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葡萄美酒来,皇甫骏把笔一扔,接过酒一口饮进,连干三大杯后,拉着阿衡道:“闷死我了——走,出去散散心。”
两人换上便衣,去马厩里牵了马出来——阿衡自从上次骑马看操磨伤了腿,这几日没事就习练,已经能控马自如。两个人绕着海子驰了一大圈,皇甫骏这才放缓缰绳,到角门处下了马,却带着他钻胡同来到一条商街上。
街两边满是茶房酒肆,卖各种杂货小吃的,各色吆喝声不断,热闹非凡。皇甫骏拉着阿衡,笑嘻嘻地在其间穿来插去,看中什么,还会与人讨价还价——阿衡入宫前买米买菜的,于此并不陌生,没想到这位皇帝陛下竟也熟于此道!
两个人逛了一圈,路边一个酒家娘子一看见皇甫骏,立刻热情招呼起来:“大爷,我家来”,过来扯着他便上了楼,吩咐小二摆上各色吃食——酒菜当然比不得宫中食精馔美,然而皇甫骏却毫不在意,一边胡乱吃喝,一边与酒家娘子打情骂俏地开玩笑。
阿衡素知皇帝随心所欲,不拘礼法,今日真是开了眼。他精于饮食,也就每样都尝两口,细辨其中口味差别,把皇帝爱吃的暗暗记下。皇甫骏闹够了,又指着楼外让他看——原来从这里看出去正看到一大片杂耍的,他上来是为了凑热闹看热闹。
今日天色已晚,集市也快散了;皇甫骏边看边跟他指摘,这个演得好,那个不好,又说起哪一日看的猴儿戏多么精彩,哪次的口技如何热闹——直到吃饱喝足,这才带了阿衡遛跶回来。
走着走着皇甫骏突然抬起袖子掩住脸,一转身钻进了旁边一家小铺子。阿衡一不留神就不见了他,叫一声“爷”,正在抬头张望,就见一顶八抬大轿昂然抬了过来,看轿前导子怎么也是二品以上的朝廷大员。
直到轿子过去,皇甫骏才又钻了出来,道:“过去了?我倒忘了这是下晚朝的时候了”。阿衡奇道:“爷知道轿子里头是谁?”皇甫骏道:“废话,不知道我躲什么?”
阿衡道:“那是谁啊?爷居然还有怕的人?”——居然能让皇帝怕成这样?不知是什么人物?
皇甫骏白他一眼,道:“谁怕他?我是怕麻烦,赶紧走吧。”
豹房众人似乎对皇帝私自出宫司空见惯,只有张永匆匆过来,埋怨皇帝出宫也不带两个侍卫。皇甫骏心情甚好,嘻嘻一笑道:“我知道了,以后带着就是。呐,这折子我可都批完了,你拿了去吧。晚饭我们也吃过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请吧。”张永叹了口气,道:“热汤都预备好了,要不要清洗一下?”
皇甫骏道:“叫人抬进来,搁到东厢房里吧。” 阿衡听他这样说,脸上一红——那东厢房是他背着人浣肠清洗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发觉了。
汤桶里热汤都兑好了,皇甫骏看着阿衡道:“你老偷偷摸摸背着我在这屋里干什么?”
阿衡脸一红,道:“用后头服侍皇上,若不清洗干净了,那不是欺君之罪?”
皇甫骏道:“说得是啊——这么洗只能洗外头,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清洗里面的?”
阿衡道:“一行有一行的做法,皇上日理万机,何必管这个?”他伸手试试浴汤冷热,往里面兑好牛乳,道:“忙了一天了,我服侍皇上洗了歇着吧。”
皇甫骏宽了外衣,迈进汤桶,却一回手将他扯了过来,道:“咱俩一起洗。”
阿衡知道皇帝精力旺盛,每天都是随时预备着他需索,也就任他抱进来,坐在他怀里替他抹拭推拿。皇甫骏很快就蓬勃而起,道:“你快点洗啊,我可耐不住了。”
阿衡道:“耐不住就来呗?哪回用你等来着?”
皇甫骏何等聪明,一想立时明白,道:“你每次便后都立即清洗,是不是?我来检查检查。”说着将他身子托起,将他的大腿根摁在汤桶沿上,手指顺着他臀瓣便抚了下去。
阿衡以为他会在水底下动手,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赤裸裸捧出来摆到了灯底下,羞得身子一挣,便往水下缩,故意嗔道:“人家不冷么?”
皇甫骏伸腿顶住不叫他缩回,扯过旁边茶几上的大毛巾搭在他身上,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这可不冷了吧?赶紧趴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衡白他一眼,道:“你先松开我,咱俩换换地方,让我的手支在那茶几上。”
皇甫骏与他对掉了一下,看着他雪团也似两瓣玉臀简直爱不释手。阿衡深呼吸几次放松自己,觉出他手指探进去抽出去,几次下来,他敏感的身体立时便有了反应。
皇甫骏好奇心大起,道:“你体内还有一种甜香的味道,到底怎么弄的?”
阿衡给他弄得心痒难搔,没好气地道:“你实在想知道,我也给你弄一回。”没想到皇甫骏道:“好啊,怎么弄?”
阿衡方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忙道:“皇上是万金之体,我胡说八道的。”皇甫骏哪肯罢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再推三阻四,我可打你了。”
(十八)心念所系
阿衡回身捂住屁股,道:“好了好了,别打我,我拿出来给你看。”
他辞别如意楼时七爷将那套浣肠工具给了他,不过那个留在张梓期那儿并没带过来;这一套却是他前几天才照样子另做成的——北方却不象南边湿润,找不到柔韧可弯曲的竹子,他只能用细竹管接在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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