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吻那只手的手心。沈嘉睿弯下腰,先是吻了吻手心处刚刚被苏栩亲吻过的位置,随后含住他的嘴唇,交换了一个温情脉脉的浅吻,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舌尖之间相互的摩擦。这只是一点触碰,却让苏栩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他克制住伸手勾住沈嘉睿的脖子的冲动,松开男人的嘴唇:“老天,我发现我创造香水的时候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会因为你克制不住的改变香水的主题。”
“荣幸之至。”沈嘉睿不愿意放过他,追过去堵住他的嘴唇,起码又过了五分钟,沈嘉睿才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苏栩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道:“香水的问题,还是看过营销部门的分析报告再说吧。毕竟香水终究是一种产品,艺术性和商业价值同样重要。如果分成两个阶段发行能够带来更大的利润,我也想不出为什么非得拖那么长时间再发布新品的理由。”
沈嘉睿说:“好吧,我现在就让人做市场分析。”心中却想着让销售部的人如何把报告顺着苏栩的想法来,后年再上交新品。
苏栩在房间里憋了一个星期,才把这段突然的灵感记录完善。但这只是给香水打了个简陋的地基和建立于图纸上的框架,因为激情爆发的灵感来得太快,苏栩怕它消失的也太快,只好趁着这个创意还在脑子里的时候,尽快的记录下来。当脑子里的灵感记录完毕后,苏栩终于离开了房间,开始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大街小巷里打出穿梭,进出各种舞厅酒吧,寻找可以使用的气味。
他也再一次捧起《调香大师》的植物图鉴,打算尝试一种新的植物,一种能够挑逗人的情绪,让人充满激情的香味,但是不是勾起yù_wàng的毒药,也不是亢奋神经的咖啡,它不需要闻起来像个正在发情的男人或者女人,一间充满了体味的妓院的房间,或者让人精神百倍干劲十足,它只需要让大家感到一种火热的意义,一种战栗的激动,一种苦苦压抑最终爆发的恋情,决绝的酣畅淋漓。就像是皇宫舞会上一位已知晓人事的年轻贵妇,看中了一位充满魅力的贵族男子,她提着厚重的裙子,慢慢的绕着舞池走动着,姿态高贵而优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位英俊的青年,用小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如同春天第一片新叶般碧绿的眸子,流淌出缠绵而黏腻的视线,舞池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只有和她的视线相对,才能体味其中无羁的狂野,好像不顾一切的一见钟情,或者只是及时行乐的纵欲tōu_huān。又压抑,又狂放。
苏栩把空间里已经提取出的异世植物的精油拿出空间来嗅闻,沈嘉睿坐在一旁看文件。过了一会儿,苏栩放下小瓶子,靠在阳台上沉思了很久,才对沈嘉睿说:“我进去待一会儿。”随后在床上躺下,进入了空间。
沈嘉睿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体,突然心里一阵发慌,他推开笔电,在苏栩的身旁躺下,仔细的望着他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随后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就像刚刚来到世界的彷徨的婴儿,聆听着母亲那让他感觉到安全和平静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苏栩来到空间,这几天他几乎把空间赠送给他的所有植物都种进了花圃,现在的空间看起来就像是魔幻版的动物世界,到处都是动来动去还能发出声音的植物,不,用幼儿园形容或许更加贴切,花圃里的植物就像是一群让人心力交瘁的小恶魔,那边升级版的捕蝇草张着大嘴像恶犬一样搏斗,这边的植物用自己的种子相互射击,豌豆一样大小的种子坚硬的像是小铁球,而另一边的几个像柳树一样垂下枝条的大树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枝条附着在对方的身上,吸取对方身上的养分,试图它们的身上扎根,好吞噬对方,占领整个花圃。好在晋级后的花圃能够竖起无形的保护屏障,还有抑制花香扩散的能力,否则苏栩要么被飞出来的小铁球种子射穿脑袋,要么被过分浓郁和混搭的香味熏得晕过去。
工作室里,所有植物的精油都已经提取了出来,贴上了编号,整齐的码放在架子上,可这只是让苏栩心情好了几秒钟,这些精油实在是太多了,而选项太多对于他来说有时候是个极大的折磨。
苏栩辨识挑选着这些精油,直到自己的鼻子因为疲倦而开始堵塞。他放下精油样品的瓶子,离开了工作室,去看看外面花圃中打得热火朝天的植物们,放大版的捕蝇草互咬有时候还是蛮有意思的。
门外的藤蔓们伸出一根根枝条去抓苏栩的脚踝,苏栩立刻掏出那种像柳树一样的植物的精油稀释液喷洒在它们的枝条上,这种有点寄生性质的植物是73号们的天敌,于是它们嘤嘤叫着,迅速的收回自己藤蔓,在花圃里卷在一起瑟瑟发抖喵喵痛哭。
苏栩慢慢走着,旁边钢弹一样的种子噗噗的砸在无形的屏障上,屏障消解了它们的冲击力,种子落在花圃边缘,很快就推上了一小堆,等到堆放到一定的数量,空间就会把这些种子收走。这种植物除了花朵,种子同样可以提取精油,只需要用五十度的热水泡上二十四的小时,再加一点番茄酱,就能软化坚硬的外壳,露出饱含香脂的内里。
他站在花圃外观看了一场战局,直到一棵植物被打的浑身都是孔洞,啪的一声瘫倒在花圃里,等着再一次发芽,而它们的生长速度令人难以置信的迅速,并不会因为一时的惨败而失去下一次决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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