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觉得算,不过你是什么心情。我有时常想,和你的关系,类似《千与千寻》里的千和白龙。当我走过一段荆棘丛莽后,你飞到天空里,蹦去了更远的地方,半空里洒得都是我们之间烂成碎片的书信。
余生,终究不再相见。
心绞痛需要吃药的棒棒冰写
有声音!张冰立刻关闭手电筒,不敢轻举妄动,借着睡觉转身自然地将身体趴下,压在身下的右手将手电筒和信塞入枕头。
谁?难道是查房的。
只是一瞬间就没了声响。兴许是听错了,张冰眼皮一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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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上白纸黑字写得可清楚。”贾相梦捏着厚厚一沓信:“他枕头下面,还有这些是他箱子里的。”
郁波扫视贾相梦递给他的信,太阳穴上的青筋快被拉直,头痛折磨神经,耳朵出现轻微耳鸣。
“兄弟,你还照顾他,还保护他,何必呢,这么一喂不熟的东西,就是那样。”贾相梦又递来一封信。可是郁波没有接下,意识回到过去。
“他就是那样。”戴眼镜的班长说道。
郁波攥紧拳头,信被挤压成团。他揪着班长的领口将他撞向墙面。
“你有种再说一遍。”郁波的眼神藏有尖刀。
班长显然被他吓到:“不是,我是为了你好。你和南野关系最近走得近,不是好事。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当然我不是说人有贵贱,可是人品分贵贱。”
“你说什么。”初中的郁波脸颊还微胖,怒吼的声音超越年龄,气势耸人。
“我,我可没说什么。他接近你没有好心。”一向严肃的班长含着笑,但看起来很丑,做作。见郁波没说话,他接着说:“你想,为什么俞珠没有来,说到底是通知出现了问题,而通知俞珠的是谁负责,就是南野负责的。我问俞珠,俞珠说她根本没收到通知。所以我说南野最近贴你很近就是为了巴结你,希望能利用你。作为班长,我看不下去呀。”
“你个无耻小人。”郁波恨得牙痒痒,即使他没与俞珠见面,凭人格也绝不会怀疑南野一星半点。这个无耻的东西可曾在教室里为南野解围,这个无耻的东西原来只是想靠近自己。给自己作业抄,利用权力帮自己欺负同学,原来都另有目的。
“南野不可能。因为他善良,所以不可能。”郁波不能点破台下曾见过俞珠的事,毕竟两家还有联系,让俞珠闹出丑闻不是好事。
班长推推眼镜诧异:“就这。”
“不然呢,还有什么理由。”
“那他拜托薛然然,主动替她分担通知演员的任务怎么解释,他分明是另有企图。”
郁波火冒三丈,脑袋直直的,没逻辑地说:“就算有个蚊子落在南野身上,他都绝对不会打死,喂他,当蚊子是宠物。你说这么善良的人会去作恶?你他/妈的还有没有良心。”
或许从未被脏话骂过,或许被说脏话的郁波吓到,班长的脸胀成红气球。
“听着,我希望你别到处乱说。但凡有跟南野相关的谣言,我都认定是从你口中传出去的。你给我小心点。”郁波松开揪着班长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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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怎么了。”贾相梦用手在郁波眼前比划着。郁波眉头紧锁,想到过去,神经绷得更痛,像被人用螺丝刀越上越紧。
任何与南野的回忆都令他想要发狂,越是后悔没能早点看穿南野的诡计和他虚假的表演。
“你给我滚。”郁波将信团成球,砸在贾相梦的脸上。贾相梦落荒而逃,回到床上,搞不清什么情况。
又是这种味道,恶心的味道,腐臭味。所有人都是这种味道。在郁波深处记忆中,他厌恶和任何人接触,尤其是父母身边的叔叔阿姨。他们总会给自己各种礼物,但都有不同的目的,总告诉自己一些需要转达的话。所有人对自己的夸赞都是虚假的,充满腐臭的金钱味,就连周围的小伙伴都令人感到厌恶。生日宴会上的生日歌是假的,学校发言致辞是假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全是建立在目的上的海市蜃楼,从没人和自己说真话。哪怕自己犯错了,哪怕自己真诚道歉,得到的却是更诚恳的道歉。他们拼命道歉,仿佛这是中国礼仪。仔细看他们的眼睛,充满对自己的恐惧,仿佛自己是年兽转世。
郁波恶心他们,更恶心自己,包括总是盯着自己的父母。他们像机器人一样生活,机械地定点吃饭,出门定姿势吻别,所有都贯彻计划。
恶心,恶心,所有人都恶心。
虚假,所有人都虚假。
只有南野,只有南野对他笑,对他生气,对他不屑,对他哭。透过南野透彻的眼睛,郁波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靠近他,就像进入一片湿地森林,空气清新,呼吸顺畅。
可是,可是······郁波不自觉笑出声,苦笑神经的痛苦。
南野才是真正的高手,一个了不起的演员。
那封信,班长交给郁波看的那封信,是南野笔友的回信。他早已忘记大多数内容,只记住上面写着:“你不必为目中无人的同学烦恼,他们只是一群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实际上,我们才是社会上真正需要的人,我们都吃过哭,更能适应社会。他们都是社会的蛀虫,经受不住成长的拷问。另外你说要不要利用有权力的同学的问题,我是这么认为,咱门没有更多的选择,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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