醒j现在是在伦敦中心,不是在阿富汗。对面坐着的是他已经合租半年多的同居人,不是那些曾与他一起服役的战友。
可是k在那儿——j默默望着对方慵懒地靠在椅子里,低垂着眼慢慢吸烟,蓦然觉得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军营里,和一个叫es的人一起——他就坐在那儿,坐在“军医”jn对面,像他们早已相识,从出生那刻起,对方的影子就无所不在。
他走入巴兹医院的实验室,而k走入他的生活,渐渐地又走入他的回忆——j于这一刻放任自己只看着他,只想着他——假如人生是一间公寓,这一刻j愿把公寓中的每一扇房门都向他打开,任k在其中随意行走,在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的足迹。
无所不在。
转天是周六,j给vh打了电话,约好一同去现场看看。
演奏会在周日举行,周六中午viol去乐团进行了最后一次彩排,下午五点左右与j碰面,一块儿驱车前往伊舍,k仍忙于烟草大亨失窃案,故未与他们同行。
不过viol似乎并不在意k的缺席,用她的原话说:“不,dr. w,你能来我已经很感谢了——昨天你真的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想我可以完全信任你。”
事发路段确如viol所说,来往车辆稀少,因为是休息日就更加冷清。那辆车消失的岔路窄而长,往里开大约五百米左右有间修车厂,看上去是那辆车唯一可能的藏匿之处。
修车厂并不大,兼营二手车生意,老板就住在楼上,j与他谈了一会儿,对方坚称从没见过一辆深蓝色的车开进来。
j试图使用室友的方法去观察这个人,以推测出对方去过哪儿,做过什么,有没有撒谎,不过最终一无所获——他的确已从k那里学到些皮毛,但是通常演绎法推理对于“现实人”来说还是有点难。
“非常抱歉,sh小姐,不得不说我现在仍毫无头绪……”
“没关系,医生,这事儿确实让人无从着手,真是太奇怪了……哦,这儿离我家已经不太远了,假如你不介意的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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