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就变得微不足道,方谨不过是太寂寞想找些乐子而已,而智博却那么固执,几乎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我身上,有时候见他一个人静静望着天空,我甚至有种错觉,似乎风一吹他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一天和前些日子并无不同,唯一扰乱我心绪的仍旧是那个背影,竭力假装若无其事,每日仍旧负责地履行班长的责任,纵然可以每日看到他的笑容,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状态糟糕透了。他拿起课本返回宿舍时,我见到的仍是他的笑容,柔和依旧,却透漏着丝丝疲惫,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却不知这个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我皱了皱眉,想像往日一般回他一个笑,却死活挤不出来。
我烦躁地扔下手中的课本,和他打声招呼就下了楼,见到韩向鸾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握住我的手指,【怎么了?】
我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说出口,【韩向鸾,我们出国吧。】
【为何突然想出国?】他皱了皱眉,见我没穿外套,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到我肩上,摸了摸他温热的手指,我没有拒绝,在宿舍因为有暖气就算穿得少也不觉得冷,出来时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考虑天气,此刻确实有些冷。
【被你救的那个美国老头和我联系了。】
听了我的话,他有些沉默。
我明白他不知该怎样向我解释,这些天他借助的外力就是这位老人,想要得到帮助自然需要答应一些条件。怕爷爷和方谨抢占先机整出什么,他只好先发制人,单单凭借他的力量自是远远不够,最后他和那个一直和他保持联系的老人达成了一些协议,虽然没有将自己卖掉,签了一个不平等的条约却是实实在在。
接通那个老人的电话时,我已经明白了大致经过。
我斟酌了一下,开口说【他答应帮忙的条件是你为他工作三年。】
【并不一定非要出国,你不喜欢国外不是吗?我们并没有说死,还可以换成其他条件。】
【也没有不喜欢,呆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个样子,我现在学的是经济学,还是当初爷爷给我选的,莫氏易主他已经退居幕后,以他的脾性,从此以后肯定不会再见我们,更别说干涉我们,出国后还可以换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选一所想上的大学。】
这个城市有太多回忆,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未尝不可,舅舅和父亲不知为何从我被绑后就没要求我和他们回去,也很少来看我们,如果我们离开对他们来说也算一种解脱吧,尤其是那个懦弱却又有点固执的男人,自己的儿子誓死相随他无法斩断我们的关联却又不能看着我们luàn_lún,我们离开后,他混乱不堪的思绪暂时可以休息一下吧?
他将风衣紧紧了,见我的手指依然泛凉,将我拥入怀中。【不到两个月就该过年了。】
听到他的感慨,我扯了扯唇角,是啊,又一年了。
小的时候盼着长大,终于长大了,又觉得小时候的经历并非全是不好的,毕竟那时候就有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就算爷爷很苛刻,我们也慢慢长大了。
他的手抚摩在我的皮肤上,随着他的抚弄脸上的温度慢慢升高,他突然停下动作,轻挑的尾音带着一点强势还夹杂着淡淡的醋味,【是因为那个叫智博的你才想离开吧?】
我扭过头望着夜色下他英俊的面孔,无声的笑了起来,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早已洞悉我的灵魂深处,在他面前我根本无路可逃,我点点头,心底的烦躁伴随着他淡淡的不悦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他喜欢看我吃味一样我也喜欢他为我吃醋的样子。
我承认我根本不会处理感情,和智博相处至今不过短短三四个月,除去我休假的日子,只有两个多月而已,但是感情的深厚并不是用时间的长短就可以衡量的,纵使和他们相处不久,在我心底也有了他们一席之地。尤其是智博,我第一觉得亏欠一个人,即使我明白这不是我的错,我还是害怕面对他消瘦的背影,也不忍再看他郁郁寡欢的面容,既然无法给他想要的,不如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这样对彼此都好。
等我离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早晚会忘记我,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我怕智博陷得更深,现在才不过大一,再和他朝夕相处四年,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对他都不是好事。
【很好笑?】见我翘起嘴角,韩向鸾挑了挑眉,有些不爽,【他在你心底重要到这种地步吗?为了他宁可出国?】
【难道你喜欢我和他朝夕相对?】我咧开嘴,笑得有些顽皮。
他抿紧唇,没回答,望着我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怕他真生气,我敛起笑认真道【韩向鸾,你明白的,我不想亏欠别人。】
智博太傻,傻得令人心疼,他根本没有尝试着去喜欢别人,固执地折磨自己,我真不愿再见他这样下去,如果我不在了,他的记忆终会退色,到那时他会寻到属于他的幸福,我期待这一天。
【韩向鸾,如果非要让我欠着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你。】
其他人不管亏欠什么,我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偿还给他们,我只愿接受韩向鸾默默的付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欠下债又不用愁着如何偿还,这样的人只此一个就足够了。
听了我的话,他摸了摸我的脸,收紧了搂在我腰间的手,夜色下他精湛的面孔变得温柔不已,我看到他勾起唇,那笑容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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