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的下巴,粗鲁地叫:“喂!给我说话!
”
可是于彦章哪里还有力气说话?——本来就怀孕已久的身体,现在又经历了一场激烈的xìng_jiāo,让
他虚弱得连挪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他抬眼睛看着儿子,本来想说什么,却突然喉咙干呕一声
,心胸里又被恶心的感觉充斥。
“恶——”
他本来想爬到床边去吐,可是没有力气,恶心感又是匆匆而来,让他张着嘴就忍不住地呕在了于
江衬衫上。还好,没有吐出什么食物渣滓,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
“对、对不起——”于彦章对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很羞耻,红着脸道歉。于江却没生气
,若有所思地抚摸他隆起的小腹。“都几个月了是不是?看来堕胎会有危险哦。”
“我不会去堕胎的!”于彦章愤怒地扬起眉毛,口气激烈地反对。
于江把他放在床上,分开他的双腿,拉过桌上的高级餐巾纸替他擦拭腿间的污渍。然后替他盖上
被子,脱下自己被吐脏的衬衫扔到地上,这才钻进被子躺到他身边,把他的身体抱上自己胸膛。
他对于彦章的强烈反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冷静地说道:“不要跟我闹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不可能会更改的。明天一早,我一定要带你去堕胎。”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这跟你愿不愿意无关。彦章,我说了,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躺在我怀里。
”
“可是我不愿意!你明白吗?我不愿意去、去……去把这样的身体展露在别人面前!你只顾你自
己喜欢不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肯想一想我喜欢不喜欢?”
要是面对以前的于江,这些话说不出来。可是现在的于江——自己的一切秘密他都知晓无遗,也
知他确实深爱自己,自己的辈分和权威在他面前早就荡然无存,于彦章也不想再固执地维持自己
的男性自尊和父辈的尊严——事实上,这些东西在当年面对少年的于江时就已经破碎殆尽,荡然
无存——
可是无法喜欢他那种强迫的姿态——于彦章恼怒得眼睛发潮。为什么他碰上的男人,都是这样—
—这样惘顾自己的意志——
就象刘卫——想起那个端正而冰冷的男人,心里划过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恐怖——被他囚禁和强迫
的日子——无数次地被他蹂躏和嘲笑得身体麻木,心灵麻木,可是,每次听到他抱着几近昏厥的
自己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耳边呢喃:我爱你,我爱你,为什么我这么爱你,我讨厌你可是又无法抗
拒你——明明都已经麻木了不是吗?可是冰凉的泪水还是会从干涩的眼睛里流出来,流过脸颊,
滴过脖颈,然后被刘卫温柔的舌头舔去——
“我只要你。这全世界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不管你那时侯已经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我都要把你捉回来,让你
怀上我的孩子。”那个男人用严肃的声音对自己说,然后打开自己双腿疯狂地侵犯了自己。
疯子。当时只觉得那个男人是疯子。——完全不顾自己的意志,强行毁掉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绑
去,关在地下室里,夜夜不断地侵犯自己,强迫在人际社会中身为男人的自己为他生下孩子……
好痛苦——那可怕的四年——为人的尊严,为男人的尊严,完全被刘卫毁坏得一丝不剩。
在那间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里,在被囚禁的整整四年里,自己什么也不是。不是男人,只是供刘
卫发泄性欲的女人。不是人,只是为那男人生育孩子的机器。
每天都被他侵犯到完全昏迷,连动一动手指都没有力气。只好被他抱着去洗澡,梳头,喂饭,换
衣服,然后又昏昏沉沉地被放进被褥里沉睡过去。常常要睡到黄昏才勉强有力气坐起身来,可是
随即刘卫也就回来了。于是恐慌地吃过饭,又被他压进被褥里——
这样的日子,怎能不渴望着逃脱。可是刘卫很谨慎,两层铁门从来都关得严严的。而且地下室和
通道里都装有隐藏的监视器。
开始不知道,所以逃出地下室时于彦章高兴得差点昏厥过去,
以为自己又可以重返正常的人生。
可是每次都是还没跑出通道就被迅速赶来的刘卫抓了回去。然后他满面怒气地毒打自己,再把被
打得奄奄一息的自己扔到床上去残暴地侵犯。
即使是怀孕了也没逃过被他殴打的命运,他不打肚子,只拿鞭子抽打自己的手臂和大腿。
可是即使如此于彦章还是从来没有放弃过逃跑的渴望。他害怕到极点,不是害怕被刘卫毒打和侵
犯,而是害怕和这个狂人待久了,自己也会变得疯狂。
……还好,逃出来了。虽然——自己也因此而变成罪人——
但是,毕竟自由了不是吗?
整整四年都如一只土拨鼠一样被囚禁在那阴暗昏沉的地窖里。
那一天,第一次从那地下的通道里跨出来,见到整整四年未曾见过的阳光,于彦章真的是流出了
眼泪。
——然后,也是那天——见到孟飞和他的女友——好凑巧——好奇怪——难道是上帝在开玩笑。
“在想什么?”于江用手搔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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