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汗青痛得浑身战栗,正要腹诽却发觉手指所过之处带来一片清凉,原来他在为他擦药……
魏帝一脸郁闷,他讨厌他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自己这麽关心他,他呢,却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把他魏靖恒当qín_shòu了是不是?!真气死他也!
给他擦完药,皇帝就离开了,仿佛一秒也不愿待下去,一点也不夸张地说,他看到他就想把他掐死!“今晚叫虞姬侍寝!”这句话让他内心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是皇帝,本该三妻四妾,凭什麽只守著他一个?!
待皇帝走後,阮汗青穿好衣服,轻手轻脚下了床,然後走出门去。窗外是一片浅浅的草坪,他蹲在上面摸索了一阵,终於找到了那颗白色药丸,他扔的时候控制好了力度,药丸所在的大概位置他心中有数,拿到解药後便放入一支细小的竹筒之中,然後将竹筒系在信鸽的腿上,另附上一张纸条,要对方恢复功力夺回皇位後赶快去救他二哥,可说他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魏君年的身上,是输是赢是死是活都在此一搏!
小院的景致虽然灰暗,然而琴声却是明亮悠扬,仿佛要冲破无形的束缚,化作一只腾飞的鸟儿,直上云霄而去。
脚边是浑浊的湖水,几只鱼儿在那追逐嬉戏。无论身处天堂还是地狱,它们都是一样的无忧无虑。魏君年抚了抚手中的古琴,就像对待久别的情人那般眼中充满了柔情,突然,上空传来一阵异响,只见一只灰色的鸽子扇著翅膀飞落下来,男人忧郁的脸孔立刻铺上了一层笑容,朝它伸出了手,鸽子便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手中。
打开竹筒,一颗白色药丸滑出来转悠在手心上,“阮汗青,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说著,他的手一抛,鸽子被抖得飞起来,他冲还想落回原地的鸟儿挥了挥手,鸟儿十分通人性,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就飞远了……
半个时辰後,只听‘轰’一声,小院的房屋垮掉了,废墟前、湖水旁,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就连那人不离手的瑶琴也沈入了水中……
最近张宇都是夜半三更才回家。
天子御驾亲征之时,要他好好替他打理朝政,他为丞相,对这些该是轻车熟路,然而政坛之复杂,别说主持大局,光是维持稳定就已很不容易,毕竟他不是魏靖恒,纵然皇帝把生杀大权交给了他,然而那些三朝老臣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他根本不加顾虑。这无疑让他每日既定的负担又增加了一笔……
府邸的石板路让他倍觉亲切,回家的温暖足以抵御夜风的冷清,只是今夜有些奇怪,按理说,不管他多晚回家,老管家都会等门,府中的仆人也会端著茶迎上来,然而今天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孤零零的火光在风中摇曳。
这时,似乎踢到什麽东西,他的脚步被迫停了下来,然後他缓缓垂下视线,到脚踝的时候,眼神定住了,喉结颤动了了一下,神情有些凄哀,最後释怀。
那是一个血淋漓的头颅。他知道,他就知道有这麽一天,那个人会卷土重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在背叛他时他当著自己立下的血誓:张宇,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全家赶尽杀绝!!
那人凄狂的笑声日日夜夜都响在耳边,有时睡到半夜他会突然惊醒,感到自己的灵魂被对方藏在自己心中的利器刺穿,ròu_tǐ被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所腐蚀,他多麽希望时间能够重来,然而上天对他的请求不动於衷……
宇宇受难记拉开了帷幕~~~~~~~~~~~呃~~~~~~~在家写文没什麽灵感啊~~~~~~~~~
(宫廷调教生子)118
“张宇,我等你很久了。”
那把声音缓缓地,很是缓缓地响起,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张宇往前迈了一步,然後他看见,内府门前,黑压压地跪了一片,管家、仆人,包括他身怀六甲的妻子也在里面,她和蓝蓝彼此搂抱著缩成一团,就像狩猎场上被弓箭瞄准的母鹿那般楚楚可怜,还好自己是孤儿,双亲早就离世,否则他张宇不知会如何的良心不安,简直无法向列主列宗交代。
站在这群待宰羔羊面前的男子背著手慢慢地转过身来,他手上没有武器,事实上他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张宇十分明白,以他的功力凭空杀人也不是做不到的。五年来,男人的模样一点也没变,只是面容格外苍白,身体有些瘦削,尽管如此,他看上去没有一点弱者的姿态,反而这苍白这瘦削给他平添了一种阴森恐怖之感,让人望而生畏,更别提去观察他的神态和五官。
“我等你很久了。”说话的时候他似笑非笑,朝他转过来的半边脸笼罩在夜色里头,唯有盯著他的那只眼睛没有被黑暗淹没,准确地说是它淹没了黑暗。那里面有习惯性的傲慢,有骨子里的冷酷,亦有从前的记忆如昙花一现般绽开了,那朵记忆之花在闭合的时候瞬间凋谢,流出了腥浓的血,另外一种感情诞生了,那便是还没来得及穿上外衣的赤裸裸的憎恨!
张宇一惊,连忙收回与他相接的目光,他想今夜,自己在劫难逃。但他没有怯场,事已至此,唯有面对,唯有承受,除此以外他别无选择。
“魏君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魏君年脸色一变,换作一副狠辣的神色,随之笑了起来,仿佛对他的镇定饶有兴致:“亏你还认得我。既然有机会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来,自然要看看老朋友。要知道,这五年里,我没有一秒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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