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监控,也不值得浪费人力来观察这些被奥斯顿总统当做炮灰抓来充数的家伙。
而且就算真有监控他们也会觉得你只是在暂时安稳军心而已,谁会相信你把放人肆无忌惮地挂在嘴边?
谢尔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怔怔地看着杨深,你现在,真的胆子挺大。
从前也不是不聪明,但始终温吞吞的,脑子转得快,临了却没有决断。
而现在简直是太有魄力了一点。
主人喂主人,其实那种身份证明我也可以伪造过关的嘛,完全没必要跟那种低级的光脑去要哼。
脑海里响起塞因斯的声音,好吧,对于它来说大概眼里的对手就只有功能落后的新世纪光脑了。
是谁整天说它自己能量不够的。杨深不动声色地挑眉在脑海中与那个家伙交流,一边分心顾着周围的情况,面上丝毫没有异样。
唔你别提啊,一提我觉得好饿啊,主人主人我要饿死了嘤嘤嘤嘤。
杨深顺手抚了下头发,顿时觉得头都要大了,大家休息一下吧,无论要做什么,都要有备无患。
这些平民显然也别想有什么宿舍之类的好待遇,他们明显在被送上战场之前会一直关在这里,随便找房间的哪个角落睡就是了。
当然这种境况下应该也没有什么人能睡得着。
杨深例外,他说完真的自己找了个僻静点的角落,坐下就倚着墙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被刚才他说的话给震惊还是被他的镇定所感染,房间里的种种嘈杂之声真的慢慢微弱下去。
慢慢的,有越来越多的人即使睡不着,也开始试着安静下来,养精蓄锐。
房间里面有点闷,有点燥热。
脑海里面塞因斯已经喋喋不休地扯到了生物质能制剂的美味,虽然他很怀疑对他来说是不是真的能感觉到美味这种东西。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在银蓝之海的寝殿里,蓝夙渊曾经吩咐厨师给他做的那些充满海底风情的小菜。
好吃么?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杨深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
蓝夙渊近在咫尺的脸庞差点让他停止呼吸,深邃的瞳孔里摇曳着海洋的蓝,倒映出他小小的身影。
这是哪里怎么会?
冰凉的手指抚上脸庞,落在他的耳侧,怎么又发呆,不饿吗?
杨深慌忙左右四顾,光线幽暗,看不清到底身在哪里,然而那些身周水波流动的感觉,又提醒他分明是在海底。
蓝夙渊?他不是在陆地上,那个又热又闷的军营里,到底是什么时候还是从离开蓝夙渊开始的一切其实只是个梦。
他们根本从未离开过彼此。
到这时杨深才感觉到心底那股难以压抑的强烈思念,几乎要把他的理智淹没,梦境里那个理智冷静又孤独的自己
他忍不住也伸出手去,贴着蓝夙渊的脸,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我们分别,我一个人在陆地上,走啊走。
杨深喃喃地说着,指尖那熟悉的触感一下子涌向全部的感知器官,卸下所有的武装和心房,触摸到内心深处无尽的眷恋和思念。
别怕。蓝夙渊安慰他,把人紧紧地抱紧怀里,属于这个男人独有的强悍气息扑面而来。
总觉得眼皮有点沉重,止不住地想要往下坠,很累,四肢百骸都酸痛无比,杨深忍不住闭上眼睛。
下一秒却又睁开,生怕眼前的一切在他眨眼之间成了泡影,视线里的蓝夙渊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渐渐模糊。
怀里的一切也越来越空。
杨深急了,想再抓紧一点,眼前露出淡淡笑意的蓝发男人却忽然面色一变,露出惊异的神色。
从他的身上猛地绽开大蓬的血花,糊住杨深的视线。
不要!蓝夙渊!杨深满头大汗地醒来,眼前仍然是那间营房,四处横七竖八或坐或躺着无数人,有不少人被他惊醒。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剧烈地喘息着,原来那才是梦他依然在岸上,身边也没有蓝夙渊。
只是那最后的血色,一点都不像梦境,太真实了,让杨深心底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问不远处的谢尔,我睡了多久?
按陆地的算法,现在是凌晨五点,你可以再休息两个小时接着出发也没问题。
不。杨深摇摇头,如果大家觉得可以了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能离开这种令人惊恐的牢笼,没有人会觉得不愿意,事实上,他们巴不得昨天就走。
杨深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按身高排好队,门开的时候,都规规矩矩地出去,如果你们乱闯的话,再被留下来,我也无能为力。
拿出身份卡开门之前,杨深回头,对争先恐后的人们说了一句。
最后一句的威慑力显然足够,谁也不想在这种充满希望的关头又重回黑暗,即便不情愿,所有人还是规规矩矩地排好队,鱼贯而出。
利比亚已经接到消息等在外面,看到那些新兵竟然排成队伍安安稳稳地出来,望向杨深的目光略缓。
每人领一份物资,我等你们回来。
保重。杨深对他笑了笑。
不远处路过一队士兵,望向这边七嘴八舌地窃窃私语,那是什么,那群被抓来的平民?
昨天还关着鬼哭狼嚎,今天队排的这么整齐,那谁不是说根本训不动么?
看前面那个,那是谁?
长得好像有点眼熟,哎,我想不起来了,真是。
随着众人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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