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她没空理你呢。”
“那羊儿啥时候才再有奶?”刘小僖的嘟嘴儿越瘪越扁,看着怪可怜的,于是他爹好心告诉他,“等再生了小羊,就有奶了。”
“那啥时候才能生小羊?今天行不?要不明天也可以。”
“当然不行了,得先有羊爹爹,羊儿有了相公,才能生小娃娃。”
“那她相公呢?”
小娃儿的问题是永无止尽的,刘珀初时还有耐心说些着边的,等后来烦了,便忽悠他儿子直接去问那羊儿她相公啥时会出现。刘小僖又傻又天真,果然跑去后院羊窝,蹲在那儿一遍遍人同羊讲——
羊儿你相公在哪呢?(咩~)
为甚还不出现啊?(咩咩~)
不如你先生几头小羊,等你相公来了我们再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长大吧孩子们t t
大冬天的没jq的太不给力了t t
结亲
刘小僖等不到羊乳就一直盼着羊儿能产崽,他盼,他爹也跟着盼,不过他爹等的是小羊长大能配种。
刘珀有时自个儿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够无聊,整日就围着那群畜生打转——把它们养大,等他们交|配,再继续养小的。一圈圈轮回下来,也不知是图个甚。可就是这些琐事,并上地里那些麦子还有东家长西家短的消遣,偏偏又让他无所觉时光流逝地过下来了。
春去秋来,转瞬便是三年。
霍临秋已入舞象之年,风华少年,已非原来的垂髫稚童,漂亮的眉目愈发清隽,可不就是进入了招蜂引蝶的青春岁月?
至于刘小僖,小娃儿都快八岁了,这些年最大的长进就是学会了爬树。刘珀现在都很难在地上找着他,照这架势发展,刘某人认为他儿子终有一天会像泰山那样只需个藤蔓就能四处飞荡,双脚走路什么的,基本是可以舍弃了。
这还不算完,从南瓜长成冬瓜的刘小僖近来又想出了新法子来给他爹添堵。某天忙完农务,刘珀正扛着锄头进家门,就见小朋友拖着个与他一般高的孩儿拐着弯儿朝家方向走。见了他还挥挥小手打招呼。难得在这个点儿见到儿子,刘珀把锄头往院里一搁就靠门边调侃起他来——
“哟,僖儿哥哥也这是咋了?天没黑就扔下小子们回巢啦?”
刘小僖这两年在村里的一堆猴孩儿里占得上威信,五六岁的屁孩儿整日的“僖儿哥哥”的跟人后头叫,直把人捧成个孩子王,刘珀会调侃他其实也是心里得瑟,自家的小孩嘛,咋看都是强的。
刘小僖嘿嘿一笑,拽着身旁的同伴就跑到了他爹身旁。等他们走近,刘珀才发觉跟着来的那个竟是个女娃儿,桃红的对襟外批粉红的小罩衫,看上去可真像个年画娃娃。
刘珀正想问他儿子咋带了个小娘子回来,刘小僖就已推着小女娃上前,一面还假装清了清喉咙,这才对刘珀介绍说,“爹,这是我给你的儿媳妇儿!叫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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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珀正要摆出的笑脸僵在半路,好久才堪堪收了回去,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小孩子家家都喜欢玩些成亲闹洞房的游戏,两小无猜嘛,两小无猜!可男女七岁不同席,农村再不讲究,有些规矩还是要避讳的。
正想提醒刘小僖别乱说话,一旁的杏儿就已红了脸低下头,两只小手纠结地拧在身前,刘珀还当她是被刘小僖欺负,正想上前安慰,却听那女娃儿羞羞喊了一声——公公好。
这一声叫唤可真把刘珀吓得半死,敢情这两位还是认真的不成?再去看刘小僖,小娃儿早已昂起他骄傲的脑袋,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可不就是在说——我的媳妇儿好吧?
刘珀只觉自个儿是在做梦,忙干干唤了声“儿子啊”。
小娃儿干脆应合,又牵着杏儿的手走近一步问,“爹,我这媳妇儿还好吧?”说着他又转头对杏儿道,“你再叫叫我爹,只有他答应了,你才能做我娘子。”
于是杏儿就又羞答答地唤了声,“公公好。”
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这对小人儿红扑扑的脸上,愈发衬得他们天真可爱,刘珀瞧着这对过于年轻的“璧人”,突然明媚地忧伤了。
总算这位名叫杏儿的小儿媳妇并没让刘珀忧伤太久,因为刘小僖小朋友很快就“休”了她,和一个叫铃姐儿的小娘子“私定了终身”,这一批批的妞儿来得多了,刘珀自然就淡定不少。他现在还会在被人喊作“公爹”时给脸地哼哧两声,心情好时甚至能赏个铜板儿做红包。反正是闹着玩儿的,也没人会作真。
刘小僖这头到处和人玩成亲游戏,霍临秋那头却真是招来了不少媒婆说亲。
本身这王家的花姐儿自小就看中霍小哥,王婶对其也是中意,加之刘王两家亲厚,这门亲事该算是铁板上钉钉。哪想霍临秋对花姐儿一直不冷不热,年前花姐儿及笄,他更是亲自跑去跪了王婶说自己出身不好家里也穷,暂时不打算成亲,更不能害了姐姐跟着受苦。
王婶那时也是懵了,她是知霍小哥对她家姐儿并不上心,可村里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这夫妻感情全是做了夫妻才慢慢养出来的。她家花姐儿模样正,身子也好生养,王婶又是备了几亩良田作陪嫁,等过个两三年,他们有了积蓄能分出去自己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出来,可不就能恩恩爱爱地过下去了?
王婶早就替俩小的规划好将来,却冷不防冒出霍临秋如此当面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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