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一眼就看到了,在办公室拍着路爵的肩膀说:“你拱了我们缉毒支最前途无量的一颗白菜。”
“到底是谁拱谁,这可不好说。”路天似笑非笑,斜倚在桌子旁,刚好搭上路爵的肩膀。
“滚。”路爵说,“说正事吧,听说连珩昨天在网上订机票了?打算飞l国?”
“是的。”
“周辞说,他在国外的资产很庞大,不可估量。录音拿到了,可以确定连珩就是我们警方的内线。”路爵皱了下眉,“其实我一直想不清,他这么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利益熏心吧。”老黄耸了耸肩膀,“吃这碗饭的,不都是这样吗。”
*
下午五点。
江恒家客厅。
大病初愈的周辞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晃着两条腿,冲身旁的路爵说,“看我干嘛?是我这张帅脸让你嫉妒了?”
路爵啧了一声,“不是我说,周辞哥哥你恢复得挺快啊。”
周辞有些被他这个叠词叫法给恶心到了,摸了摸短短的头发茬子说:“还成,哥比较顽强。”
他比刚醒那会儿稍微胖了点,但脸还是小得脱形,模特一样的长手长脚,全是骨头,抱起来肯定硌人。
但是究竟硌不硌人,只有江恒清楚。
江恒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啤酒,扔给俩人道,“看看过期没。”
“这都前年的了。”路爵放回桌子上,看着坐在地毯上正盘着长腿打游戏的路天说,“小天儿,三把了没?输了换我。”
“没呢。”路天聚j-i,ng会神的盯着屏幕看,“还早着,我满血。”
“c,ao,这么能打。”
“你男人就是这么能打。”路天斜了他一眼。
“嗬。”周辞感叹了一句,“这我不在,怎么小天变得这么牛逼哄哄了,我究竟错过了多少剧情?”
“我来主要就是问你那个连珩的事儿的,赶紧给我扯回正题。”路爵摆手示意。
“我前天去了趟l国。”周辞说,“你知道刚好我爸也在那儿做生意,说l国的一家药企,老早就有问题,只是靠山强大,又加上钻了法律漏洞,所以就没人敢动。”
“这药企实际就是连珩贩毒的一块遮羞布吧。”
“对,那些名字十分拗口的药品,实际就是从z国出口过去的毒品。他们整个集团,有着完整的洗钱链、运输链、加工链,以及二次加工的车间。”周辞拿起桌子上的鸭舌帽,转了两下说,“并且根基很稳,很难撼动。又加上是在l国注资的,所以,我们难以c-h-a手管理。”
“连珩真是个老狐狸。”
“l国人向来j-i,ng明,只要连珩没办法再为他们创造资本价值,很快就会被抛弃。”周辞的老爸以前让他学习过一些经营管理的课程,那些知识点,一直到现在,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所以说,从根本来说,还是要在这边断了连珩的货源,让他没有办法再经营下去。”路爵看了周辞一眼。
周辞笑容邪肆,拿起冰啤酒冲路爵举了举,“yes.”
“过期了,别喝了。”江恒提醒。
“没想喝来着,走个形式。”周辞说。
“老狗他们把连珩的罪行全都给供出来了,这老狐狸这几天肯定就要逃跑。”路爵说,“我们派人二十四小时在盯着他,一有异常,立马就逮捕起来。”
“他还没立罪呢?”
“没有,法院还没下来,不过我们已经在他家门口蹲了半个月的点儿了。”路爵皱了皱眉,“发现这货完全就是个老年迪斯科,平时耍耍剑跳跳广场舞,压根没什么特殊行动。”
“这人深藏不露,不是一般人。”周辞眼神暗了暗,“我认识他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他会是这种人。”
“说起来我认识他的时间更长。”路爵笑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
*
“报告路队,连珩今天出门了。”
电话一打来,路爵就驾着车往国际机场方向开去了。
“他在国内的制毒地点全都找到没?”路爵问。
“找到并且查封了。”电话那头说,“有一处工厂爆炸,烧伤了两名毒贩。”
“嗯,把连珩的追踪定位发给我,出动警力在机场周围潜伏,稍有不对就抓人。”
“好的。”
路爵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电话打给了路天,“喂,小天。”
“在,正准备出警。路队有什么指示。”路天穿上特质的防弹背心,扣好衬衫扣子,让它隐藏在衣服里。
“注意安全。”
“好的,多谢路队关心。”
路爵笑了笑,挂了电话,发现追踪定位上代表连珩的那个红点,方向改变了。
他并不是想去机场,一直向南,这个方位,看起来好像是要去青山镇?
“目标改变了方向,注意。”路爵在他们微信群里说了一句话,底下所有人都回了个,“1。”
看到小天也回了个“1。”
路爵这才收下手机,打死方向盘,往回掉了个头。
他刚要提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连珩。
“喂。”
路爵愣了一下,稳了稳气息道,“怎么了?”
“你能不能来一趟青山镇。”连珩说,“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你想干什么?”路爵语气陡然上升,“连珩我告诉你,现在你的势力已经完全被我们控制住了,你就算跑出国门,也躲不掉。趁早把棺材板买好,争取能躺得舒服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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