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礼貌。我叫张冰。”张冰在刚才就翻过小喽啰的背包,没有帐篷等必备用品,倒是一壶水有价值。
“你背包里的食物都吃光了把。我们做个交易,我拿你一壶水,你给我一些食物。怎样?”
小喽啰转了圈眼球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的食物都给我,这壶水才给你。”
反正没东西吃可以抢路实的,谁教他认定君子之交的关系。赶快把水壶中的水拿给郁波才是正事。
郁波闭着眼,脸颊贴到一块冰爽的硬物。张冰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递过来一壶水,看着郁波不客气地抢走,像一只被喂食的松树。此时的郁波压根没有高冷的气度,拼命地喝水。张冰半蹲着,借着光研究其郁波喉结上下挪动的节奏,自己吞咽口水,看看节奏是不是相同。郁波忘我地喝水,眼睛紧闭,不少水滴溢出嘴角。
张冰想舔舔,可惜那些掉地的珍贵的水资源。
郁波喝完后,将水壶推回来。张冰摇摇发现里面没剩什么,还以为郁波会给自己留点。
“谢谢。”
不止是不是靠近火堆的缘故,郁波的声音被烤化外皮显得温柔。
“没事,没事,我们是战斗。”张冰得意洋洋地说着,边坐在郁波一旁,见他没有反应,挪动屁股靠的更近:“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我都以为你和人争斗被带走了。”他又添加一句:“我们!”
“渴,去找水,没找到。”郁波注视扭动的火焰,用余光瞟着张冰,一直觉得他对自己另有所图,却不觉得讨厌。
张冰不相信这个解释。他看到张冰一身灰土,再联想到刚才土地上的争斗痕迹,很显然他没说清楚。
“你真的没事,做好事不留名在军队中不是好事。”张冰试探。
“什么意思。”郁波挑眉表示疑问。
“喏,”张冰指着地面:“这些痕迹我们俩没弄出来,肯定跟你有关。”
在逼问下,郁波的脸被火光映红。
“我不舒服,刚起来时候没站稳摔到了。”郁波把头扭过去,留下一个后脑勺供张冰猜测表情。
张冰想笑,但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从他的角度可看到郁波微微抽动的嘴角。
算了不用再折磨这样一个坚持大男人外表的病好了。张冰走开,体会到新奇的体验:调侃郁波挺有趣,压制的感觉有成就感。
张冰回到小喽啰这里,打算获取更多情报,竟看到满地食品袋。
“你怎么把他放开了。”张冰指责路实。
“不用怕,我用绳子栓着他的脚。”路实抬起脚,露出一截绳子和小喽啰绑在一起。
“你吃得太多了,你难道不考虑明天吃什么吗?”张冰心疼先前属于自己节省下的食品。
“人就应该及时行乐,” 小喽啰满嘴残渣:“反正我那么弱,到哪都是被人欺负的料,不如先享受。如果下场不好,起码不觉得心亏。”
“喂喂,我们可没欺负你。” 路实连忙撇清责任。
“我又没说你们,不要太激动。我说的是我们的dà_boss。”
“dà_boss。”路实似乎很惊奇。张冰则在一旁静静思索。
“我们那个boss简直就是个暴君。”小喽啰打开话匣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惨。一开始,他聚集了几个队伍,我们就是其中一支。当初我可兴奋了,不用跑东跑西,有靠山多好,就跟家里亲戚有政府工作的,从心底觉得美。可那货忒不要脸,把我们分成三六九等,像我这类弱的就被抢走帐篷食物,被赶出营地,只留一把烟雾信号弹。找到敌军的线索,回来报告的能获得一块小巧克力,如果弄到军徽上交的,也只能获得一桶方便面。”
“这年头还有根深蒂固的剥削阶级。”路实震惊地说。
“这位兄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黄土地上剥削别人的还少?”轮到小喽啰震惊。
“我们国家信奉平等呀。”路实反驳道,噎住小喽啰。
一旁的张冰忍不住发话:“你不还抱怨你们系主任抢走你的前途吗。”终于找到个机会呛路实,等了好久。
路实尽量忽略张冰的发言,摸着下巴分析:“你们这个dà_boss这么凶残,肯定不得民心,难道没人推翻他。”
“推翻他,不知道。我只觉得第一个出头的鸟肯定会被打,而且不就三天,忍忍就好了,都会过去的。”小喽啰又开始吃。
路实听得瞠目结舌,转而自言自语:“他们的队伍肯定很容易崩溃,只要稍微挑一下。”
路实表现得很睿智的原因来自于张冰这个安静的观众,给予路实深深的责任感,要表现出人才的基本属性。
等到路实思考下一步该说天空有几颗星星还是地面华氏温度时,沉默的张冰问:
“什么叫大-暴-死?”
······
无生机的森林一片死寂。
“对了,你们队伍里有没有这么高的人。”张冰比划着:“他叫吴绳舟,你认识吗。”张冰想起第一夜的烟雾,当时吴绳舟并不在烟雾发生点。他肯定被淘汰了。听过他的故事,觉得他可怜,也许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个小故事,但张冰能切身感受吴绳舟的痛苦。
“有。被淘汰了。他就是我们小队出去的,后来就没回来过。一想到他没回来,我都觉得好恐怖,假如忘记这是个游戏。不是真的,为了某些虚的东西,大家都拼成现在这样,如果被淘汰就会死亡,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不过呢,咱么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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