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驯顺的样子刺痛了灰影使心内某处,他绷起嘴角,冷然道:“既然有水少侠出力,此时定能办妥,凌徽就在血地狱外层的洞窟中囚着,不怒为了逼出口供,似乎对她施加了酷刑,不知她还能撑到几时,水少侠还是早些启程,去把她救回来吧。”
灰影使说出这样的话,和之前与白影使说的完全不同,白影使惊讶地看了一眼灰影使。
水渐点点头,问:“洞窟中有什么人把守么?”
灰影使道:“有几个弟子。”
水渐心中闪过一丝疑问,但是这灰影使对水新忠心耿耿,也救过他,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坑他,于是把疑虑压下,从床上下来,整整衣服:“我现在便去走一趟,你们照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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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渐走后,灰影使给水新端了碗热水,伺候他喝了,躺下,便要起身离开。
水新却拉住他的袖子。
灰影使低头,看到水新担忧的眼神,心头有些发虚。
“小灰,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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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凛冽的夜风刮过脸庞,水渐身穿黑色劲装,将身形隐藏在酒楼的阴影中。
他不是不相信灰影使,而是处于谨慎的性格,必须先确认一下事态有没有变化。
一个人从酒楼中出来,左顾右盼了一番,忽然,一粒石子打在他脚边,他立刻向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走了过去,来到水渐面前:“大师兄?!”
水渐笑道:“是我。”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带他向小巷深处走去,“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人是不言真人座下的弟子水夕,曾在除魔大战中被水渐救过一命,他对水渐一直敬慕有加。
此时见到水渐,水夕却有些着急:“大师兄,你去哪里了?掌门师伯说你和魔教的人勾结在一起——”
水渐摇摇头:“这件事解释起来很复杂,既然你来了,那不言师叔也来了吧?”
水夕点点头,又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投靠魔教的,这样,你跟我去见我师父,我师父通情达理,只要你跟他解释,他一定能——”
水渐打断他:“我有苦衷,现在不能出来。”
水夕懵懵懂懂:“有苦衷……那大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水渐道:“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不过,我现在要调查一个人,原来魔教的琴楼楼主凌徽,你知道她被关押在哪里么?”
水夕脱口道:“血地狱里。”
水渐道:“有人看守吗?”
水夕想了想,道:“有几个弟子吧,对了,这几天晚上,掌门都会到那里去。”
水渐心中一惊,灰影使并未对他说此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想着,水渐面上却不露分毫,谢过水夕,向镇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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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新掀开毯子,下床,迅速穿上外衣。
“教主,你身体未愈,还是属下去找水少侠吧。”灰影使道。
水新心内烦躁,他想不到灰影使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水渐打别扭,万一水渐真的傻乎乎地跑到血地狱里去,被不怒老头抓个正着……水新不敢细想,迅速穿好了衣服,向帐外走去。
“教主……”灰影使知道自己这次是做错了,急忙跟上去。
水新展开轻功,轻盈地飞掠出去,从草原上放牧回来的牧民看到水新神妙的轻功,纷纷发出惊叹声——没想到汉人里的漂亮妞也这么厉害!
灰影使足下一点,疾追上去。
靠在帐边的白影使叹了口气,老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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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石洞中传来一声震响,地面随之摇晃起来。
血池边,几个弟子惊慌地看向洞口,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那里。
噼啪燃烧的火光照亮了这人的面孔,玄正派众弟子更加吃惊,其中一人站起身来,问:“这位姑娘,你是?怎么会迷路走到此处?”
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愠色,黑衣人目光凌厉地直逼向问话的弟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哪里有什么姑娘!”
这弟子一愣,只觉一阵风吹来,那美人便轻盈盈地落在他面前,抬手“啪”地一巴掌,扇歪了他的脸。
不远处,岩壁下,身穿紫服的不怒站了起来,大步走向血池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风中带起一股疾雷之势,只听仓琅琅一声,长剑出鞘,直指黑衣人。
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寻找水渐的水新。
“嘭”!
一道灰影如鬼魅般拦在不怒身前,灰影使抽出一柄铁笛,挡住不怒的剑势。
不怒脸色一变,这影使者果然不同一般,竟能拦下他的一剑,他运上七成内力注入剑中,直劈向灰影使,灰影使听到剑风声响不同,也打点起十成内力,硬接下这一招。
“嘭”!
不怒一动不动,灰影使向后飘开一丈有余,高下立见。
不怒冷哼一声:“魔教余孽,好大胆子,哼哼,竟然还敢回来!”
灰影使待再出招,却被身后探来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住,水新两眼盯住不怒:“不怒老儿,好大胆子,竟敢直闯我圣教禁地!”
不怒一怔,水新竟然敢给他顶回来,真以为自己是魔教教主了么?就他那么点功夫?不怒轻蔑地笑起来:“莫骄,既然你来讨死,那本掌门也就不顾念旧情了。”
水新没接他的话,把洞窟中扫视一遍,问:“水渐人呢?把他交出来!”
不怒冷笑道:“水渐?我把扔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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