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意,一身浅粉宫衣,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曼妙。司马君荣似是对她有了兴趣,微沉了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恭敬道:“奴婢裳风。”
“裳风?”司马君荣听得耳熟,却一时想不太起来。裳风玲珑剔透,一瞧司马君荣迷惑的模样,心下便晓得他把之前的事给忘了,细声提醒了几句:“奴婢这名字,还是主上赐的。”
经她提醒,司马君荣想了起来,笑道:“难怪朕听着耳熟。”盯着裳风的眼色悄然起了变化,声色沉得带着几分蛊惑:“裳风,到朕跟前来。”
裳风静了一下,低头应了声是,走到床边,垂首听候。
司马君荣满意的弯了弯眼角,不容抗拒道:“把衣服全部解了。”
裳风挣大了眼,吓得手指直颤,却也未敢抬头看司马君荣一眼,她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心中便是有所不愿,谁又肯多在乎一份?心里苦水横溢,也只得浅浅应一声“是”,褪尽了一身遮掩之物。
裳风抵不住心中羞愤,满面布着红色,闭着眼睛,身体轻颤着不敢动一下。
曼妙如玉的胴体,肤色透着粉白,窗隙的风从她身上拂过时,带着些许颤抖。司马君荣狠狠摸了把额头,笑问:“你也觉得冷?”
“奴婢不冷。”裳风咬牙羞怯道,面上红晕更甚。
司马君荣揭开锦被一角,含笑吩咐:“进来吧。”
裳风睁了眼,怔怔的瞧了司马君荣一眼,见他脸上涂了胭脂似的嫣红,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触肤一阵冷意,裳风惊诧的望着司马君荣的眼,低呼了一声:“好凉。”
司马君荣忍俊不禁,又道:“把朕的衣服也解了。”
裳风已然明白,司马君荣这是招她暖床,当下也不含糊,虽捂了两床锦被,仍将司马君荣一身华服扒拉下来,这下才是,两条赤/裸/裸的身体,坦诚相见了。
裳风又迟疑的伸手摸了摸司马君荣的额头,虽身上还嫌冰凉,额上却仿佛点了火似的灼热,当下便晓得司马君荣早已风寒入体,怕人也烧糊涂了。
司马君荣伸手搂过裳风的腰,只当她是个暖炉狠狠贴了上去,裳风凉得直抖。女子的身体不同于男子,相较下要更加柔软。司马君荣手在裳风腰上游走,却想起了与北寒衣的那一日。
那日他多喝了几杯酒壮胆,就在这无恙殿上,他双目火热的问北寒衣:“寒衣,朕自小心里便存了一个你,你呢,心里有没有朕?”
北寒衣从容不迫道:“臣不曾多想过,望主上也莫在有这心思……”北寒衣话尚未说完,司马君荣便发了脾气,几杯薄酒顶出的怒气,让他眼色带上了疯狂。
司马君荣几乎连想都未想,伸手拽过北寒衣,直将他一步一步往床上逼。北寒衣自知早晚有这一日,但事发突然,仍忍不住惊颤,骇得脸色也带着惊惶失措。
他撕尽北寒衣身上的遮掩之物,膜拜般亲吻北寒衣的每一处,北寒衣的皮肤白皙却不松弛,带着男性特有的坚韧,身上是一股淡淡的清气,像极了涤神香。
他手指在北寒衣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战栗,皮肤在战栗与揉搓中蒙上一层惑人的密色,他因此发了狂。
“主,主上……”裳风凄哀惧怕的叫了一声,眼眶里滚满了泪珠。
司马君荣一怔,慢慢拉回了神,才晓得自己的手摸错了地方,触电般缩回了手,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思北寒衣思得,欲/望抬了头。心里头顿时被猫挠了一般烦躁起来,怀抱软玉温体,司马君荣望着裳风,心里却清亮透顶:这人不是北寒衣。眼中犹豫一掠而过,不若拿这婢子泻一次,然而,想法才一冒出,心头便凉了半截,这婢子毕竟不是北寒衣,然而烦躁之下,他也顾不上许多,动作也粗鲁起来,只把裳风的脑袋往锦被下推去。
杨有福携着余御医立在殿外有一会儿了,听得里头的响动,也不敢擅自入内,只听出里头模糊着一个女子细碎的呜咽声,似是哭了。
约摸半柱香后,殿门悄然无声的打开,裳风衣衫微乱眼眶通红的走了出来,见了杨有福叫了声:“公公。”声色低哑,全失了之前的清泠动听。
☆、第034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四)
杨有福同情的望了她,半晌摇头叹了口气:“你下去吧。”又略一犹豫,提点道:“能得主上青睐,是你三生休来的福分,莫辱了这份福分。”
裳风淡淡应了声“是”,瞧不出她丝毫其他情绪,只在地上拉出一道携伤悠长的暗影。
杨有福向余御医请道:“余御医,请。”
轩窗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潮湿又厚重,风从窗边拂开,明黄色纱缦徐徐而摇,里头影影绰绰裹了个大团,沉重病态的呼吸声一声长一声短的彼此起伏。
余御医一听这呼吸声,拧了眉头,抢了几步赶到床头,也顾不得君臣之礼,揭了纱幔望着司马君荣嫣红成血的脸色,一时慌了神:“主上这是起了大热之症了。怕是风寒入体已久,本就冷极的身体,经被褥一捂,倒将热症激发出来。臣先开药,杨公公,您拧条巾帕往主上额头敷一敷。”
杨有福哪晓得转头的功夫,主上便不省人事,连迭的点了头,正待转身,只听司马君荣忽然高叫:“寒衣!”杨有福吓得一跳,捋着胸口一瞧,司马君荣只蜷着身体往被里使劲缩了缩,咂着嘴,糊糊涂涂又低声念了句:“你不能不回来,不能不回来……”话音渐渐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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