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哭成傻逼,眼泪模糊了视线,所以汽车冲出了护栏……我活该变成今天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怪你还是怪我自己……可是你却说让我们重来?怎么重来?我能重新站起来?还是你能失忆忘掉所有的过去?……方棋……我已经不是最初的我,你也不是最开始的你,我们早已被扭曲变形,就为了争那么一口气两败俱伤……方棋呀……谁也不可能等谁一辈子,你若真的喜欢我,当初何苦不珍惜,失去了才来后悔……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有缘无分了……”
电话那头突然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叫的声嘶力竭。季悠然挂了电话,困难的侧身抱住陆云的枕头,喃喃道:“陆云,你现在要是在我身边多好?好想让你抱抱我。”
他给陆云发了一条信息:“陆云,别气了,明天回来二爷什么都告诉你。”
许久,电话亮了亮,他看见屏幕上显示一条信息,到来一看是陆云回的“好”。季二爷安心的笑了笑,合上眼休息。睡到半夜,突然有人敲门,吴叔在门口说:“少爷,方棋少爷来找你,见不见?”
季悠然睡得昏昏沉沉,缓了口气道:“吴叔,你去休息,让他自己上来吧,这个家他熟悉。”
他说完扶着墙上的扶手,撑着身体靠坐了起来。卧室的门打开,方棋进来反锁了门。
“反锁门干什么?”季悠然皱眉道。
方棋笑了笑:“敢让我来,不敢让我锁门?你就这么怕我了,季二爷?”他笑的面目有些扭曲,脸上还有醉酒的红晕。
他晃晃悠悠走过来,扑过去靠在季悠然肩上:“二爷,我送货上门,你都不想我吗?你以前不是天天都想艹我吗?”他说着搂住二爷的脖子,吐气如兰:“你不是还拍了我们两做/爱的视频?不是还威胁我不要结婚吗?如今我不结婚了,我想要二爷,你干嘛要拒绝我呢?”
季悠然钳住他的胳膊,把他推开,道:“没有什么裸/照,视频,我季二在你心中从来都是肮脏不堪,所以那些鬼话你才深信不疑。你宁肯相信我卑鄙无耻的用□□威胁你,却不相信我是真的爱过你。方棋,我们走到今天,结局早就注定,再来一次一样会惨不忍睹,因为你打心里就看不起我,当我是基佬变态。”
方棋趴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看不清表情。
季悠然道:“方棋,别闹了可以吗?我们彼此给对方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不好吗?方棋……不论我们恨也好,爱也好,终究是好过不是吗。我们别再这样互相折磨了好吗?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七年,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想看着你疯掉,我不想我们两个的认识就是一场大悲剧,那样就太惨了,我们的爱就太惨了。方棋,算了吧!我们不可能将对方从心里彻底的抹掉,那是岁月给我的记忆,像刀子一样刻在了我们的心里,你可以选择遗忘,也可以留在心底,只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不要再作贱自己了。作践自己的人,是最愚蠢,我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你看我瘫痪了,再也站不起来,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你好好活着,把身体养得倍儿棒,活得长长久久的,看我一辈子笑话,不是最大的报复?”
方棋慢慢抬头,空洞的眼睛望着他的方向,失神的眼睛慢慢的对焦,他颤巍巍伸出了手,抓着季悠然的手腕:“我……只有你了……陪着我,好不好?”
季悠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一旁,道:“回去吧,回去睡个觉,睡醒了就当一场梦吧。”
方棋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二爷……我们真的不能重新来过?”
季悠然摇了摇头:“我等了你七年,陪了你七年,为了你我变成这样,我宁可你是恨我的,也千万别说你其实爱着我。那样多么可笑,多么愚蠢,多么贱。我季悠然就算有通天本领,有众多人脉,有三头六臂,但是我的心就那么一个,你当初不稀罕,自然有人稀罕,于是我让陆云住了进来。我就是这么死心眼,喜欢了就铁了心去爱,心都给了别人,我拿什么给你?”
岁月,磨难,分离让方棋终于看透了自己的心,他发现,他所追求自由的日子里,他活的并不快乐。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在思考为什么我不快乐?他把这种无法掌握的感情归结为季悠然的纠缠,可是当他知道季悠然瘫痪的那一瞬间,心痛的他再也无法忽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的苦他的狠不过是不愿承认。他不愿意承认,他是喜欢上了这个他深恶痛绝的人。他不愿承认,季二爷彻底改变了他的身体他的心,他也成了他所嗤之以鼻的基佬。
可是不承认就可以不存在?他的身体已经改变,他已经无可救药。
可惜,醒悟的太晚,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那个人。他看着季二爷眼瞳中的自己,他清楚,从此那个人真的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巴掌就把季悠然打翻在床上:“你说不愿意就不愿意?那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愿不愿意?”他说着扑过去压住了身形扭曲的季悠然。
☆、三十七
季悠然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侧躺,整个身子扭转着使不上力。
方棋跨坐在他的背上压住他,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季悠然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方棋低下头用嘴巴把衣服掀到了背脊。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仿佛把后背劈成了两半,他低头在季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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