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脸上笑容更深了“那孩子每天都等着你的信,我看得出来,他很想你,真不见见他吗?”
“我真能见他,就不会等三个小时了。”他是真的很想俊儿,才会躲在校外角落里等了这么久,不是为了躲着俊儿,而是想要看他一眼。
“你的手那条疤不打算去掉吗?”成聊看见年歌右手手心留着一条横贯的疤痕,大概就是上次看见他是那次留下的疤。
“不了,男人一两条疤很正常,而且这疤还挺有纪念意义的。”年歌望着手心的那条疤,其实本来可以不留疤的,但是那次受伤他过了好几天才去医院,伤口还发炎了,留下了这样比较破坏美感的疤痕。
“这些东西还是老样子,我每个星期六放到传达室去,不过……”成聊有些担忧“毕业之后呢,如果你不来信了,他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这个我再做打算,这段时间先过去吧,对了,到时候成绩出来了,麻烦您告诉我一声。”年歌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他。
成聊摇着头问他“你不见他,又这么时时刻刻为他准备着,何苦呢,意义在哪里?”他知道年歌在外面也受了很多的苦,俊儿也吃了不少的罪
“意义就是我还会回去找他的。”成聊只看得见他的侧脸,依旧是那浅浅的笑容,“现在我还不能见他,不想让他为了我再失去更多珍贵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尽力的。”成聊递过去一杯热茶“在他毕业之前,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他的。”
“谢谢。”年歌低头望着手掌心中那道丑陋的伤疤,心里却因为舒服了许多。
年歌从没有怨过南莉当初这么逼迫自己离开俊儿,她是一个母亲,为了唯一的儿子,她放下了尊严,情面甚至只是生命,为了儿子向一个年轻人下跪磕头,年歌做不到拒绝这样一个女人。
反倒是,他很高兴南莉没有因此出什么事情,他们母子没有因为自己而关系破裂,因为不是如此,他可能以后很难再鼓足勇气和俊儿在一起,可能他会放弃了。
“我要走了。”年歌起身就要离去了“再聊。”
“不多留一会儿吗?你还是下面有什么计划?”成聊本想留下年歌在家里吃饭,可是年歌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摆摆手“不了,我晚上的飞机。”
看见他时间紧张,只是叹息一声“你还真是辛苦了。”
俊儿匆匆跑回学校,他忘记拿走年歌这个学期寄给他的信了,全部被他藏在床底下的那个小鞋盒里了,差点就要落在那里被清洁阿姨扔掉了。
从宿舍楼出来之后,却看见对面教师公寓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带着黑色棒球帽,穿着黑衣服,一掠而过的侧脸,让俊儿有些熟悉。
脚步停了下来,看着那个朝着校门口走出去的人,熟悉的背影“年歌?”
“年歌!”可是正要喊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俊儿没有追上去,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低头看看手里的信,傻笑了一会儿“真傻,真是年歌的话,他有空来看母校,怎么会不来找我呢?”
相信自己是看错了,迈开步子继续赶过去,妈妈还在校门外的车子里等着自己呢。
南莉坐在朋友的车子里等着俊儿,看起来是落了很重要的东西在寝室里,俊儿匆匆忙忙的出去,她也只能顺着他了。
偏过头去看看窗外的风景,一个人却印入了她的视线里,南莉顿时全身发冷僵硬。
那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男生“小歌?”年歌显然并没有发现她,走过了车子,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钻进车子后就朝着远处离去了。
南莉紧张的推开车门跑出去,看见俊儿抱着一个盒子朝这边走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俊儿!”俊儿反倒是被吓了一跳“妈?怎么了?”
“你?”俊儿看起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种见过年歌的惊喜,她心里有些打鼓,两个人见过面了吗?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她找了一个借口为自己的紧张做掩饰“找一个鞋盒子?”
“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俊儿护着鞋盒不让南莉触碰。
母子俩坐上车,南莉心不在焉的望着那载着年歌早已消失的计程车驶去的方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俊儿不想说,可是不说可能妈妈会更加追问到底,他老老实实的说道“是这个学期年歌寄给我的信,我不能丢掉。”
“小歌寄给你的信?”南莉没有想过年歌会给俊儿寄了一学期的信。
“是。”俊儿微微鼓着脸颊,低头打开鞋盒子,满满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信封“可是年歌从来不写寄信地址,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信给他,他一直叮嘱我不可以半途而废,所以我一直都很认真的读书,不想让你和他失望。”
南莉拿起其中的一封信,的确上面没有寄信地址,年歌真的除了这种方式以外,没有以其他方式联系俊儿。
每个星期一封信,这么多的信,南莉看着心绪有些复杂。
刚才真的只是巧合吧,年歌真的遵守了他的承诺,没有再在俊儿的面前出现过。
南莉不能再阻止什么,这些信对俊儿来说这么重要,如果她毁去了,也等于毁去了年歌这么长时间来的努力,还有俊儿现在的一切。
“那你要 听他的话,不要让我们失望知道吗?”南莉拍拍儿子的脑袋,亲自盖上了盒子“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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