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伺候。”
“你又不跟她妈过,一年到头能见几回面儿?”
“你说的也在理。”
两人酒过三巡,苏建辉问。
“你还记得赵晴晴吗?”
“去年你交得那个想跟你结婚想魔怔了那姑娘?记得啊,她怎么了?”
苏建辉咋了口酒,说:“她怀孕了。”
“哦,她去年才刚毕业吧,这就结婚生孩子了,够赶趟的。”坤胖儿顺着正常的思路接道。
苏建辉放下酒杯,幽幽地说:“孩子有可能是我的。”
“……什么?”
坤胖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露出惊讶和不解。
“你跟赵晴晴交往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不得大半年前了?”
“嗯,要真是我的现在孩子得有七个月大了。”
“我□□怎么能这么冷静,捣鼓出一个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你丫能憋住这么长时间才说!”
“我前天刚知道,孩子还不确定是谁的,我猜应该是我的。”
“我说苏建辉,你那心思都长哪儿去了?这么大个事儿,七八个月了你刚知道!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还都确定不了!你赶紧找赵晴晴把事儿弄明白了呀!我要是你我记得都急死了,你丫还坐得住!”
“赵晴晴人在程伟京手里,我急也没用啊,你以为我心里不急?”
“怎么还扯上他了?”坤胖儿脾气上来,杯子往吧台重重一放,脸都气地皱在一块儿,“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偷偷养着你老婆孩子干嘛?不是,先甭管你跟程伟京的破事儿,你家里那小子怎么办?他要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苏建辉眼色黯淡地盯着杯沿,沉默了一下说:“我可能只跟他一块儿过一辈子吗?”
坤胖儿差点跟他动手,忍了又忍怒道:“你没想跟人家过一辈子搞得那么认真干嘛?害得我都以为你要出柜要定性给你们把红包都包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跟他分手。但如果孩子是我的,我总不能让他管别人叫爸爸!我不知道该拿西泽洋怎么办,我怕他接受不了……”
“搁谁谁接受的了?但我看你要跟他分手他非得疯了不可……你可想好了……不过,西泽洋就一孩子总不能让他给你孩子当二爸吧?我操,你办的这都什么事儿?不是,也不赖你,程伟京那脑子到底他妈怎么长的!这么大个事儿他就替你做主了和着,他是你谁呀他!活该他耳聋……”
“得得得,别说了,吵的我脑袋疼。”
坤胖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义愤填膺地问:“我说他两句你还不乐意啊?”
程伟京纵有万般不是,从别人嘴里听见说他坏话,却总有些刺耳。
苏建辉没接话茬,转而问道:“你不是说有事儿跟我说吗?什么事儿啊?”
坤胖儿一拍脑袋。
“哦,差点儿给忘了。过年前你不是让我帮你留心点西家的动静吗?我开始觉得你疑心病重,但你还别说,这回真叫你猜着了。西泽洋那小子手里恐怕有西家什么把柄,按说对亲爹亲哥哥不该,那狼小子的心是真狠,我发小儿说西家最近可能要变天。”
“你是说西泽洋要跟西泽海争权?”
“这事儿还说不准,杨子就跟我说,西家最近乱的很。西泽海这些年对帮里老人做得太狠,很多人想反他又不敢。西泽洋这一回来,手里还有硬玩意儿,这帮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杨子是坤胖儿发小儿,中专辍学以后就入了帮派在一家足疗中心帮人看场子,那家足疗中心就在苏建辉他们大学附近,大学的时候跟坤胖儿一块去过几回。杨子脑子活,从坤胖儿间接搭上西泽海这棵高枝,近几年混成了地头蛇,城南的大部分场子都归在他手底下,在西家帮派里算是个叫得上名儿的三把手。
坤胖儿记得过年前见苏建辉,也是在“夜巢”,苏建辉忧心忡忡地跟他说。
“我不是怀疑西泽洋。西家人骨子里都沾点儿狼性,西泽洋这些日子□□分了,总让我觉得不大对劲。”
他还乐不支地笑他:“你家那小白兔他不是改姓苏了吗?你是被前几任心机婊吓破胆了吧?疑心病太重是病,得治。”
苏建辉却说:“你相信能拿命赌车的赛车手肯一辈子安安分分骑老式28自行车,永远也不眼馋赛车的刺激?”
“你就是对你自己没信心,我看那小子对你死心塌地。不过你既然说了,回头我问问杨子。”
他答应给问了,便给杨子打了个电话,当时杨子没接,他刚到海南杨子给他回了电话,他才知道杨子被人给打成重伤进了医院。头天晚上从海南飞回来,他去了趟杨子家才知道西家帮派里的事情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他这才觉得事情挺严重,赶紧找苏建辉跟他把事情说了。
苏建辉从美国回来这些年遇人不淑,别人不知道他一眼一眼看在眼里。但苏建辉工作的这个圈子声色犬马,想要从这圈子里跳出来找个知心人,花大把时间、心思经营一段感情,对苏建辉来说真挺难。好不容易有个西泽洋,连他都能觉出那小子对苏建辉的真心真得简直不能再真了,想着苏建辉这回总算能定下来了吧。
结果,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作者有话要说:
☆、剥开的过往(上)
苏建辉咂了口酒,“我低估他了,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干。”
坤胖儿心里还是向着西泽洋,连忙折着说:“年轻人敢想敢干其实要说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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