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不知不觉慢慢起身,朝我走过来。“臭小子,是你吗?你真回来了?”
我速度出手便拔掉了他一根胡子,长眉一挑:“你说呢?”
“臭小子,又薅我胡子!”
☆、第九章 假若吾身在干疆
是师傅一掌拍醒了我,将我从熟睡中拉了起来。我揉着我的屁股,惺惺忪忪的爬了起来,有些不耐烦:“你干嘛呢?让我再睡会儿不行吗?”
“看看你这个样子,像头死猪。去帮隔壁老王卖瓜去,快点的!”师傅揪起我的耳朵,对我又喊又叫。我耳朵在他手里,只好随着他起身跟着他:“你轻点啊,我去还不行么?”
我到老王叔家里时,他正眯着眼睛一副奸笑的样子等着我。我朝他笑了笑,做好防备的向他走过去。我记得,在这岛上就数他打我最狠。
我方要提起瓜篮,觉杀气纵横,只见老王叔并指成剑要戳我腋下,还好我早有防备:快速往后退一步,一掌以进攻推出去,只听“咔”的一声——
“哎呦,沈小子,够狠啊你!”他吃痛一声,按揉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叨叨个没完。我提起瓜篮,先走一步:“当年可是王叔你告诉我,不知道对方实力,切记不要乱出手。这,可是你自找的。”
老王叔说不过我,也自认了丢脸,跟在了我身后。
干疆是南乡最南的岛,并没有季节的变化,气候唯有点突出的便是有个雨季。所以本是秋阳高照的秋季,我顶着个大太阳拼了命的卖瓜。岛上就老王叔一个卖瓜的,天气又热所以卖的比较快。
临近中午那会儿,我饿的两眼发昏,又渴又累。老王叔也不知道跑哪儿消遣去了,留我一人在独独坚守。回去一定告诉师傅,让他们长老下次多收老王叔的保护费,让他舒服还忘了我,把我丢一边。
我压低了草帽,忽然听见是儿童玩耍的声音,我瞥眼,坏坏一笑。我咽了咽喉咙,向那个小孩喊:“哎!哎!”
他呆在原地,瞪圆了眼睛看着我。
“哎!就你!过来。”
他慢慢走过来,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攥了一根糖葫芦。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天真的看着我,疑问:“你、找我,做什么?!”
既然,他也这么爽快,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我蹲下向他面前靠了靠,“哼哼”一笑:“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吃吧!”
他一愣,果断——
“呸!”
他似乎积攒了一嘴口水,爽快的吐了我一脸。我刚说完,他便吐了,吓得我一下子站起,连一句“外日”都没说出口。
一大早被师傅叫起来去帮忙卖瓜,接着被老王叔偷袭虽然没成功,接着卖了半天瓜还被老王叔丢在这大太阳下,接着被这个四五岁的小子吐了一脸口水。我终于知道了祸不单行的意思,就是我这个样子。
他那天真的脸立即变成阴险的样子,像我之前一样的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我娘嘴里所说的‘传说中的沈皮虾’,”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唉,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肯定玩不过你,这个你拿去吧!”
我低着头看这个小矮子,他伸出来的小手里攥着一串糖葫芦。像小红花将刚骗来的糖果分我一半,像我自己,帮小红花夺回他的东西。现在不管再像谁,都没有了。师傅说后天带我去祭看一下小红花,我要好好感谢他。
我朝那小孩儿做了个鬼脸,“我还就那么不要了!”说完快速提起瓜篮,消失不见,留那小孩儿在剩余的狂风中独自凌乱。
本公子我也是个有个性的人。
临近傍晚,我把那瓜篮往老王叔家门口一扔,便想着下次要师傅跟他收多少保护费才好,溜溜哒的回到家,正要去跟师傅商量,那个老者叫住了我。
“前日子去了趟中原的老李头回来了,带来些消息。”老者收拾好了桌子摆设了茶盏,看样子又要与师傅一起喝茶。
老李头?这个人不经常在岛上,连他这个外人都熟悉老李头,看来他与这里融合了不少。
“消息?我听这些又没用,你跟我师傅讲。对了,我师傅呢?”说白了,我是打算在干疆一待就到死了,听那是非之地的消息只是找些消遣而已,实际没用处。
老者安坐下来,煮上茶:“你先做上饭,你师傅一会儿来。”
正说着,师傅他就屁颠屁颠的来了,嘴边还有些水渍。他嘻嘻笑笑,看着老者摆好了就赶紧坐下。“我刚从陈四嫂家里过来经过老王家门口,看见瓜篮里面还有几个瓜,就吃了个饱,你说他不会来找我吧?”
“老丁,我跟你说个事。”……
“他会来找我。”我幽怨的小声道。是我把瓜篮放在他家门口的,篮子里一片狼狈,他找不到人不找我才怪。
师傅听见我的小声嘟囔,看我一眼:“你刚刚说了个啥?”
我果断摇头,赶紧去做饭。
“我也是听老李头说的,这江山易主了。辛帝患肺痨已久,前不久便去了,由他唯一的儿子耀王登基,称号耀帝。”老者给师傅倒上一杯茶,慢慢道来,“可这耀帝,自打娘胎里出来便是带了肺痨,如今登上帝位也不知能撑个时日多久。”
师傅摇了摇头,终于将茶中的浮渣撇净:“若不是当初,如今这君临天下的应是我那夙和,这江山大概能撑个稍久。”
我刚好抱着一堆柴火路过,他两人说的最终还是传进我的耳朵,这登上皇位的应该是姬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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