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李仰连筷子都握不住,一双手像瘾君子一样哆哆嗦嗦。看着这样落魄的李仰,姜咏之蓦然湿了眼眶,这个人明明是天之骄子,才华横溢,英俊潇洒,要什么有什么,没想到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以前他也曾经在午夜梦回时想过如果李仰跟他一样生在普通人家,或许他们就可以平等的、一对一的谈一场恋爱。不过很快这样的念头就被自己否定了,他认识的李仰,就算没有这样的出生,凭借自己也照样可以创造出不输任何人的商业帝国。那么最后的路,其实还是一样的。那时候他恨李仰身上所有的光华,也妄想过将他踩进泥了,一辈子翻不了身,可看看现在的李仰,他忽然想起庄子那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也像很多人一样,憧憬过相濡以沫的感情,理解不了江湖相忘后逍遥自在又有什么意义。但是此时此刻,他好像明白了庄子的情感,与其看着这样的李仰,他宁愿李仰还是那个意气风发霸道强大的男人,哪怕,那个人不是他的。
他轻轻的把李仰抱进怀里:“振作起来,你当初可以把公司开起来,那么以后肯定可以创办起更大更辉煌的事业。你那么厉害,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你,对不对?”
李仰抱住他的腰,问:“你会陪着我吗?”
姜咏之迟疑的没有回答,李仰双手用力,就像要把双臂勒进姜咏之身体一样,急切的追问:“你会陪着我吗?”
姜咏之终究还是心软了,摸摸李仰略微显得有点长的头发,点了点头:“嗯,我陪着你。”
李仰埋在姜咏之胸口,无声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了,我家受受的属性——圣母受!
第16章 十六
姜咏之在李家住了两天就待不住了,出次门要经过几道哨卡不说,早上跑个步感觉到处都是眼睛盯着。他好好的一合法公民,搞的好像有反人类反社会倾向一样,偶尔暴躁的真想干点什么出来才不枉费这样严密的盯梢。这种住在笼子里的安全,跟监狱有什么区别,得是神经多粗才住的惯?
总之姜咏之是享受不来,匆匆去跟李仰道别,李仰哀怨的看着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姜咏之想,李仰不爱回家来住,除了家里没人,也因为这个吧。可惜现在龙困浅滩,只有这里能住。想着想着就心软了:“要不,你搬去跟我住?”
说完,姜咏之就后悔了,可是混迹商场的李仰深谙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哪里会给他反悔的余地,立刻从衣帽间拖出早就准备好的旅行袋,帅气的一甩头发:“走吧。”
姜咏之立刻有种后背汗毛立了起来的危机感——他这是被算计了吧。
李仰前脚刚进他家,后脚夏喻的电话就来了。姜咏之瞪着不依不饶震个不停的电话,直觉还是不接的好。
“谁的电话,你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李仰将行李往沙发边上一掷,抬手就想帮他接。
姜咏之哪里敢让他接,李仰一开口,夏喻恐怕就得奔上门来。于是又把手机揣回兜里:“夏喻的,不想接。”
李仰笑的意味深长:“你不接他电话,就不怕他找上门来?”
姜咏之准备提行李的手一顿,心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性,立刻头疼起来。
“不如我帮你接?”
李仰没骨头似的贴在姜咏之背上蹭了蹭,可惜他个头跟姜咏之差不多,半点没有小动物的可爱感,倒蹭的姜咏之有点毛骨悚然。他再蠢也知道这电话怎么也是不能让李仰接的,侧身一躲,差点把李仰让到地上。
或许是现在李仰没钱没势,还借住在他家屋檐下,又抱着迟早要跟李仰分手的念头,没以前那么顾及这家伙了,姜咏之手一指,使唤起李仰来:“你把行李拎进去吧。”
李仰悻悻的捡起行李甩到肩膀上,摆出一副遭人嫌弃后低迷落拓的样子,再抗着这么个大包,颇有远走天涯的沧桑感,可惜姜咏之还在愁怎么跟夏喻说这事儿,没那么多闲功夫去留意他易碎的中二心。只在他要开主卧房门的时候开口道:“放客房去。”
“啊?”李仰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手还留在门把手上,茫茫然的眼睛一下子把年纪减去了一大截。萌点奇奇怪怪的姜咏之心跳断了一拍,咳嗽一声,坚持道:“你住客房去吧,我家没书房,免得工作互相打扰。”
宝贝儿,能不能想个别的借口?他的工作从来不带回家,而姜咏之的工作……书房又不是今天才没有的,看剧本什么的不都是他抱着姜咏之一起看的?李仰正想说话,姜咏之刚刚安静下来的手机又嗡嗡的震动起来,他突然想起夏喻,想起夏喻在机场边的一番话,硬生生将已经冒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得,住客房就住客房吧,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姜咏之!你不是去跟他分手的吗?在他家住了几天不说,还把他带回自己家了!你是不是没搞懂什么叫分手??”夏喻气急败坏。
姜咏之瞟了李仰一眼,带着不自知的警告意味,捏着手机去了阳台。
他将李仰的现状一说,夏喻嘲讽的哼笑说:“他惨?他是挨了饿还是受了冻,这世上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多了,你要发慈悲不如捐点钱给孤儿院,李仰有爹有妈,轮得到你操心吗?”
“……”夏喻说的没错,只是看惯了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李仰,如今落差大了点,细想起来好像真的不能说惨,他甚至都不像别人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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