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顿,手臂拢了拢假寐的北寒衣,迟疑不定问:“寒衣,你喜欢住无恙殿还是永安宫?要不,咱们搬回永安宫住?”
北寒衣不作声,司马君荣便伸手摇他,北寒衣被他摇得心烦,不耐烦道:“麻烦!”
司马君荣立即对杨有福道:“以后无恙殿两个主人,丞相为大,朕为小,吩咐底下的人,都给朕再多长个心,小心伺候着,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原来是在宣布自己对北寒衣的占有权,杨有福内心几乎要崩溃,连连腹诽:主上啊,人都在你怀里了,你还担心什么?杨有福欲哭无泪道:“是,主上,奴婢记下了。”
☆、第039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九)
到了戍时初,北寒衣依旧恹恹得不肯起床,司马君荣躺得累了,便靠在床上,一手将北寒衣圈在怀里,一手拿了本书册百无聊赖的闲翻几页。
“忘了一件事……”司马君荣突然放下书册,怔怔的懊然不已。微微侧身倾向床外,在床头几的格子里翻了一阵,北寒衣听到一阵瓷器碰撞发出的细碎声,猛得睁开了眼。几乎想都没想,慢悠悠从司马君荣怀里爬出来,一声不吭的往内侧挪了挪。
觉察北寒衣的小动作,司马君荣拿着瓷盒开怀一笑:“就这么抵触?”
北寒衣不应声,又把锦被往身上用力裹了裹。
扒拉了几下也没把北寒衣身上裹的锦被扒下来,司马君荣直接连人带被捞进怀里,笑眼温柔道:“我又不是旁人,你羞什么?”微一顿又道:“上些药好的快,过几日凤澜国的使臣就到了,难道你想拖着这么一副病态的身体去接待使臣?”
北寒衣怔了一下,脸上有了松动,无奈叹了口气:“全是拜你所赐。”却也不再抵抗,由着司马君荣剥开锦被,露出一副俽长身体。
之前不是没看过北寒衣身上的痕迹,但再看时,仍是倒吸一口凉气,想来当时自己肯定疯魔了,居然没顾及他的感受,真不知北寒衣是如何忍下来的。司马君荣心疼道:“你当时怎么不打醒我?”
北寒衣显然不爱提这茬,敷衍道:“腾不出手来。”
也是了,当时北寒衣被司马君荣压得死死的,哪有半分力气与司马君荣抗衡。司马君荣了然的直点头,眼中浮着一丝玩味。
北寒衣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话太暧/昧,实在招人遐想,耳根一红,索性不发一言。
司马君荣特意将烛台搁在床沿,将烛心挑得十二分亮,这才取了瓷盒的膏药仔细的涂着北寒衣身上的痕迹。
手指触到那处,北寒衣只是僵了一下,也没有做出大幅度的反抗,司马君荣坏心暗起,故意贴在北寒衣的耳边细声调戏:“你那处将我手指咬得死紧。”
北寒衣噌得火气直上,咬牙切齿道:“司马君荣!莫要得寸进尺!”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司马君荣还懂得分寸,见北寒衣恼了,上赶着赔两声不是,仍仔细的给他上药。只是这么一副养眼的身体,摸得吃不得,心里仿佛被猫抓了般,难耐到极点。
上完药,司马君荣磨磨蹭蹭撤了烛台,爬上床伸手揽北寒衣的腰,身体刚贴上去,北寒衣倏然睁了眼,眼底那股恨意瞬间漫开,抬着膝盖往司马君荣身下狠狠一顶,骂道:“你这个淫/棍!”
司马君荣尴尬的笑了笑:“还不是都因为你,我可是为你一直守身如玉,如今得了你,才一夜怎么可能满足我。”又惋惜的直叹气:“我也不敢碰你,万一伤了,我心疼。”
司马君荣这份体贴,北寒衣很受用,微微眯起双眼,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四月下旬,一场细雨纷扰而来。河岸细柳如丝,只只小舟荡在碧波上,惹起层层涟漪。
晟贤殿,丝竹声声,一群舞女如弱柳扶风翩然在大殿之上,本该和颜悦色的一国之主,此刻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忍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将手下雕龙扶手握得紧了又紧。
李非言一身白衣如雪,华丽尊贵,眉细似柳,眉宇间氤着一股病弱之气,眼尾轻挑,唇色淡粉,似笑非笑。如此翩翩少年,却坐在一个木轮椅上,李非言礼貌道:“本王奉皇兄之命出使西昭,还望西昭国主多多关照。”
陪同而来的是凤澜国安相之子安容,一身书卷气,生得眉清目秀,俊雅无双。安容立在一侧,手微微蜷起,垂眸含笑望着鞋尖若有所思的有点走神。
原本以为来得应是李宜迟,偏偏到的却是双腿残疾的慧王李非言,还真是让北寒衣说中了!虽然于西昭,不管此次来得是李宜迟还是李非言都没多少区别,可司马君荣心里就是不痛快,是以这脸色比平时里还要冷酷三分:“朕还以为这次来的该是敏王,没想到居然是慧王,也好,只是慧王行动不便,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恐怕受了不少苦,既然到了这西昭,朕自要好生关照,有关正王之事,咱们日后再谈,请入席。”客气的抬手作了请的姿势。
李非言等各自入席开宴,群姬献舞,一时之间觥筹交错,热闹不已。
酒过三巡,洗尘宴上诸位大臣喝得满面红光,比先前活跃了许多,谈笑声充斥着整个晟贤殿。
司马君荣怏怏不快的握着酒杯,目光悄悄的落在阶下吃酒的北寒衣身上。这些日子吵吵闹闹下来,北寒衣清减了不少,远远看着身形单薄,连衣服都是空荡荡的感觉。司马君荣抿了口酒,仍专注的望着北寒衣,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做才能把北寒衣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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