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停在店门口。
塞在伤口上的白袍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血仍然止不住流到驾驶座上,没有在开车时晕过去简直就是奇迹。
他吃力地推开车门,双脚着地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艾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走还是用爬地来到店门边,他的手碰到玻璃门的时候,整个人就顺势滑到了地上,沾满了鲜血的手掌在门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朱蒂被那个突兀的撞门声惊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到艾伦倒在门口时立刻大吃一惊。
“昆廷!”
她大叫:“快来帮忙!”
朱蒂绕过柜台去开门,昆廷从后面出来帮忙把艾伦抱进店里。
幸好是凌晨,街道上没有什么人,露比吩咐她今晚一直开着店门是随时等艾伦回来,但谁也没料到他会受伤。
而且还是如此严重的枪伤。
朱蒂等昆廷进来后把艾伦的车开进车库,又用水冲掉地上的血迹。
这样即使天亮也不会被人发现。
她迅速地关掉店面,把卷帘门也放下,然后匆匆地走进地下室的通道。
昆廷把艾伦放在露比的沙发上,血还在不停地流,瞬间染红了皮革的表面。
露比跪在他身边检查他的伤口,他先拿掉湿透的白布再仔细看里面的情况。
“朱蒂,去把药箱拿来。”
“好的。”
昆廷站在一边问:“要我帮什么忙吗?”
“你会针线吗?”
“不会。”
“那你就帮不了我,不过去准备热水,还有去找个打火机来,随便去哪儿找,火柴也行。”
露比说完回过头来望着艾伦失血的脸,在他的血流光之前动作要快。
“感谢上帝,没有伤到要害。”
朱蒂把药箱拿来后一直看着露比:“你要替他取子弹?这不行,他需要输血!”
“如果现在止血就不需要,他也许会感到贫血头晕,但不会死,你难道认为应该送他去医院?别傻了,医生还没到警察就先来了,昆廷,拿着打火机。”
露比把手术刀和镊子放在火上消毒,他还以为永远不会用到这些东西,所以每一样看起来都是崭新的,手术刀的利刃割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露比观察着艾伦的反应,然后全神贯注地挑开伤口把镊子伸进去。
朱蒂一开始只是微微皱眉,后来就连眼睛都闭上了。
她听到不断有血沫冒出来的声音,露比一直在叫昆廷擦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蒂听到一个沉重的金属物被扔进玻璃杯的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盛满水的杯子里一片血红,小小的子弹头沉在了杯底。
“该你了,亲爱的。”
露比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很简单,就像缝窗帘那样。”
“不,别让我做那种事,我做不到。”
“试试看,朱蒂,我怕自己缝得太难看事后会被他抱怨,你会做好的。”
露比把她拉过来吻了她一下:“来吧,就当他是我们的窗帘。”
朱蒂一直皱着眉,但最后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拿起针线。
“他喜欢什么图案?”
“不,只要两边缝起来就行了,不用真的像在窗帘上绣花那样。”
“也许我们该去借一台缝纫机。”
朱蒂一边说一边穿好线,睁大了眼睛开始缝合伤口。
露比在旁边望着怎么样也没有反应的艾伦,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这个叫人担心的混蛋,一定要弄成这样才算得到教训吗?”
我外出取材了。
(骗人= =)
好,我只是去体检。
医院果然是yín_luàn的地方……还是我思想腐朽了?
ps.我知道越来越无趣了,但还要继续无趣下去,对不起各位了……
【b计划】
伤口缝得非常整齐。
露比用酒精棉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从朱蒂手中接过纱布紧紧地缠住刚缝合好的地方。
整个地下室都是血的味道,地上到处堆满了沾着血的纱布和棉球。
“昆廷,帮我把他抱到里面的卧室去,小心点,别把伤口弄破了。”
露比吩咐完后开始在柜子里找东西,他打开所有的抽屉,把里面翻得乱七八糟。
“你在找什么?”朱蒂望着他翻箱倒柜的背影问。
“那个东西。”
“那个什么?”
“就是那个。”
“露比,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帮你找?”
“噢,不用你帮我,我自己会找,你去洗个澡休息吧。”
朱蒂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但她不想去干涉露比的事,除非他有出轨行为,否则朱蒂只会顺从他的意思。
露比翻开了所有的柜子,就在拉出一个抽屉的时候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弄在了地上。
一个用黑线穿过的十字架随着抽屉里的杂物一起散落。
露比弯下腰从地上把它捡起来。
黑色挂绳上的吊坠和他给麦克的那个一样,是黄杨木雕刻的,但上面的人物却是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双手十指交错握在胸前,绳索从她的胸下开始连同手臂一起密密地捆绑起来,她双眼紧闭,但没有痛苦之色,反而散发出一种超脱般的自然。
露比拿着十字架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握紧在手掌里。
“b计划。”
露比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连艾伦也说不清楚。
这个人就好像他的外表一样具有欺骗性,谁也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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