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拿起桌上的草莓马卡龙,放入嘴中,唾液融化着糖分,甜滋滋的。锦华笑着看他一脸享受,「你昨天好玩吗?」
「嗯?」凌伊回想着昨天碰见薛亚媛遭受的侮辱,还有陆英跟他说的那番对陆秋的见解,再到他对陆秋日记裡的“凌伊”产生错乱。
还真是他妈的不想回想。
「陆英都没带我出去过,你倒是幸运。」锦华用叉子c-h-a着一隻去壳的虾子,放入嘴中,複杂的眼神看着凌伊。
凌伊喝着牛n_ai,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当空空的瓶子放在桌上时,锦华依然看着他。凌伊最受不了的就是锦华的视线,你不理他,他就是一直看着你,看到你烦。最后他只好挥挥手装没事,「就去见了薛夫人,和去港口看夕阳罢了。」
「哦?挺浪漫的。」想像着那场景,锦华乐呵呵的又吃了一隻虾子。突然画风一转,他撑着头斜眼看着凌伊,「薛夫人,陆英真的待你很特别。」
「去见薛夫人很特别?」凌伊重複着这句话,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看见这上了年纪却依然高贵风雅的贵妇。对薛亚媛来说,凌伊肯定是比僕人更下贱的东西,陆英的男宠这卑贱的身分,薛亚媛说不定再看他一眼便要去洗眼睛。
「当然,她很有钱的,地位又高,身为陆英的宠物们根本没资格去见她。」锦华喝了一口橙汁。
「一点也不开心,我这身分她入不了眼。」凌伊老实的吃着炸薯条和生菜。
「至少你见到她了,她也许是个破口。」锦华说着匪夷所思的话,又低头吃饭了。凌伊两颗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他,但锦华自始至终都没再抬头,他只好边玩着食物,边消磨时间。
在餐厅跟锦华讨论地下室的事情是不切实际的,厨房有这麽多人,门口还站着一个奴僕,隔牆有耳,还不如等等到锦华房间谈谈。
忘记跟陆英说要出去的事,凌伊想着他在下次见到陆英前会度过多少无聊的天数。不是他特别想见到陆英,是只差「通行证」,一想到陆英来了后会对他和锦华做多少过分的事,他只想一走了之。
这顿餐吃得很慢,快到十一点了凌伊才扫光了前方的食物,锦华今天胃口也很好,连续要了两碗饭。凌伊好奇的是锦华都不出门,他赖在家裡当会呼吸的r_ou_,身材也没走样,真是太人神共愤了。
「我先上个洗手间。」吃饱后,锦华对凌伊说。
凌伊点头,目送锦华走到洗手间后,长者突然从厨房走了出来,接着欠身,恭敬对凌伊说:「凌伊先生。」
「你说什麽?」凌伊震惊的抬头,他每天都会在镜子前检查头髮染剂掉了多少,还会按时的戴着变色片,儘管眼睛很乾,但为了隐瞒身分,就算陆英不在他依然按步就班每天装扮自己。怎麽陆英没发现,长者先发现了。
「不用害怕,凌伊先生,我们亦敌亦友。」长者回答。
「你是蓝少呈的人?」凌伊眯着狭长的眼问。
蓝少呈的人太多了,随便一抓就是一把,从韩兴宇和宫守善当叛徒被关进迪兰,再到许辰原来是蓝少呈的人,还有住进别墅后锦华给他的震撼弹。他深深认为蓝少呈的眼线,已经跟互联网一样无远弗届了。
「自是不是,我跟蓝董没有关係。」长者答得很保守,他伸出手扣住凌伊的手腕,抓得很大,「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凌伊来一趟。」
「你会害我吗?」凌伊慌恐的看着长者,他几乎快跌坐在地上了。而且锦华怎麽去这麽久,莫非是他跟长者串通好的?
长者摇摇头,「凌伊先生,您是我们很重要的人。」
「可以问是谁要带我走?陆英知道吗?」凌伊看着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位黑衣人,他们腰间都配戴着枪,戴着黑色墨镜,西装鼻挺,一排排站在凌伊面前。
这回是要上演古惑仔了吗?凌伊跟了蓝少呈这麽久这场面不是没看过,但这回是在陆英的地盘上,这些人也太胆大包天!
「得罪了。」长者歉意的低头,凌伊还来不及反应,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一名黑衣人从他身后架住他的双手,并在他眼前绑着黑布。
瞬间被剥夺视觉,凌伊本想叫着锦华,这时嘴裡被塞了布,他闷哼,腰被人抬起,被抱着走向门,听见开锁声后,跟随着这稳健的步伐,开门,凌伊被丢入后座。
他横躺在后座,最后一名黑衣人上车后,将他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接着听见车子发动的引擎声,欧洲车踩下油门那撼动人心的声音成为最后凌伊耳裡最后的声响,因为不知哪个臭傢伙在他耳裡塞了耳塞。
他唯一庆幸的是这回没有□□让他昏睡了,他是「清醒」的被绑在车上,双手被黑衣人抓着,视觉听觉被剥夺,他像被困在黑暗的鸟笼裡一隻无法甦醒的鸟,静静等待别人的制裁。
这感觉特他妈不好受。
***
不知这车子驶了多久,因为凌伊一点时间概念也没有,直到他感受到他膀胱的胀痛后,车子才缓缓停下,他被粗鲁的拽下车,一点也不温柔的被压着进去一栋开着恆温空调的屋子裡。
走了约三十步后,他被压在一张坐垫很软的椅子上,黑衣人将他的双手强制放在把手上,然后拿出手铐将他的左右手铐着。等确定他失去自由后,黑衣人才将凌伊身上奇怪的东西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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