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反应过来,小娃儿已大声道,“爹!小僖最喜欢爹了!”说着来没完,刘小僖又对霍临秋说,“哥哥,你也来亲亲爹!”
刘珀还没反应是咋回事,另边脸上也被啵的啾了下。耳边一阵热,就听小孩儿也对他说,“阿秋最喜欢姨父了。”
刘珀一个大男人突然被这样“深情告白”哪受得住,老脸立时就红了。俩小的早趴到他怀里不肯起来,刘小僖更是一阵坏笑,“爹!你羞羞了!”
刘珀去瞪他,惹着他笑得更厉害,再看霍临秋,漂亮的脸上也是笑开了花,刘珀磨牙,心里方升起的那份软糯瞬间消失得干净,他伸手去喝俩小子的胳肢窝,直骂两个小混蛋就知道欺负长辈!
炕上摆了桌子地方不大,小朋友们躲不开,被刘珀的磨爪喝得又是尖叫又是大笑,声音传得老远,就连天上的月娘听得了,也不禁招来云彩,遮着脸随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春天来了
春还春节美,春日春风过。春心日日异,春情处处多。
过了大年便又是花开春暖的好日子,刘家处处春芳撩动春意盎然,后院的两只雄鸡更是日日感怀春情。
刘珀忍受了大半年终于要给盼到安静的日子,这两天他是日日往后院跑,鸡蛋也不收了,就等着母鸡们能孵出几窝黄嫩嫩的小仔来。可天天去瞧天天都没个动静,看着鸡窝里逐渐多起来的蛋他也不晓得到底是受精了还是没受精。
出了正月,王大叔有天来敲门,说是要去镇上看儿子,可有东西要捎去。刘珀自养了蛋鸡,每月都会存一篮让王大叔带去镇上换钱,两家也是习惯。不过今次刘珀却是两手空空,王大叔有些奇怪,琢磨着就算过年吃了鸡蛋也不会半篮子都积不下啊。几番询问下,刘珀才脸红着说出实情。
王大叔听了也是惊异,想刘家前些年也是有养过鸡,怎会辨不出哪些蛋能孵哪些蛋不能?
刘珀解释说这家里的畜生原来都是浑家在管,他只想着地里活计,可从没关注过这些。王大叔听了恍然,想他自个儿也是去年在自家婆娘的唠叨下学会的辨别,现在怎就奇怪起刘兄弟了?他忙拉了刘珀去到后院,边走边授起了辨别的法子。
却见王大叔从鸡窝里摸了个蛋,抬起对着太阳一照,又用手指着蛋面上出现的小圈阴影对刘珀说,“有阴影便是能孵出仔子的,刘兄弟你也找个试试?”
刘珀看了看王大叔手上的蛋,也学着样子拿了个对着太阳照起来,这一试果然在一头的蛋壳上发现了阴影。找着窍门,他又连着辨了好几个,把那些有阴影的重新放回鸡窝,其余的都收了走。
学了这个法子可是省下不少心,王大叔又教给刘珀另个办法——若是不放心,过个五六天把鸡蛋往放水盆子里,能稍微转动的便能孵出来,不动的就是不行了。
刘珀又是一阵感谢,只道王大叔帮了他大忙,王大叔嘿嘿一笑,只说刘兄弟还有甚个问题就来他家问,这么藏着掖着可作不得好。
鸡蛋的问题有了解决,刘珀也不急着做阉鸡一事,倒不是他忌讳卸磨杀驴,只是这操刀之林师傅还未出现,他也不敢贸贸然动手。再者这位小同志想象力有些丰富,总觉得这一刀下去割掉的其实是自己□,如此拖了小半月,鸡们的第二代都出生了,两只公鸡的还在那雄纠纠气昂昂地打鸣。
刘珀现在听着鸡叫,是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念林侧柏了。可这兄弟也不知是在程家好吃好喝地忘本了还是咋地,三月都到了还是没见着个影儿,阉鸡做不成,连带家里的母羊也快生了。
那羊儿近些日子恹恹的不太肯动,偶尔还哼唧地叫唤,刘珀找来王婶给看看,说是肚里的崽子有些大,怕给吃力的。
这回刘珀更是急了,心里把林侧柏惦记得紧,还忍不住想如果再不出现,生出的羊崽子就不分与他。许是这威胁当真被侧柏兄收到,等母羊临产的那天,此货还真踩着点来了。
“哟,刘兄弟真好客,知道小佬儿回来特地跑出门迎接呢。”天大地大大不过大夫,刘珀对于侧柏兄的昏话只当放屁,拽着他后领就往后院走,力气大得差点把人腾空。
羊儿从早上起就不太对劲,靠着墙角用前提刨地。刘珀听得王婶嘱咐想让她卧下产崽,可那头羊犟得很,卧下没多久就又爬起来四处走动。林侧柏来之前,刘珀都看到母羊的尾巴下有小小的突起冒出,怕是在生了。
林侧柏进到后院,一看就知不太妙,只道这羊初产怕是不会生,忙让刘珀摁倒它,自个儿用力挤捏母羊尾部与yīn_mén的连接处,待到羊羔的头部全部出来,又伸手探进去抓了它的前肢,稍稍正了位置便往外轻拉,几番动作,手臂都被羊水溅湿了。他顾不得脏,手心打滑也要忍着,刘珀在旁帮忙压着母羊的肚子,两人都是大气不敢出,费了好些劲终是把那羊羔拖下了地。
刘珀正想松气儿往地上坐,林侧柏用他的好脚狠踹过去,他凶道,“肚里还有呢,别松手!”
侧柏兄行医时当真与往常两个模样,刘珀也被他吼得端正姿态,有了头回经验,之后的几个都挺顺利。过了近一个时辰,统共四只小羊落了地。
这头母羊算得上强壮,生产后就能四肢稳健站起来。刘珀怕它撇下羊羔不管,又把它赶到羔羊边上,看着小羊抬头吮起了奶,这才放下心来。霍临秋早就烧好了热水备着,现下得空,忙送来给两位大人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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