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脸一沉,喝道:“谁跟你讨价还价?你再敢多说,再加一支香!”
阿衡不敢再说,只好闭上眼睛——这姿势倒不像下腰那么累,可是他闭上眼就觉得站不稳,身子禁不住乱晃。七爷冷冷道:“要是乱动把香弄掉了——就换一支新的重新顶起。”
阿衡吓得再不敢闭眼,只好含羞忍泪地撑着。七爷直到他站稳了,才拿起毛笔重新给他上药。
从肩到腿慢慢涂完了药,七爷坐在躺椅上开始看书。阿衡度日如年的熬着,直到臀间觉出热来,手碰了碰铁座里头,尚未完全熄灭的香灰烫得他手指连甩。七爷抬头问道:“干什么?”
阿衡拔出铁座跪下,道:“回主人的话——香烧完了。”
七爷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罚你?”
阿衡抬头看着师父道:“我正想问这个——师父是故意这么羞辱我?”
七爷道:“不错——你别的都好,就是房事上放不开——你现在不是管家,你是主人家的男宠,你是用自己身子服侍人的——你大师兄打你罚你你都认,让你服侍你就受不了——你以为你是谁?主人家说不定把你送给朋友,赏给下人们——你不答应,除非你不想活了!”
七爷见阿衡变了脸,转过话风道:“你要不想一辈子服侍人,那就自己把握机会——可再有机会你的本钱是什么?还是你这个身子!既然干了这一行,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一辈子就是这么回事!什么纲常伦节,那都是唬弄人的,自己这一辈子高不高兴,舒不舒服自己知道!你不让人上,为这个死了还有人给你建贞节牌坊不成?”
这话尖酸刻薄之极,可确实让人无法辨驳。阿衡张口结舌,泪水滚滚而下。
七爷道:“你别觉得这一行下贱——其实想想,人干什么还不是一样?那为官做宰的还不一样是皇家的奴才?一般的协肩谄媚,讨好上司?你不想受人欺负,那就想办法越来越强;如果自己不够强,那就找够强的人做靠山——想要什么,你去求人,肯不肯给都在人家,想办法自己拿到手才是正理!”
阿衡看了七爷一眼,想到自己昨天一心想求师父答允买下自己来,好一辈子服侍他——如今看来,这话不提也罢!如今就跟着他他也未必稀罕,真要想一辈子陪着他,那就想办法跟他一样强!
七爷见他愣愣发呆,命他起身到镜子前。阿衡看着镜中赤裸的美少年,身前深浅不一的鞭痕竟有一种性感的淫糜。
七爷道:“这么美的身子,你就宁肯它捱鞭子,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肯屈居人下?并不是每个人打你都象我这么有分寸——如果你见过有人在你面前被活活打死,你就会知道,被人上不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二六)服从调教
阿衡点了点头。七爷道:“现在跪下,看着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想一辈子这样子吗?如果不想,你该怎么做?
阿衡眼看着自己屈膝跪下,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神渐渐由悲哀转为坚毅,他心底暗暗发誓:“我现在是个卑贱的奴才,可我不会永远是跪在地下的奴才——总有一天我会站起来!我会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要抓住一切机会!现在这个美丽的身子,是我唯一的本钱!”
阿衡转过身来,郑重叩下头去,道:“多谢师父!”
七爷看见他的神情,已知他想明白了,遂道:“我跟你说这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子——你跟着我这最后几天,我会好好调教你,非把这放不开的毛病给你扳过来不成——与其让这一项永远是你的弱点!不如现在什么都经历一回,让自己百毒不侵!”
七爷说完从里间拎了一个箱子出来,向他招招手道:“你过来。”
阿衡挺身站起,七爷道:“跪下!谁许你起来的?
阿衡一愣,依言又跪下,心说不是您让我过去吗?却听七爷问道:“你是什么身份?”
阿衡道:“我是主人的奴才。”
七爷道:“我不象张大人那么好脾气——我是个挑剔的主人,而你现在是最yín_jiàn的奴才。在这个屋子里,我不许你的两只膝盖同时离开地面——所以,我叫你去哪里的时候,你只能爬着过去!”
阿衡一咬牙,只好跪趴下去,手脚着地,一步步爬到师父身边。
七爷打开箱子,里头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七爷首先拿出一对厚厚的皮垫子递给他道:“你应该感谢你主人张大人,他临走时让我不要伤了你——既然你的膝盖要代替你的脚,我允许它先穿上鞋子。”
阿衡把两块皮垫子绑到膝盖上,这下子比跪在坚硬的石头地板上舒服多了。七爷将他披散的头发梳了两个丫角髻垂在耳边,接着递给他一个皮套圈,命他围在脖子上;然后给他两个半圆形的皮手套套住了手指。
阿衡正有些奇怪——这大热的天,让他戴手套干什么?却见七爷又拿起一个拂尘,将长长的马尾丝甩了两下,却将竹柄递到他口边道:“舔湿了它。”
阿衡张口想要含住,七爷却手一撤,不让他含进嘴里,道:“伸出舌头来舔。”
书香门第的子弟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虽不至于笑不露齿,但吃饭时舌头也不能伸出口外——每晚连润湿玉势阿衡也只是吞入口中,现在居然让他当面伸出舌头舔东西,这种粗俗不堪的动作他又怎能做得出来?
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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