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放归原处,高灵毓这厢多谢了。”
说罢转身快步离去,青石打量着手中一叠信封,有些好奇到底里头写了什么,能让那个玩世不恭的高灵毓气成那样?
管他呢,反正是别人家的事……
于是将信封收入怀中,径自回他的洋泽堂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忘更了,抱歉啊……
☆、连心蛊毒
秦川秦堂主回来时就见高灵毓一如往常地黏上来,眼睛上挂了片乌青,甚是滑稽。
摸着高某人的脑袋,爱怜道,“药酒涂了么?”
高灵毓一副“啊,原来还要涂药酒”的表情,拉着秦川进屋帮他擦药酒,其间却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秦堂主瞧个不停。
秦川觉得好笑,“我脸上粘了什么吗?”
高灵毓痴痴地摇头,“没有……毓儿只是觉得,秦大哥真好看。”
秦川笑意更浓,点了点他的脑门儿,“你自己照照镜子再说这话吧。”
“我是说真的!”高灵毓见秦川不以为然,连忙搜肠刮肚,“秦大哥,你说……小寒好看么?”
秦川略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小寒是指水悠宫宫主元寒喑,“宫主天人之姿,自然好看。”
确实,水悠宫出美人这是江湖公认的,宫主元寒喑不但武功超群,样貌更是风华绝代,也难怪江湖上这个公子那个少爷随随便便就成了他的入幕之宠,谁叫人家有这个资本呢。
听到秦川夸赞别人,高灵毓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继续道,“他们都说小寒长得好,我却觉得,他远远比不上秦大哥……他连秦大哥十分之一都不如!”
“我知道你们师兄弟相处得好,可这天底下,敢这么说宫主的只怕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秦川苦笑着打断高某人对于样貌的讨论,“晚膳吃过没?”
高灵毓连连摇头,“我说过要等秦大哥回来一块儿吃,怎么会自己先吃呢!”
秦川知道高灵毓十分偏执,看上去懒懒散散但其实不然,有时真的猜不出他想些什么,吩咐侍童送上饭菜,转身见高某人还是一个劲儿盯着自己望。
“毓儿!”
高灵毓黏上来抱住秦川胳膊,撒娇道,“秦大哥,给毓儿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你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总是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高公子高公子’地叫我,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说,好像一堆木头绕着我转,真真无趣得很。”
秦川笑道,“那是宫主关心你,派下人照顾你,怎么能把别人比作木头。还有,这和你看不看我有何关系?”此时饭菜上了桌,待侍童退下,秦川起身将门关上,不理会高灵毓仍在那边小小声地反驳自己,走进耳室,不一会儿抱出一坛百花酿。
“秦大哥,你准我喝酒?!”高某人简直要跳起来欢呼。
秦川点头,“少喝一点。入秋了,饮些酒还可御寒。”
两人一开始还想着要浅饮辄止,可几杯酒下肚,秦堂主首先有些不胜酒力,但高灵毓在旁边一杯接一杯为他斟酒,加之他最近确实心事重重,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
高灵毓见秦川晕乎乎的模样,比平时不知温驯多少倍,于是大胆地趁人之危,上下其手,将人拖到内室床铺上,自己随之滚上去,把人搂个满怀。
心满意足的高灵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眼看着秦川快要睡着,赶紧将人晃醒,“秦大哥,你是不是想家了?想要回家看看?”
迷迷糊糊的秦堂主倒是老实得很,闻言“嗯”了一声当做回答。
高灵毓接着问道,“那你回去几个月?什么时候回来?今年冬天能不能回兖州?”
秦川愣了愣,似乎在脑中思索了一番,而后摇摇头。
高灵毓的声音突然就有些变调,“秦大哥你说话,摇头是什么意思?今年冬天回不来吗……也对,你要和家里人一块儿过年,那明年呢,明年开春能回来么?”
也不知秦川听进去没有,仍是摇头。
高灵毓一下呆坐在那里,也不管秦川迷迷糊糊径自睡去,久久没了动静。
“原来你真的要走了……”
既然知道他萌生去意,高灵毓就觉得秦川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为自己离开做准备,或是在暗示他将要离开。
比如最近秦堂主在议事厅呆的时间愈发长了,那一定是在部署安排,以便顺利退下堂主的位置;入秋了,秦川让人给高灵毓做了好几件秋衫和较厚的外袍,这是在表示“我马上回老家去了,你一个人好自为之”;自从高灵毓告诉秦川,艳月其实是自己姐姐那边的人之后,秦堂主就不再禁止他进出艳月楼,这绝不是秦堂主大方的表现,他只是不想自己哪天落跑后,高灵毓一个人在兖州喝西北风……
高灵毓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既然他心中已然认定,秦川确实有离开兖州的准备,并且这一去并不打算回来,那么高灵毓是绝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至于如何留住他,甚至把这个人一辈子锁在自己身边,就看他接下来如何部署了……
入秋后,兖州滨州附近真正开始掀起波澜,首先白衣教等数个门派联合起来在此地界大肆作乱,甚至几次在洋泽堂所辖之处挑衅生事。秦川是个极护短的人,知道后直接率部众挑了白衣教位于滨州西南的总部,这才使得局势稍稍稳定。
洋泽堂是秦川一手开创,他自己是绝不会在这紧要关头离开,但高灵毓不一样,他现下武功的确大有长进,但留在兖州难免会被卷入动乱。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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