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哥的肩,推他。
“我不擅长弄饭的,我还是替你打下手吧?”哥装可怜。
“弄饭你是不擅长,弄什么你擅长?”
“你呀。”哥附在我耳边狎昵地说。
“弄死你!超级大笨猪。”我嚷嚷着,抱起哥朝厨房去……
没想到的事多了去。比如陈恺,在医院里一本正经的君子,替别人瞧病时总是风度翩翩不苟言笑,可一到哥这儿,就像个孩子。吃饭时,好吃的往自己门口一拖;洗澡时,硬要跟哥搅一块儿,弄得哥尽拿眼神求我。最可笑的是,给他准备了床他不睡,死皮赖脸往我们床上爬,还提出无理要求:“付天豪,滚开,今天我跟我弟睡一头。你以为就你喜欢加成?我对我弟早垂涎三尺啦!”说着,还真睡到我身边来,弄得哥拍手称快:“精彩!精彩!哎,可别吓着我们加成。”
陈恺搂着我的肩问:“付老板对你怎样?”
“好啊!”我乐呵呵地说。
“怎么个好法?”陈恺坏坏地笑,眼珠子在我和哥之间睃来睃去。
“你真想知道?”陈恺严肃的点点头。“那好,你别吓着。”我故弄玄虚,“购豪宅,买名车,供我吃喝嫖赌花,要什么买什么,要怎样就怎样。由着我性子来……”我滔滔不绝就是想嫖死陈恺。
“啊啊,打住,你真吓着我了。你刚才是不是用了一种叫夸张的修辞手法?哎,付天豪,我不做医生了,我也跟了你算了,谁不喜欢‘吃喝嫖赌花’呀,说,你要不要我?”
“不要!我不是皇上,我只要我们加成。就凭你,还想做第三者,叫你妈和你爸再把你拔高些。”
“唉——”陈恺绝望的长叹,“我也不矮呀,是嫌我老吧?加成,别理他,以后我疼你,说,你要什么,我给你。”陈恺表演得很真实。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哥。”我也装真诚。
“唉——原来你们是铜墙铁壁呀,看来我真没戏了,想打进敌人内部去,难啊,睡觉了。”
一晚就睡下,可闹到半夜也没睡着,等到迷迷糊糊睡去,又被闹钟惊醒。三个人嘻嘻哈哈洗漱完,拎着大包小包打打闹闹上车。
“加成,这就是你的名车?你上当了。”陈恺调侃我。
“这是辆二手车,我的保时捷在四s店保养。陈医生将就着住吧。”我笑笑说。
“这孩子,油嘴滑舌的,人精,难怪天豪喜欢你。”
“我开车,你们抓紧时间睡会儿,下海捕鱼可辛苦了,你们要养养精神。”我友情提醒。
“我兴奋,怎么睡得着?”陈恺卖萌。
“你是医生你问谁。”哥呛他一句。
“两位哥哥,安顿的睡吧,下海可不是闹着玩的,养养精气神吧。”我边开车边叮嘱。
闹了老半天才消停,我加速开车,一顿饭工夫就到了黄山家门口。二位哥哥竟然在车上睡熟了。
黄山家门前站着七八个身强力壮的赶海的汉子,像看西洋镜一样看哥哥们下车。黄山热情地迎接:“快到家里喝杯热茶。”
在灯火通明的客厅,我们草草的吃些点心,就去准备行装。
很兴奋地爬上黄山的大型拖拉机,一路山呼海啸颠颠簸簸向海里进发。腥咸的海风扑面吹来,清新而又凉爽,使人心旷神怡。四下里是满满的黑,让人的心也沉静。静静听,就听见拖拉机带动海水的哗哗声,像极了潺潺流动的小溪。
黑漆漆的海睡熟了。
“什么感觉?”哥问。
“除了神秘还是神秘。”陈恺答。
“等会儿下地,还有更神秘的呢。”我钩钩他们的yù_wàng。
“陈医生和付老板还是穿‘下水裤’吧,免得弄一身海水。湿漉漉的,难受。”黄山吩咐我。
“听见没有,穿吧。”我把两件防水裤拿给哥。
“我要踩海水,我不穿。”陈恺不听话。
“哥,你穿。”
“他不穿,我也就别穿了。”
“咸水,弄湿了,身上皮都可能擦掉。”我威胁说。
真正下到地上,才知道那海水是要咬人的。
“呀,这么冷!”陈恺首先叫起来。
我选一个高处,使劲踩下去,海水就像星星一样四溅:“哥,你看。”哥走过来:“真漂亮。我也来踩。”
赶海的汉子们看着我们踩海水,哈哈直乐……
趟着齐膝深的海水往船上去,陈恺冷得直哆嗦。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活该!”哥调侃他。
“吃什么亏,不就是来体验的嘛,穿那玩意,怎么能体验赶海人的辛苦?”冻死的鸭子嘴还挺硬。
“开船啦——”黄山一声长吼。我们仨人抢着拉绳升帆。
“哥,快看!”我手指着前方海与天相接处,一轮红日正喷薄而出,那太阳的红起初还殷殷的,刹那间就金光四射,海面顿时波光粼粼,开阔敞亮起来……
“啊,太美了!”哥凝视远方,情不自禁感慨。
“呀,海鸥,它们围着帆飞呢。”陈恺孩子似的欢呼。
我们的船是机帆两用船,速度非常快。黄山正握着机舵,满面红光的笑看着我们:“还有十分钟,我们就撒网捕鱼啦。”
“这么快?”我兴奋地期待着,久违了那壮观的场景。
“撒网啦——”随着黄山的一声长啸,七八条汉子齐声打起渔号子:“撒网来——嗨哟!捕鱼来——嗨哟!使劲干那——嗨哟哟!加油干那——嗨哟嗨哟嗨哟哟……”悠扬的号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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