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甚至称得上欺诈利用。而韩朔又不是隐忍的性子,在得知无忧早就和玄子陵有了奸情而且还瞒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时候,他就算不当场拔剑跟玄子陵拼命,起码也该像昙花仙子那样甩袖子走人。但韩朔没那么做,相反,他很冷静,冷静得就好像他真的已对无忧忘情。
轻什猛然间想到一种可能,但下一瞬,他便因自己的这个古怪念头而毛骨悚然。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韩朔忽然开口。
轻什怔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地答道,“我想说的你肯定不想听,所以我还是不说为好。”
“你怎知我不想听?”韩朔反问。
“哦?你还想听我如何笑话你不成?”轻什故作惊奇地眨了眨眼睛。
韩朔顿时黑了脸,原本扶在轻什腰间的手也不由用力,将轻什掐得一声惊呼。
“发什么火啊!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轻什恼火地想要把韩朔推开,却反被韩朔拉拽着转了个身,抵在了桌沿上。虽然没感觉到身下相抵的那处有什么异动,但轻什还是因这个暧昧的体位而习惯性地毒舌道,“韩长老,白日宣淫也要看看地点!门——门还开着呢!”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韩朔,当即抬手一挥,将魏明离开后便大敞着的殿门关了个严实。
——喂,你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轻什不由身子一僵,想也不想便继续说道,“望朔也在旁边呢!”
“那又怎样?”韩朔抬手捏住轻什的下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紧紧盯着他的双眼。
“当然……不会怎样。”轻什这时候倒是认定韩朔只是恼了,并不是真的想“干”什么,马上翻了个白眼,“您到底想听我说什么,您给个明白。”
韩朔却没有立刻作答,直盯盯地看了轻什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觉得玄子陵说的是不是真话。”
“您指哪方面?”轻什反问,“他和无忧的奸情?他是不是害了无忧?还是其他什么?”
“全部。”韩朔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从轻什的下颚移向他的脸颊。
“他和无忧肯定有一腿,我早说过了,是您不肯信。”轻什撇撇嘴,任韩朔在他的脸上作祟,“至于害不害的,这情之一字本就伤人,到底是活该还是倒霉,咱们外人可不好界定。”
“外人……”韩朔的嘴角向上翘了翘,意味深长地问道,“那你觉得——无忧还活着吗?”
“呵呵。”轻什也跟着笑弯了眉眼,“您希望他活着吗?”
韩朔没有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轻什的双眼,而轻什也毫无畏惧地回望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韩朔终于将手指从轻什的脸颊上拿了下来,转而抓起他的右手,然后又将无忧的那块本命玉牌取了出来,塞进他的手里。
轻什不由一呆,抓着这块玉牌,面色古怪地看向韩朔,“为啥……给我这个?”
“你不想要?”韩朔挑眉问道。
“呵呵。”轻什干笑两声,飞快地将玉牌收了起来。
看着轻什明显很假的笑脸,韩朔忽然很是突兀地说道,“我曾经抱过无忧。”
“哎?”轻什愣了一下。
“是真正的抱,不是……你我那种。”韩朔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无忧喜欢探幽访古,每次听闻有古仙的洞府现世,必会前去一探究竟。但那种地方向来凶险,亦不是每次都能觅得机缘,受伤更是难免之事。有一次,无忧便中了机关,染了剧毒。”
“我当时虽陪在他的身边,但拼尽力气也只是将他带出了险境,对他身上的剧毒却束手无策。无奈,我只能去丹门找魏明为他解毒。而那时,无忧已是人事不知,只靠我不停地为他输入灵气才吊住性命。”韩朔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再次抚上轻什的脸颊,“我抱着无忧赶往丹门,一路下来,我却渐渐觉得他若是能这么永远这么昏迷着倒也不错。只有这样,他才会在我怀里,任我采撷。”
轻什默不作声地听着,韩朔的手也从他的脸颊渐渐下滑,在脖颈和锁骨处留恋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向下,解开了他的衣襟,如把玩心爱之物一般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肤。
“就在抵达丹门的前一夜,我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做点什么。”韩朔将手指转向轻什胸口处的那两点突起,不轻不重地顶弄起来,“但……终是没有做到最后。”
“为什么?”轻什忍不住问道,他和韩朔接触这么久可没见他哪一次曾坐怀不乱过。
“为什么?”韩朔笑了笑,带着几许自嘲,“无忧身边既没少过男人,更没少过女人,但他从不过份亲近任何人,洁身自好得就像是天上谪仙。那一晚我就在想,若我真的污了他,他醒来后能否承受?恼我厌我恨我倒也罢了,若是厌了自己甚至因此生出心魔,那岂不是便真的断了仙途,成了‘谪仙’?若真是那般,那我岂不是比害他性命还要残忍?而做下如此龌蹉之事的我,今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魔?”
“如今后悔了?”轻什垂下头,掩去了眼中的一丝讥讽。
“不。”韩朔摇摇头,放开已被揉捏出了艳色的茱萸,重新搂住纤细的腰身,“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那一夜我虽没要了他的身子,却也只差那最后一步罢了。也正因为没有做那最后一步,我才更清楚地记得他的身子,他的骨,他的肉,他身上每一处的触感,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忘,亦不会错!”
轻什的身体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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