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
他本来想要自己开车,厉封隔了半晌才幽幽地说了一声,这是我的工作。
岳铭章欲言又止地看他,下机后的厉封明显没有那几天自在,被看得不自在起来,便试探地问:怎,怎么了?
岳铭章沉吟,说:后备厢里的东西看着有些眼熟。可不是眼熟吗,在他的衣柜里放了好几个月。
厉封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才说:是吗?应该是岳先生的东西,这车我开还不久,大概是忘记检查了。
大岳先生闷不吭声黑着脸沉默。
把车子开回岳家后,厉封先下车,习惯性地去给岳铭章开车门,随后才去提行李箱,一打开,愣住。
接着脸一点一点红起来,一下子回过头来看着古怪地盯着他看的岳铭章,张了张嘴,僵硬地先他一步去按了门铃。
岳维渊正好还在香泉湖,听见声音下楼,看见厉封和他大哥,愣了愣,才喃喃地说:回来了?
岳铭章朝他一颔首。厉封本分地叫了一声,岳先生。
数度努力无果,岳维渊也就随他去了,礼貌地说:这次麻烦你了。事情还顺利吗?转过头来问他哥。
厉封朝岳铭章身上看了一眼,随后安静地往外走,岳铭章突然叫了他一声,他迟钝地回过头来,问:还有事吗?
岳铭章皱了皱眉,朝他走了两步,局促地说道:二十天后过年,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拒绝跟我的见面。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他。
厉封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好。
岳维渊眼睛狐疑地在他们之间打转,刚才进门的一瞬间,不是他的错觉,他们之间仿佛外人不能介入的氛围,以及岳铭章的好心情绝不简单!究竟是怎么回事?
岳铭章朝他笑了笑,像是放心了,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特地送他离开,上楼调整了。
岳维渊只得往厉封身上看。
厉封的脸通红,慌慌张张地憋出一句,我不知道。急匆匆地坐回车里。
岳维渊说:正好,送我去把石膏拿了。他的大哥应该准备马不停蹄地回公司了吧,严寒已经回公司,也,问过秘书吴小姐。
但这是岳铭章的隐私,他这个当弟弟的不好过问太多。
除了石膏后的岳维渊在复健结束后就老老实实地回了公司。
厉封的工作相对而言,很轻松。岳维渊有自己的助理,似乎也无意把他吸入奇乐,所以他不用二十四小时都跟岳维渊呆在一起,除了随叫随到,比他以往的任何工作都要轻松,像撞了个大运。
偶尔回龙湖打理一番,接下来的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岳维渊甚至还暗示过他,不影响工作可以适当兼职,是个难得深明大义的剥削阶级。
这一天,正在家里浏览报纸的厉封听见一阵敲门声,他先是愣了愣,才飞快地走了过去。
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腼腆害羞的方行衍,红着一张没长开又故作成熟的小脸,别扭地说:放假了。
是是是,离那件事到现在刚好半个月,是他们学校放假的日子,今天是周六,方行衍第一次不用在这种时候回方家的日子。
厉封脸上的高兴神情是显而易见的,他飞快地把方行衍拉进门,自言自语地说:钥匙拿回来后也没注意,怎么忘了给你一把,一会儿就去配上,大宝就放在身上吧。对了,卓扬搬走了,现在住的是一个叫贺秋的年轻人,二十出头。他今天不在,一早就出去了。
方行衍嗯了一声,把带回来的东西放下。走到他的小床边上坐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慨地说:真舒服。
厉封愣了愣,笑起来。去给他拿吃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把方行衍接过来后,他就不打算再给向英打钱了。
岳维渊刚发了他工资,现在手头还算宽裕。
大宝,快期末考试了吧?
方行衍从碗里抬起头,嗯了一声,又低回去。
厉封说:哥,想带你出去玩一天。你想去哪?
方行衍想了半天,不确定地说:游乐场?唔,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厉封一愣。
方行衍倒想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说道:哥,要不,你陪我去市中心的大书店吧。要带,嗯,大概三百块钱!
厉封又是一愣,无奈地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颇是挫败地点了点头。
哥,这是你老板的车?
坐在车上的方行衍随口问道,饶有兴趣地使用了一些功能,视线在周围一转。
厉封说:是啊,名义上算是公司配的,实际上是私车公用,专门接送他,平时我也可以开。
方行衍嗯了一声。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本市最大的书店,方行衍双眼发亮地冲进去。有意无意地把厉封远远地甩在后面,厉封对他很放心,便在收银不远处耐心地等着,随手拿起一本架上的书,翻了翻。
方行衍在书架后探头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跟过来的意思,松了一口气。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方行衍就满头大汗地回来了。手上捧着一大叠书,还有好几本厚厚的练习集。厉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僵硬地夸了他一句。
好,好孩子
方行衍不太好意思地说:没办法,一天就能做掉一本。话锋一转,哥,我可能,得跳级了。说完才注意到厉封身边走过来一个人,一个极其出色的男人,他长得很英俊,是和厉封完全不一样的锋利,见自己看着他,便微微点了头。方行衍却一下子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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