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打草惊蛇,如果萧文成是个隐藏得很深的变态sè_mó,以那几个队员的城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又没有证据,单凭捕风捉影的说辞根本不可能给这个人定罪。
纨贝勒有点儿泄气地坐在了绿洲的沙地上面,看着地上盛开的千岁兰,这种不怎么漂亮的植物已经开败了,在夜色的掩映之下,好像一只搁浅在海滩上面的章鱼,显得恐怖而丑陋。
他漫无目的地伸手揪住了一片叶子,扯了下来,随手丢在沙地上,那片残破的枯叶却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带着汁液的地方竟然迅速地长出了根须,向沙地里蜿蜒而入。
“卧槽!?这么神奇。”
“嗯,千岁兰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植物,只要有一小块残片就会独自生根发芽,再成长为新的植株。”
纨贝勒听着金文玲的解释,看着那块残破的叶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啦,我们回去吧。”
“嗯?”
金文玲深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这么容易放弃,不是你傻白甜的风格……”
“我哪有?!……傻白甜啊。”
纨贝勒话没说完,就被金文玲揪住了领子带走了。
……
“文……文玲。”
纨贝勒从温泉回来,就被金文玲好像抱枕一样地骑住了,他亲密地紧紧贴在他身上,大腿磨蹭着他滚烫的腹肌,却又什么都不做,抬头仰望着帐篷穹顶之上的天窗外面,苍茫浩瀚的星空。
“嗯?”
过了一会儿,金文玲才漫不经心地搭腔。
“内个,是要睡觉,还是要睡我啊?”
纨贝勒给他勾引得不上不下的,小蘑菇已经苏醒了,可是又不敢乱动。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他索性直接趴在了纨贝勒的身上,枕着他的胸膛,摩挲着少年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的肌理。
纨贝勒被他欺负得委委屈屈的简直就要哭出来,这是一种原比十大酷刑还要让人难受的折磨,他的爱人非常清楚人性的弱点,处处都彰显着他身为一国之君所应该具有的玩弄人心的手段。
“告诉我……”
金文玲双手撑住了他的胸膛,在他身上托着腮看着他,他的姿态淫靡、表情天真,让他与他紧贴着的部分强烈地跳动了几下。
“你的打算?”
“我……我……”
“我不在意你的打算,不能有危险,不能瞒着我,就够了。”
他俯下身去,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胸膛上面吮吸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爱痕,让纨贝勒忍不住呻吟起来,他非常温柔地摩挲着他的长发,眯起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我想去把她找回来,不管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的死活与你有什么相干?”
“蜜蜜……”
纨贝勒叹息了一声,伸手摸到了金文玲的腰,双手紧握,几乎可以握住,他摸着他腰间柔软的嫩肉,仰起头看着天窗外面的星斗。
“你不知道,求之不得的绝望,你从来都没有过……”
他摩挲着他精致的脸,带着一种已经据为己有之后的骄矜之气,让金文玲觉得心动,他被深刻地占有过,深沉地爱过,被这个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的男人。
“你有过?那种绝望……”
“有啊,你小时候有多傲娇高冷,自己都忘了?”
纨贝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个传统的帝都旧家子弟,总觉得人在结婚之前都算是少年时代,那时候金文玲也确实年幼,两个世界的岁数加起来比自己还小一岁。
“是吗?你看着倒是一直挺乐呵的。”
金文玲有点儿出乎意料,他一直觉得纨贝勒是个傻白甜,无论什么无情的言语也伤害不了他。
“哎嘿,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追不到你肯定还是会受伤的嘛,只不过求之不得的怨气是很深重的,我舍不得对你发泄出来啊,我自己憋住几天,慢慢的那种感觉就会平淡一些,等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之后再去找你,这样就不会把负面情绪带给你了。”
金文玲忽然挣脱了他的手,从他身上坐了起来,伸手攥住了纨贝勒的手腕,把他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为什么?”
他言语之间带着困惑,语气很焦灼地问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小心翼翼地爱着一个人,你的龙骨一旦蔓延到了地心,你就能得天下,也能得天下的美人。”
“文玲,你在害怕什么呢?”
纨贝勒并没有挣脱他的钳制,他很驯顺地看着他,温文平静。
金文玲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是他的爱太过纯粹的关系吗?他生活在一个等级森严,万事都要讲究因果的时代,他很明白所有人的爱都来源于什么,那是三纲五常镇压之下,由恐惧和敬畏而生发出来的,对于君王无条件的爱慕。
可是在这样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他陷得越深,就越发没有安全感,这样无条件的爱情让他觉得既甜蜜又可怕,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好像已经不能没有枕边的这个男人了。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纨贝勒有点儿淘气地笑道,他看到金文玲的眉头皱了起来,连忙又找补了一句:“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也不可能停止,不可能放弃。”
他挣脱了他的钳制,搂着他的肩膀,把金文玲的身体按在自己身上,摩挲着他的背部。
“如果有了一个原因,比如说你的外表、社会地位、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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